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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改写结局

晚上,把在竹屋收拾一番,月小令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睡在床上,也是第一次没做噩梦。这次的梦中,她梦见自己身在竹楼,灵魂漂浮在一片虚无的空间中,还有一个女声不停地召唤她而去。“小令!小令!”

“你是谁?谁在叫我?”月小令四下寻觅到,却遍及所有地方都没有寻至声音的所在。

“小令!你要记起来,一定要记起来呀!”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月小令反问。

“闭上眼,用心跟来,用心跟来你就会知道。”

月小令按照声音的指示,闭上双眼,随着声音的方向向前走去。在听到声音说:“可以睁开眼”后,月小令睁开了双眼,被墙上画像上,月上枝头海棠下,抚琴拈花的眷侣所吸引,走过去,一下被吸引进去。

走进画像的月小令一瞬间长大,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向了,海棠花下倾述离别的眷侣。

温润的男子搂着蓝衣女子道:“南枝你真的要,要和亲吗?”

女子轻轻颔首:“嗯!临寒等我一年,一年后事成我们一起离开。”

男子迅速制止住女子的话,深深地拥住女子,在女子的耳边轻轻呢喃:“南枝若你到时未如期赴约,我会一直等,若你被困蛮元回不来,我会去抢,拼尽全力我也要和你一起。”

“临寒!”女子搂紧男子轻声回道。

画面再转,月小令站在残破的城墙垣上,望着弥漫的熏烟,烧焦的的断戟,满山遍野将士的尸体留下的血染红护城河,城门前,被乱箭穿透的男人紧握着烧焦的“晏”字旗矗立原地,眼睛一动不动地望向远方,好像在等一人的归来。

一瞬间月小令感受到心痛,微微伸手想要摸一下男子时却一秒被弹回空间中,回归到幼小躯体。月小令摸着胸口眼神茫然。

声音再次响起:“小令你刚刚看到的画面是大晏最后的结局,也是我和临寒最后的结局。而我是你十五年后的你,小令我用铃铛的力量打通到十五年前,请、请千万要改写结局。”

声音还没有说完,所有画面消失,月小令从梦中醒来,大口喘气,把手中攥紧的铃铛放到眼前发现变成血红色。微风轻浮,铃铛轻声作响,看着出现变化的铃铛,月小令越来越感觉梦境的真实。

不过心里又升起许多问题:“临寒是谁?十五年后的自己?铃铛又是?师傅又是从哪里来的铃铛?自己的身世又是怎样?师傅的死亡和刘家的大火又和这些有什么关系?幕后人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有何事?”

“娃娃!小娃娃你还在吗?”

听到声音,月小令把铃铛收好,坐在床上恢复沉默的模样。

老人推门,在桌子上放好散着热气的竹笋,笑道:“娃娃,吃饭了,快来尝尝新鲜的竹笋。”

月小令看老人一眼,不为意动。

老人继续招招手。

终于月小令穿着露着脚指头的破屐小心翼翼走过去,看老人一眼,在老人的微笑中,拿起一个竹笋。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啃起。吃完一个,月小令见老人未动,拿起一个竹笋送到老人手中。

老人摇摇头,把竹笋交到月小令的手中道:“我吃过了。”

月小令知道老人在撒谎,连忙摆摆手,指着肚子比划道:“我吃饱了,你吃吧!还有谢谢!”

老人吃着手里的竹笋道:“不用谢,要不是娃娃救了老头这条老命,我都不知道早已身在何方。娃娃你叫什么?”

月小令在桌子上倒一点水在桌子上写道:“月小令。”

老人回道:“我姓柳,至于名字忘了。”

月小令看着眼神变远的老人,继续在桌子上写道:“没有关系,以后会好的!”

老人问道:“娃娃天亮了,你今后有何打算?”

气氛一下变得低沉下来,月小令低着头呆愣地看着桌子上的一滩水,心中没有了思绪,她到底该从何处探寻消息。“皇宫?能进去吗?”

老人见月小令没有说话,提议道:“娃娃,你愿意随我学武吗?”

月小令抬起头,一瞬间眼亮起来点点头,还没等老人反应,又迅速摇头。

老人反问:“为什么?”

月小令在桌子上写道:“我已经有过师傅了,不可能再拜第二任师傅。“

老人笑笑:“没关系,娃娃你可愿叫我一声爷爷?”

月小令想要发生,却想到自己牵连的无辜,停住了开口,继续摇摇头。

在老人眼中却成了另一种意思,老人讪笑道:“对不起小令!爷爷忘了。”

月小令摇摇头,在桌子上写道:“爷爷!”

这一笔写完,老人盯着迅速消失的两个字,枯老的眼角泛起红意:“十年了,我终于重新有了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