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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山雨欲来

“叮,你完成了将飞贼逮捕归案的任务,获得15刻灵能值,目前天辕剑的灵能值为159......。”

这个提示,苏阎早在县令拍板结案时,就已经收到了,但是那一百两赏银,他可是半个子都没看见。

安静的小院里,苏阎单手搭在膝盖上,手里提着酒葫芦,坐在廊道的凉亭里喝酒,他微醺的酡红脸颊,和庭院中盛开的一种小红花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由于梅花香带陈双花外出买糖葫芦了,苏阎只能亲自跑去开门,打开门扉看到来者后,他脸上写满了失落,似乎有些不待见对方。

他毫不掩饰的叹了一口气:“唉,我还以为衙门给我送赏银来了呢,没想到是个扫把星。”

站在门外的陈执中听到这话,鼻青脸肿的模样变得愈发难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不该进门了,他迟疑道:“你还是别等了,如今县令尸骨未寒,衙门又乱成一团,哪有空给你送赏银。”

“啥?县令大人死了?”苏阎惊讶的瞪大双眼,脸上的醉色顿时清醒了几分,然后说了一句不太清醒的话:“你越狱杀了县令?”

“我看你是喝醉了胡说道,我是趁乱跑出来的,”陈执中满是怀疑的盯着苏阎:“县令死了你会不知道?第一块石头是你带头砸的吧?”

苏阎一脸无辜道:“瞎说,我根本就没去公堂现场,而且,你额头中了我的石头,也没见你死呀。”

陈执中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但依然对苏阎的说法抱有怀疑,毕竟那块砸中县令前额的石头,扔得那叫一个快准狠,除了苏阎有这种本事,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苏阎忽然捂着胸口,心疼道:“完了完了,县令都死了,这一百两赏银我找谁要去呀。”

陈执中摇头道:“我看你还是别想了,那一百两赏银,是白家为了抓我开的,你想拿到赏银,就必须要经过白家,如今县令一死,这赏银多半是没戏了。”

苏阎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陈执中指了指身后的包袱:“我来这里取回我的东西,然后找机会离开县城,毕竟县令的死,我也牵涉其中。”

苏阎想要关门:“扫把星,我这里没你要的东西。”

陈执中伸出一只脚,硬闯进了院门:“我的弹弓还在你手上,那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我要取回去。”

“你是怕证据落到我手里吧?”苏阎勾起嘴角想了想,“弹弓我可以还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陈执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条件?反正我是不会再去衙门给你换钱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好不容易逃出来,我没必要再受那牢狱之灾。”

苏阎摇了摇头:“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要你在这里住一晚。”

陈执中不自觉打了个激灵,想起这里是宁安小院,不安道:“算了,我仔细想想,那把弹弓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迈开腿,转身就要离开。

苏阎喊了一句:“你就不想为你朋友报仇?”

陈执中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突然止住了身形。

“你已经错过了一次,难道还想错过第二次?”

陈执中转过来头,看见苏阎醉醺醺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

当天下午,县令赵忠被百姓用石头砸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安宁县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个特殊的事件,成了安宁县史无前例的一桩奇案,同时也是个惹人捧腹的笑话。

有人拍手称快,比如那些受够了白家欺辱的百姓,因为县衙勾结本地豪强,徇私舞弊,使得他们告官无门,有苦难言。

也有人急得焦头烂额,比如县丞张连,他当时在公堂里被打得不轻,现在县令一死,整顿衙门事务的重担就落在了他身上,临危受命,他不得不带伤上阵。

张连是个寒窗苦读了十年的书呆子,刚入官场任职半年,哪里见过今天这种血腥的场面,到现在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在朝廷出面解决这件事情之前,他恐怕还要再担惊受怕一阵子,至于衙门里的事务,他本能的倒向了精明干练的县尉黄秦,毕竟对方连剿匪都不怕,解决几个刁民当然不在话下。

可是黄秦的反应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黄秦告诉他:“谋杀朝廷命官的刁民,自然是要抓的,只不过当时场面混乱,查出扔石头的刁民需要时间……。”

张连虽然不懂探案抓人,可是抓捕犯人有个黄金时间段,这个常识他是知道的,如果再等几天,估计当时袭击公堂的刁民都跑光了,还去哪里抓人?

不知道为什么,张连从黄秦当时说话的语气来判断,似乎只要时机一到,他就能把犯人全部抓住,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张连没有多余的选择,毕竟在探案抓人方面,他并不擅长,只能把期望都寄托在黄秦身上,希望他能在朝廷下派的官员到来前,将凶手和暴民缉拿归案。

......

