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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酒肉和尚(上)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左右,除了我跟佐公围,其他人都受了伤。好在没有伤筋动骨,需要擦试的药品。我给嫂子打电话过去问了下大概要买什么药比较好,就自己背着小背包出了酒店房间。

我让大家就在酒店歇会儿,我出去买些药品,晚饭我打包回来。

佐公围在群里回了一句。

“你一个女的,大晚上出去买药,还要打包晚饭回来,当我们男的不存在啊?等我啊!我跟你一起去!”

我本想叫他跟我一起去的,但是看他今天好像也受到了惊吓,可能需要静一静就决定独自出门。毕竟,我如果有事儿还可以召唤白泽,我可小心谨慎了。

“我在酒店大门口等你。”

我坐在大厅等佐公围,他洗了个头发,还伴随一点洗发露的香精味儿,也换了一身衣服。

他见我背着小包,穿着背带裤扎了个马尾,一下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纳闷儿的问他,我这个打扮很好笑?

“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娇小又可爱,实在是太适合你了。”我没在意他说什么,只觉得他太无聊。

“走吧!先去看看带点儿什么吃的,然后去药店买药。”我双手扣在双肩包上,叫他跟我一起走。

小镇虽然不大,但是吃喝玩乐的一应俱全,也因为方便旅游的人,所以选择还是很大的。

最后,我们点了一些烧烤、选了一些冒菜,然后准备打包回去。

老板见我们两个人出来,点了很多的菜。问我们:“你们两个人点这么多?吃得完吗?要不坐这儿吃,能吃多少弄多少?”

“不是,我们打包回去,酒店还有六个人。”

由于最近旅游淡季,这时候烧烤店的生意也不太好。老板闲来无事,见我们坐着在等就跟我们聊了起来。

“美女,你们是自驾过来的?”

老板是典型的当地人,是脸上有些高原红的藏族妇女,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目测有一米七左右,身材并不臃肿,她身上民族的服饰和化的些许淡妆还能看到她姣好的气质。老板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个许多小伙儿追的女神吧!

“算是吧!”

“这个时节自驾游的人可不多,太危险了。不过,美女你面相生的好,是富贵吉祥的人。”老板笑呵呵的跟我聊着。

所谓富贵吉祥的面相,就是三庭比例相等,额头饱满、鼻头有肉、眼睛看起来温柔如水,嘴唇饱满,面色红润。这种长相看起来很有亲合力,面目慈善。

“老板太会说话了。”我笑呵呵的讲。

佐公围一直低着头笑,然后跟老板说:“老板,未来几天我们天天来你这儿吃夜宵哈。”

天天?这种重口味偶尔吃吃还好,天天来吃想拉肚子?

“好咧!哎呀,美女,你男朋友真的是好帅!”老板忍不住夸赞。

我连忙解释:“不……”

“哎呀,老板,你太会夸了,不过我女朋友还嫌弃我长得不好看呢!”他抢过我说话,一边又看着我。

我有点生气,一手打他。

“你是不是欠揍?”我一边说他,一边手上没停的打他。

要宗正联清在,他现在应该就真的被丢出小镇了!

“你看人家老板都觉得我们俩般配呢?”佐公围指着老板娘讲,不阻止我这么打他。

“你们二位坐会儿,我去给你们打包。”

我们坐着等的这时候,来了一个身着暗红、橘色衣服的和尚进来了。这和尚看着有三十出头的样子,身高跟佐公围不相上下,就是显得好壮硕。头顶饱满,长得和当地的和尚没什么两样,与众不同的是,他自己带着一个大葫芦。一边进门一边让老板随便烤一把肉,先给他来一碟花生米。然后。他就坐在旁边一张桌子喝起酒来。

和尚不是都戒酒戒肉的吗?

佐公围看我一脸疑惑,然后拍了一下我。

“现在的和尚都是职业,你怎么那么单纯?”

啊?我记得我们市区的和尚是这样的,但是藏家的和尚不是都真的吗?这喝酒吃肉……有点难理解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那和尚,又回过头跟佐公围聊天。

“我听说藏族人啊每家基本上都会有一个儿子会去学佛学,也应该是会有戒律的吧?”

