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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恶趣

送走了黄秦等人,宁安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不知不觉,日渐西斜,金红色的夕阳余晖,将小院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秋色,有了几分深秋的萧瑟感。

梅花香和陈双花肩并肩坐在秋千上,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前者时不时会带头白一眼苏阎,小姑娘有样学样,会对着苏阎吐舌头扮鬼脸。

“白眼狼。”苏阎摇头叹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陈双金苦笑了一声,默默注视着妹妹的身影,眉目慢慢舒展开来,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忽然起身对苏阎道:“大人,有了县尉老爷那句承诺,我可以放心了,你我之间的交易,是时候了结了。”

苏阎先是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漫不经心说了一句:“你赶着去投胎?”

陈双金眼神茫然,显然被对方的回答惊了一下。

苏阎的目光看向别处:“我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现在送你上路太便宜你了。”

“大人,”陈双金一脸担忧之色,这位大人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当初他在黑风岭战死,因放心不下年幼孤苦的妹妹,执念化成了鬼魂滞留人间。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苏阎提着剑对他说了一句:“你受我一剑,我帮你完成一个遗愿,放心,这一剑只是送你上路,不会影响你投胎轮回......。”

陈双金的视野里,两个苏阎的容貌慢慢重叠在一起,还是那副无所谓中带着一丝冷漠的模样,就在这时,对方忽然开口说道:“你得帮我揪出这个投石飞贼,才能上路。”

陈双金听了,心头莫名一暖,语气诚恳道:“是。”

绿衣女鬼又把头探出了树荫,她听见两人之间的谈话,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饱满的胸脯,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

华灯初上,灯火万家。

苏阎一行人,在云来酒楼吃了顿晚饭,酒楼的掌柜说了,为了给苏阎赔罪,以后来酒楼吃饭都不必给钱,苏阎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然后吃得天昏地暗,就是不知道,黄秦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吃过晚饭,几人又路过了红灯区的街口,苏阎再次停下了脚步,对梅花香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些要紧的事情做。”

梅花香按照惯例白了他一眼,然后牵着陈双花的小手离开了,“狗改不了吃屎。”

苏阎也不多说,一头扎进了灯红酒绿的红灯区,放着莺莺燕燕的春楼妓院不顾,拐进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第二次走进了万利赌场的大门。

“掌柜的,”苏阎再次来到那个冷清的柜台前,把一张票据拍在台面上,中气十足道:“兑现。”

瘦削的锦衣掌柜眼力极好,一眼就认出了苏阎,脸上立即笑开了花,神色恭维道:“客官简直就是赌神下凡呐,昨晚的赌局,只有客官一人赢了。”

说着,锦衣掌柜收起票据,从柜台下方提起两个钱袋子,一个装的是苏阎三十两赌注,另一个钱袋里是苏阎赢的三十两黄金。

苏阎掂量了一下两个袋钱,也没有细看,毕竟万利赌场那么大一个招牌,日入斗金,还不至于为了那么一点蝇头小利,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当然了,苏阎也不怕他们事后派人截胡,大不了他......跑快些便是,反正轻功又没人能比得上他。

锦衣掌柜笑着个脸,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苏阎,最终看向他腰间的竹鞘佩剑,笑眯眯的问了一句:“客官还是一位剑客?想必在剑术上有些造诣吧?”

苏阎感受到锦衣掌柜打量的目光,抬起左手按住剑柄,嘴角微微勾起:“掌柜的有何指教?”

锦衣掌柜笑容可掬:“本店还有一个关于剑术的赌局,自设局以来,无人能赢,小人见客官正鸿运当头,不知有没有兴趣再赌一把?”

苏阎哦了一声:“不知是何赌局?”

锦衣掌柜挑起一盏灯笼,掀开身后的黑色门帘,一脸神秘道:“客官随我来。”

陈双金看到这一幕,有些担忧道:“大人,我生前探案时,偶然间听过到一个传闻,说是万利赌场,经常有剑客莫名失踪,你说他们会不会是要黑吃黑?”

苏阎回了一句:“我倒要看看,谁敢跟我玩黑吃黑。”

陈双金连连摇头,似乎对苏阎的鲁莽有些担忧。

苏阎跟随锦衣掌柜走进门帘后方,两人先是穿过一条漆黑的甬道,甬道尽头是一段通往地下的阶梯,七拐弯过后,一座精铁打造的围笼出现在苏阎面前。

“客官,只要你能在围笼里待上一炷香,就算是你赢,可得黄金百两。”锦衣掌柜指了指墙边的一个木箱,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木箱四周点着油灯,照映出一块块金灿灿的金条,还有两位魁梧汉子守在一旁,气势威严。

苏阎单手搭在剑柄上,扫视了一圈围笼,大概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四面点有明亮的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围笼里面空无一物。

他会心一笑:“只怕围笼里不简单吧。”

锦衣掌柜笑道:“客官昨晚说了一句话,小人到现在还记得,叫......富贵险中求。”

苏阎拍了拍锦衣掌柜的肩膀,也笑了起来,“好,我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富贵险中求。

锦衣掌柜看到苏阎的竹鞘佩剑有些寒酸,又指向墙边的两排兵器架,刀枪剑戟,十般兵器俱全,“客官若是怕兵器不趁手,可以挑一把。”

“不必了,”苏阎爽快的拒绝了,然后大步走向围笼门口。

紧接着,有两个赤着胳膊的壮汉帮苏阎开门,他走进去之后,其中一个壮汉带着轻蔑的笑容,将笼门用粗大的铁链锁上,另一个壮汉点燃了一支黄香,插在香炉中央。

苏阎进了围笼才发现,这间地下室另有玄机,与其说这里是一座围笼,不如说是一处舞台,笼子外围,还有一排隐秘的观众席,由于视野阴暗,很难看清观众的容貌,但是从他们戏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接下来肯定有一场好戏。

不幸的是,他是这出戏的主角。

忽然,围笼一角,开始发出铁链拉动的哐啷声,围笼靠墙的一边,一块方型笼闸缓缓升起,露出一个宽大的门洞,与此同时,漆黑的门洞里有一双大眼亮起,带着沉重的呼气声,慢步朝苏阎压来......。

地面为之隐隐颤动。

苏阎直面门洞深处,面不改色的感慨了一句:“这些家伙的恶趣花样还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