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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车主身份

向阮没空搭理他,只说了一个字:“乖。”

而后便又去打报告了。

CCD-029,咕咕,危险性低(暂定),人格化程度高,收容措施未确认。

将照片上传后,向阮提交了报告。正好外卖来了,向阮跟咕咕在小桌子上面对面撸串。

牙口还挺好。

咕咕的人格化程度很高,目前看来危险性比较低。

但最后收容措施还是要CCD基金会高层来评估。

“你很饿?”向阮问着对面一串串吃的不停歇的小狗。

“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东西点的多,但按照咕咕这样的吃法,应该只能是勉强够。

两天?

向阮有些惊讶,目前见过混的最惨的超自然生物,就是眼前这位了吧。

毫无威严,而且生活贫苦。

饭后,咕咕酒足饭饱,趟在床上继续看电视。

他似乎对狗血爱情片情有独钟,看的津津有味。

向阮想起自己还没带衣服,便回了趟宿舍去拿。何怡姝不在宿舍,她也没多想。收拾好了衣服便出门去了。

而在楼下却看见了程妩跟何怡姝在一起。

何怡姝手里攥着手抓饼,只啃了两口,露出里面青青新鲜的生菜叶。

两人贴的很近说着什么,声音不大。

“向阮。”程妩看见了她,面上一点异色也不带,熟稔地打招呼,“这么晚还出去吗?”

向阮只淡扫一眼,没搭话,嗯了一声便与二人擦肩而过。

何怡姝眼色复杂。

向阮走后,程妩浮现出一丝讥讽,“这种事影响不太好,上次向阮说家境困难的时候,我应该多多照顾她的。”

何怡姝看向程妩,她真挚又温柔,似乎有些泪花闪闪,几欲滴泪。

“……”

虽然何怡姝心里也生出几分疑问,程妩是不是在演。

但都是学生,心性单纯,程妩也不至于这般吧。

打消了心头这样的疑虑,何怡姝一边心里有些鄙夷,一边又心疼孔霖。

孔霖一腔真情,居然错付给这样的女人。

向阮回到房间,洗完了澡,头发湿漉漉的,蜿蜒泛着波光。咕咕还趴在床上看电视,专注有神,眼睛都不眨。

里面正放到女主角整容回来,痛快报复伤害自己的前夫,一巴掌结实地落在小三脸上,pia——清脆有力。

咕咕看的起劲,脸上露出了痛快一笑。

是的,一条狗嘴角勾了起来,眼睛瞪大,看起来狂喜。

向阮觉得还挺有趣,问他,“你真身是什么?”

咕咕白了她一眼。

“反正你看不到。”

“怎么说?”向阮稍作回忆,之前他几次变身,确实都没亲眼所见。

“用你们地球人的话,大概就是薛定谔的猫。”

一条狗躺在床上看着狗血复仇剧还一边侃侃而谈薛定谔的猫。

“被观察时,你会坍缩成地球生物?”

咕咕又白了向阮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扭头看电视,“你还不算太笨。”

向阮素手轻扬,把咕咕从床上抖落下去。

落地的咕咕撇了她一眼,记仇的女人。

算了,又打不过,只好认了。

向阮睡前很少玩手机,只会简单看一下之前跟进的任务有什么进展。

目前藤蔓怪还没有其他消息公布,并且秦睿提交的报告也都需要更高等级才能查看。

而校园论坛的一条消息倒是抓住了她的目光。

标题更是触目惊心。

【本校女大学生逃课逃考试,还有豪车接送】

照片里女生面若皎月,身姿挺拔俊丽,般般入画。

穿着简单的白T,头发乌黑。

正是向阮。

上的那辆车正是温墨白的车,那辆线条极好看的迈巴赫。

光亮的流线型彰显着车主不凡的身份。

【女神就这样上了别人的车!】

【又是向阮……最近被她刷屏了啊……】

【人品差没得洗】

【这瓜吃的好饱啊】

【向阮那天考试考了一半就走了,全场第一个交卷!】

【京大居然也有混子】

【所以金主是谁呀~楼主怎么不爆出来?】

下面是楼主的回复。

【这是碰巧拍到的,车里是谁不知道~】

楼主的ID——NYY,很眼熟,上次向阮的成绩单也是她贴出来的。

对于这样的谣言,向阮丝毫不在意,只是想到与温墨白扯上了微弱的联系,她眉头微皱。眼眸深邃,有些躁意。

咕咕已经睡着了,在凳子上窝着,小小一团,不注意看倒像个糯米团子。

就是开口的时候不怎么可爱。

一口一个老子,一嘴一句TMD。

向阮拿了条浴巾,给咕咕弄了个简单的窝。

虽然困意袭来,但向阮脑子里仍然是被温墨白抓红的手腕。漆黑的房间里,借着窗帘里透入的月光,她看着光滑的手腕,透出皙白。

在沼泽地里,他是如何在藤蔓怪的重重攻击下救出她的呢。

比起这个,向阮更在意,他用的何种姿势。

背着还是抱着?

……

无论哪种都让人面红耳赤。

轻薄之徒。

细微的感激之心,也早淹没在黑夜里了。

***

翌日早晨,上午没课,向阮睡到自然醒,掀开被子,看到门边累趴了的咕咕。

“你在干嘛?”

白色毛茸茸一团,在门边四脚大张,趴着喘气。他没好气地质问向阮,“你放了什么在房间里,你个臭女人……”

“哈……哈……累死老子了。”

向阮指了指门口上方的小型摄像头,“昨晚放的,防止你跑。”

早上一睁眼,咕咕就顿觉不妙。

本来只想蹭吃蹭喝一顿,结果还睡了一夜。看向阮还没醒,他本打算变化成人出门,谁知道试了半天,都没法恢复到不确定态。

原来是还有个摄像头在盯着!!

小耳朵耷拉在脸上,咕咕看起来蔫儿吧唧的。“臭女人,你要带我去哪?”

咕咕还记得被按在实验室仪器里的恐惧,那么粗的针头,看着就要晕过去了。没日没夜地被关在房间里,只有个小窗户可以看外面的蓝天白云。

窗户也不给开,就闭上眼,想象着外面的风吹和花香。

向阮洗漱完出来,不施粉黛而颜色若朝霞映雪。

“实验室。”

向阮殷红的唇瓣轻动,无形的针扎的咕咕心疼。

“咕咕——咕咕——呜呜——”这还是见到咕咕以来,他第一次收起了爪牙。仿佛脆弱又柔软的肚皮展露在了向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