佐公围没再跟我解释,只是摇头。

老板给我们打包好晚饭,我们就出店离开,经过那和尚时,我闻到一股说不出的阴暗潮湿的味道,有点像腐烂发霉的那种味儿。好像同我在牛神山岩石那里的味道一样,佐公围不知道有没有闻到。白泽跟我说过,他就是在那个位置发现佐公围的,他卡在岩石洞出不来也进不去,发现的时候已经昏迷。

而此时这个和尚身上的味道和那里的一样,是有什么联系吗?

和尚的身上应该焚香的味道更重,怎么这和尚身上还有一股这种味道。不由得我打了个冷颤!

我们买药品回去之后,分发给大家自己去擦拭。

设备有些坏了,导演他们吃了饭后要再看看能不能用,不能用就只能去想办法租借了。

我推开房门,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我知道是宗正联清来了!

他双手环胸屁股靠在电视柜旁,一脸仇怨的看着我。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问他。

他嘴里淡淡的说着:“洁怡,过来!”

你自己长腿,不知道走过来吗?真是的。

但是我就是这么没脾气,还是走过去了。

他扯出抱在胸前的双手,捧着我的脸又把我扯得转了一圈。

“干嘛干嘛?”我这样扯来扯去的,脑袋都要晕了。

“白泽跟我说,你遇到了孤独邪,你身上有一股邪气我倒是觉得不奇怪。”他扯着我,又继续道:“不过,你身上还有一股腐烂之味,是去了何处?”

啊哈?他也能闻得出来,狗鼻子啊!

“可别提了,今天大家的小命都差点丢在景区了。不过我们回来没去别的地方,你说的腐烂之味,应该是我们去烧烤店碰到的那个酒肉和尚。”我老老实实的讲,一边挣开他的手,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他蹙眉思索,然后说道:“再遇到他,就离他远些。”

“好吧!”

我也不想再闻到这种味道,实在是恶心到反胃。

群里发来消息,设备在大家极力抢救之下,还能继续工作,还剩下两个地方没有拍摄。一个是在卓玛拉措璧湖,一个在祈愿山。这两个地方按照原定计划,半天左右可以拍摄完毕。不过天气预报显示,明天会下雨。我们明天暂时休息,让大家也恢复恢复元气。

宗正联清看我拿着手机一直都在交接工作,有些不悦。

他见我终于放下手机,催促我赶紧去洗澡。

我拆下发圈之余,宗正联清已经站在我背后了。

他这是要……跟我一起啊!

不过他也没别的什么,帮我认真的洗漱,去除身上的腐臭味儿。我头发有点长,就先去吹头发。他洗漱好也就坐在电视机旁的椅子上悠哉的等我。

我现在对于洗澡都有点儿阴影了,只要他催促我去洗澡,我就感觉接下来是要发生点什么的。

我穿着宽松露肩的睡裙,长发随意抓了一下,披在耳后。

他示意让我坐过去。

我也只能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有点怕!

一想起之前在我家,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一只手拉我,我便坐在他的腿上。我的手不经意碰到他宽松的睡袍。他一只手托着我的背,一只手放在我的脸颊。我看着他抚我脸庞的大手,伸手去触碰。

宗正联清忽然抓住我的手,仔细查看。右手的食指因为在破孤独邪的结界时故意划破了,因为提防着邪兵和孤独邪的注意,一不留神口子扯大了。

他微微蹙眉,眼眸有些许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我。

“破结界时弄的。”我没所谓的回他。

“谁让你这么做的?”宗正联清语气带着严肃的拷问。

“是,净莎。”我小声的回答,真怕他会收拾净莎!

