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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是不幸的开端(第二十节)

婚假期间,李默和庞金榜一起去动物园,公园转了转,还去了一处著名的景区,李默感觉约会是从结婚开始,还是增加了一些感情。李默原本也没有太高的期望,没有对周伟那样的心动的感觉,就是图一个财迷油盐酱醋茶的平静生活罢了,一切原本还顺利,假期满了,就要回去上班了,李默正在洗碗,庞金榜突然冲进来,瞪着眼睛问,“刘长顺是谁?你竟然瞒着我?你是想把我当傻子吗?单位一个家,外面还有一个家”?李默听着摸不着头脑,道,“你如何知道我们单位有个刘长顺”?这才看见庞金榜拿着她的手机,拿过来一看,一条新短信映入眼帘,“李默,你休息这么久原来是去结婚了,我对你全心全意,你却瞒的我好苦,我还给你买了礼物,也不知以后如何面对你。”李默道,“有人追过我,我拒绝了”。庞金榜道,“有人追你,你为何选择我,我的优势在哪里”?李默沉默了,她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又自卑,又自负,是一个双重性格的人,庞金榜的优势在哪里,不赌博,没有混乱情史?优点是什么,魅力是什么?李默还真说不出来。庞金榜突然把李默的摆在灶台上还没洗好的碗碟摔到地上,碎片溅了厨房一地,吼叫道,“我就觉得哪有什么都不要的女人,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猫腻”!李默又惊又惧,就因为一条短信,庞金榜就如此发狂,心胸如此狭窄,李默开始隐隐后悔自己的草率了,压着怒火道:“你不放心,就让你妹快点把我调回来啊,我就接触不到刘长顺了”!庞金榜气咻咻的说,“就是,我都是听她说你的好话,她也有责任”!庞金榜果真去给荷花打电话,只听他在电话喊道,“她在沿线还有一个相好的,你们快点把她调回来---”一会荷花又给李默打电话了解情况,一会又给庞金榜解释,一会又打电话安慰李默,“夫妻都是吵吵闹闹的,我和文自清也一样,”荷花在电话里两边调节,终于让两个人都平静下来了。

李默回到沿线上班,没过几天就接到荷花打来的电话,连连给李默说对不起,让李默急的催促几遍也不说内容,李默道,“出人命了?你这是急死人了”!荷花道,“你万万千千答应我不责怪我,不怨恨我,我才敢给你说呢”!李默道,“好的,无论啥事,我都不怨你”!荷花终于爹声爹气道,“还是默默好,我家该死的文自清把你们住的那个出租房租给他们同事了,而且还是5年长租,文自清钱都收了。我又哭又闹也没用!文自清说你们一个月就休几天,你在沿线的宿舍就你一个人住嘛,你跑来跑去也辛苦,让金榜休息去你那里,也别在这租房子,以后存钱买房吧”!李默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调动工作的事情还要靠她们说话呢,就忍忍吧,道:“工作的事情要抓紧点啊”!荷花道,“这个要看机会,总之肯定给你惦记着呢”!