傍晚,有一座深宅大院,笼罩在夜幕降临前的阴影里。

白府议事厅内,各个角落早早的点上了油灯,将一群人的身影照映得高大而阴森。

白爷端坐在主座上,面目威严,嫡长子白寻规规矩矩的站在他旁边,堂下坐满了两排白氏的叔伯长老,其他白氏子弟只有站着旁听的份,整个议事厅内二十余人共聚一堂,气氛极其严肃。

议事堂中央,锦衣掌柜黄利伏跪在地,战战兢兢道:“白爷,地牢里的老虎精实在是凶猛,已经把铁门撞变形了,随时都有可能逃出来。”

白爷两条稀疏的长眉拧成一团:“传闻老虎最是记仇,那畜生吃了十几年人肉,若是真的成精了,只怕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咱们白家复仇。”

这话一出,堂下一片哗然,白家以赌博发家,谁也没想到,一头用来赌博取乐的畜生,最后竟然能闹到这个地步,真是应了养虎为患这个词。

堂下有不知情的白家长老轻描淡写道:“直接派人除掉这畜生很难?”

没等白爷出声,就有另一位长老回道:“二爷,我看你是办妓院办得老糊涂了,这头老虎十多年来,从未吃过败仗,不然这猛虎局,也不可能为白家收敛那么多银子,更何况,这头畜生已经成精了,连围笼都关不住......。”

这话一出,堂内顿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似乎谁也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又或者说,有些人就是专门来看笑话的。

白爷扫了堂下众人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长子白寻身上,沉声道:“这件事情你办得如何了?”

“孩儿已经准备妥当。”白寻对父亲恭敬的点头行礼,然后对伏跪在地的黄利喊道:“去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锦衣掌柜黄利就只身离开了议事厅。

白寻趁着这个间隙,向堂下的各位叔伯长老,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各位长辈,现在看来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夺回那柄道士留下的宝剑,唯有此剑,方可对付这头老虎精......。”

堂下立即传来几声嗤笑,似乎对这位白家继承人的办事能力,抱有极大的怀疑。

不多时,黄利又走了回来,身后还多了三名背负武器的汉子,两矮一高,全部生得凶神恶煞,面相阴鸷,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狠人。

白寻向堂下的众人介绍道:“这三位高手,是我从杀手组织七把刀里,花重金请来的丙字辈杀手,他们执行任务至今,还没有失过手。”

负责强收商铺保护费的白家三叔,冷哼一声,质疑道:“杀两个外乡人,用得着花重金请三位丙字辈杀手?你当我们白家没人了?”

有人小声嘀咕道:“这还没当上家主呢,就如此败家,日后当了家主还得了?”

“小寻还是太年轻了,得多历练。”

面对叔伯们的刁难,白寻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毕竟这次谋划,父亲大人全权交由他负责,本意上就是对他这个未来家主的考验,办成了,能够堵住其他叔伯长老的嘴巴,要是办砸了,恐怕连未来的家主之位都难保。

白寻心里琢磨着,日后当了家主,一定要把这些叔伯长老都收拾一遍。

他面不改色道:“如果不是七把刀的人手不够,我还想再请一位乙字辈杀手。”

这话一出,又惹来一片唏嘘声。

至于七把刀的乙字辈杀手为什么不够,白寻也只是听说,好像是因为半个月前,七把刀的五名杀手在一次执行任务过程中,出现了黑吃黑的叛徒,几名乙字辈杀手尸骨无存。

身为家主的白爷,全程一言不发,因为他心清楚,儿子总有一天要独自面对这些叔伯长老,在座的每一只老狐狸,可都不比老虎精好对付。

白寻接着道:“对方可是连老虎精都能降伏的,不得不小心提防,各位长辈既然觉得此行危险不大,那我便跟你们要几个年轻子弟,一同围观这场困兽之斗,也好让他们长长见识。”

说着,白方看向了两鬓泛白的二叔,皮笑肉不笑道:“二叔家的白方,当了一年缩头乌龟,也该出来见见人了吧。”

“你......,”二叔气得站了起来,下巴的山羊胡子一个劲的颤抖。

“就这么说定了。”白爷难得开口帮儿子说一句。

这话一出,很多叔伯长老们的脸色都不好看,若是把自己的宝贝儿子送去围观,到时候出了意外,是谁杀的还不一定呢。

事已至此,那些质疑白寻败家的叔伯长老们,可是连肠子都悔青了,特别是那些只有一根独苗的,比方说白家二叔,他当年为了保住白方,脸皮都撕破不要了,这才说服家主白爷疏通关系,出手救人。

白爷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换了一个新的话题:“县令那个蠢货一死,咱们的遮羞布就没了,得换一块新的,你们可有什么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