他盯着我的眼睛怜惜又有了生气。

“你别怪她,事出紧急,她告诉我从里才能破结界,不然那孤独邪是打算引你上钩的。”他的眼神真的可以把净莎剥皮抽筋了,尊神凶起来还真是吓人。

“以后不许这样做,太危险了!”他的语气稍微平和了,也不再追究。

那条口子起码又四五厘米,愈合得很好。洗澡、洗头都不疼了,所以我也没当回事儿。他握着我受伤的手指,不过一秒,我就看到自己受伤的手指皮肤恢复如常。

我好奇的看向他,嘴角上扬。挥动着手指给他看。

“好了!“我感叹到。

他见我喜笑颜开,嘴角好看的弧度透露出一丝坏笑。

“你好了,本君还没好。”他的语气很柔,柔到骨子里的酥软。

常说女子温柔乡害人,我倒觉得宗正联清这温柔细语的嗓音,太让我容易沦陷。这言外之意,交颈而卧促膝长谈的时间来了。

我瞪大眼睛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把我的睡裙挥手一丢施法弄走了!

唉,这些仙家尊神饥不择食到懒得亲手宽衣了,这是真素了两万多年?

“我的洁怡,你的真的好柔软,像一只慵懒的猫。”

还是像猫咪,不主动,慵懒,却又温柔可人。

我仍然不敢直视他,还是很害羞,若不是他渴望的眼神,让我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我仍然是闭眼了事。

他就是这么不知疲倦,不眠不休的过了一夜,直到卯时才离去。

宗正联清走了不久,外面就有吹着号角的声音。很响很近,犹如就在耳旁。

睡不了了,群里消息也炸了。

“卧槽,不晓得哪家挂了人,这声音太猛了!”

人生老病死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这里的人还吹那么急的号角?

“刚问了下前台,说是本地寺庙的一位高僧圆寂了。”

“没事儿,大家继续睡,现在还很早!”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又陷入梦乡。

不过没一会儿,我闻到了那股腐臭之味,是和昨晚上那和尚身上一样的味道,就像夹杂在雨水中一样,陷入泥土,腐臭熏天!

“大家闻到什么臭味儿没有?”小庄在群里问。

“像腐臭老鼠的味道么?”曹宇问。

“对对,就是这种味儿,臭死了!”小庄吐槽着。

“关上窗户吧,可能好一点儿。”陈卓亮提醒大家。

这群里其他人都有说话,只有佐公围和黎正睡的跟猪一样,从头到尾都没有回过大家的消息。

他们俩睡在一个房间,不可能两个人都睡的这么死吧?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有点担心,但又怕是自己多疑。

算了!还是打个电话问问。

我给佐公围打语音电话,那头没人接,我又接着打黎正的微信语音电话还是没人接。

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吧?

我自己也不敢去看,要不召唤白泽吧!

我起身穿上衣服,头发乱的跟梅超风一样,掐诀叫白泽出来。

那电视机前一团白烟,奶油小生白泽出现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眼睛一直盯在地上。

“娘娘啊,您叫小仙做甚?”

他那个鞠躬,起码都是向下的四十五度了,估计还想着什么非礼勿视之类的。

“隔壁房间207是我同事佐公围跟黎正,刚才大家都被号角声吵醒了,就他们俩太安静了,安静的不正常。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们肯定都吵起来了。我打电话过去,他们没有接。我担心出什么事儿,我又不敢单独行动,所以,你去看看他们俩怎么回事?”

“行,我这就去。”

“哎,等下!”我叮嘱道:“他们要熟睡中,你就悄悄回来报信儿就行,别打搅他们。”

“知道了!”

他说完就化作一道白烟离开了。

但愿他们俩只是睡得很香,不是别的事儿。

我起身把头发扎起来,坐在椅子上等白泽回复。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白泽还没有消息。

我心里有点担心,白泽的实力可不容小视,不可能也被困住了!

正当我焦急之时,我闻到那股腐烂之味越来越浓。

白泽!你是不是也被困住了!

紧接着,一阵敲门声来了!

这么早,天不见亮是谁?

我捏着脖颈的龙鳞寻得一丝安慰!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深吸一口气,拧开猫眼。

我轻轻瞄了一眼,这门外没人。

没人是谁在窍门?!

这未知的,才让人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