周末,庞金榜第一次到沿线,连连啧啧赞好,李默诧异道,第一次听人说这里好的。庞金榜道,“无处花钱,女的无处买衣服,也不用收拾打扮,也不会攀比,过几年把房钱都存出来了,你还有单独的宿舍,也不用掏房租,好好,真好”。庞金榜背着手,风把头发刮成鸡窝状态也热情不减的逛荡,满眼的风沙走石和寸草不生到他嘴里都变成了遍地黄金,晚上回到李默的宿舍,对李默说,“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那个叫刘长顺的你把他叫过来,我要警告他一下”!李默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道:“你有病吧”!庞金榜道,“你不叫我叫,我把电话抄下来了”,说着就给庞金榜打电话了,道,“我是李默的老公,以后你不要给李默发短信,平时也不要和她说话”!李默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会李默的电话响了,李默一看是刘长顺的电话,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刘长顺道,“你嫁的这个老公已经是第三次给我打这样的电话了,前俩次我不想给你们制造矛盾,就没告诉你,这次我真忍不了了,你找的是个什么人啊”?庞金榜在一旁听到,直接对着电话嚷嚷,“你住哪,我找你去”?李默赶紧把电话挂了,庞金榜在宿舍骂了半天,又给荷花打电话告状,嚷嚷道,“不能让这两个人在一起工作了,啥时候给我戴绿帽也不知道”,这回,李默也没反驳庞金榜,心想闹腾闹腾可能还能让荷花上点心找人把自己调回去。李默道,“你天天这么闹腾,不累吗?你结婚就图这个”?庞金榜语出惊人道,“不结婚哪里能有孩子?其次,再也不用花钱找窑姐了”!李默惊道,“你还找过窑姐”?庞金榜不屑一顾道,“别装了,我活到三十岁了,也没女人愿意跟我,找找窑姐怎么了,最可气的是,还被人玩仙人跳,钱没了,还挨一顿”。李默语塞,这样堂而皇之,这样不知廉耻,这样的文化人,还在当老师,良久道:“你真的大学毕业吗?你还当老师,都不知道廉耻”!庞金榜恼羞成怒道,“你还不是假清高,装纯洁,如果我早知道你和刘长顺有一腿,我还不同意这事呢,都怪我表妹把你吹的多么多么好!长得也不好看,年龄也不小了,就是我表姐说能给我找到一个不要房也不要彩礼还有稳定工作的对象,我妈硬是把我相好的对象退了,就是不想给彩礼钱”!李默惊道:“你不是说没有女的跟你好吗”?刘长顺道,“这是我表姐不让告诉你,女方家要6万彩礼,我妈找我姑借钱,我表姐说能找到不要彩礼的对象,没想到真找到了”。李默一听几乎要背过气去。背后有这么多弯弯曲曲的情节。庞金榜看李默气的说不出话来,就满意的睡下了,一会就鼾声轰鸣了。李默到今天才真正看清了庞金榜的部分嘴脸,过往家庭的教育或者是生长环境对人的性格塑造是多么的坚不可摧,虽然庞金榜进入过高等学府也在城市里闯荡了好几年,但是小农意识里不尊重女性和自私自利的痞子气息没有根本的改变,他的学历只是给他穿了一件文明知礼的外衣罢了,当不需要伪装的时候,就会脱下外衣,暴露出他真实的原来的粗陋没有进化的样子来。看到了这个样子,击碎了李默的所有的美好的幻想,可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第二天,车间领导把李默叫到了办公室,看见庞金榜也坐在那里,正在纳闷,主任道,“李默,你老公过来反映你和刘长顺的事情,坚持要将你们调开,最近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也不好,我考虑车间就这么几个人,如何调整呢?我会提议你们其中一个回到段上去工作,长顺工作时间长,你呢是女同志,又成家了,都有可以照顾的因素,所以把你叫过了,问问你的意见”。李默一听,满心欢喜,虽然庞金榜闹得自己很难堪,但如果能回到段上,当然是求之不得,忙道:“我愿意调回去”!庞金榜立即打断李默,道,“主任,我觉得还是让刘长顺回去吧,别人工作年限长,不是要有个先来后到吗”?车间主任道,“看来李默的丈夫还是有觉悟啊”!

回到宿舍,李默质问庞金榜,“不用你姐她们去求人,就有机会调回去,多好的机会,你是疯了吗”?庞金榜摇晃着脑袋得意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是什么算盘,你就没打算真心和我过日子,在这里多好,不用租房子,不用交房租,你想靠我调回去,这里才几个人,你都能给我戴上绿帽子,回去了还得了?如果刘长顺调走了,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你还调回去干什么?至少现在不用回去”!李默气的肺都要炸开了,道,“你姑姑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庞家能出你这么阴险的人”?庞金榜道,“你也不把工资交给我,我如何能放心你呢”?李默吐他道,“你真不要脸,还要我的工资,以后你都不要来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庞金榜嘟囔道,“看看,原形毕露了吧”!边说边收拾东西,第二天就坐火车回去了。庞金榜回去,荷花的电话就来了,了解了情况道,“他就是想省点钱,不想租房子,到时买房子不都要花钱吗?以后有机会给你调动一个好岗位,你先不要捉急,他是被女人拒绝太多,不相信别人了,时间久了就会好的,你不要在语言上刺激他”!李默叹气道,“我才发觉,我是在和你谈对象”!荷花笑道,“我要是男的,你就拿去,哎,也是愁死人,我这表哥怎么这样呢?我都没想到呢,只求你大人有大量了!以后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去说他”!

刘长顺调离沿线了,临走对李默说,“不管怎么回事,都要谢谢你,把机会先让给我了,我是配不上你,不过你老公我也不太放心,总之,希望你幸福吧”!李默有点辛酸,有点感动,也有点惭愧,百感交集的,刘长顺给自己带来许多苦恼,也帮过自己不少忙,还吃了别人妈做的许多好吃的,想到这里,鼻子还有些发酸了,眼圈也红了,刘长顺感慨道:“这里太寂寞了,我没有管好自己,回去后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李默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