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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知晓过去

把那对母子买下后,月小令为他们从牙行找了一处居所住下。

寒冬天的近郊,一处种着老槐树的院中,在牙行的人走后,月小令先看到桌前摆着的牌位。愣神间,看到女人一下跪了下去。紧跟着少年也跪了下去。月小令赶紧回神扶住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女子拽住月小令的手道:“多谢恩人!要不是恩人,我们这对母子还不知道身在何处!”

“不必谢,快起来!”

月小令将女子二人扶到桌子上,三人围着坐下后,月小令倒一杯热水放到女子手中道:“刚刚听那牙婆,····”还没说完,女子立马又跪下。

少年也不明白母亲是为何,但还是跟着跪下。

月小令轻拢眉头道:“这是为什么?”

谁知女子叩头叫道:“小小姐!”

这下,月小令愣住了,回过神,月小令把女子又赶快扶起道:“你认出我了?”

女子流着泪点点头道:“看到小小姐的第一眼,奴婢就认出来了,小小姐和小姐长得如此相似,奴婢又怎么会认不出呢!在小小姐听到牙婆的话,把我们母子救出时,奴婢就更加确认小小姐的身份。”

“能给我说一下我母亲的事吗?”月小令闭上眼叹一口气。

女人收住泪,轻轻点头,开始回忆。

“小姐本名叫做月言,是原太子太傅月太川的最小的女儿,但因月家被抄,小姐和我被充为官妓。后因小姐不愿意看到惠王的大婚,我和小姐我们辗转到江南,小姐成了江南最有名的清倌。不过这样的日子没有进行多久,小姐就为自己赎身,开了一个绣坊。若遇到受苦的女子小姐都会收留,那时我以为我们平静的生活终于开始了,但有天晚上,小姐突然对我说她怀孕了。还有人正在追杀我们,从那开始我们又开始了逃亡,直到小姐生小小姐你,但因为天气大寒,她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整日的开始咳血。不过突然有一天,小姐身体出现好转,为庆祝我出去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小姐栽到旁边。而旁边就是小姐留下的遗书。那时,我才明白小姐那是回光返照。”

“遗书的内容,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说着女人开始留泪。

“小姐遗书上写道:秋云,我自知大限已到,也该走了。至于小令,你不用担心,我已安排好。现在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秋云在我的柜子中还有一袋银子,你拿着它回到老家好好生活,再也不要回来了,这样他们就找不到你,至于过去的恩怨就随着我的消失就这样消散吧!我太累了!”

说完女人彻底痛哭:“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我要出去,让小姐···”

听完女人的讲述,月小令眼角泛红地握住叫秋云的女人的手道:“秋云姨都过去了,不要再埋怨自己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秋云姨!”

“小小姐请说!”

月小令眼神认真地看着秋云道:“秋云姨,惠王爷是谁?谁又再追杀你们?而我的父亲又是谁?”

秋云叹一口气道:“惠王爷是小姐的表兄,后惠王和小姐被月妃娘娘亲自赐婚,至于追杀的人我不太肯定,但我肯定那人是惠王府的人。小小姐的父亲我不知道,这一点小姐隐藏的很深。”

“惠王!惠王府!”月小令念叨一下,咽下眼眸中的幽暗,继续关怀道:“后来呢?后来秋云姨你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秋云回想了一下道:“后来我没有按照小姐说的回到乡下,为了寻找小小姐的下落,我再次回到绣坊,没想到绣坊的姐妹还在不停地找我们,之后我就在绣坊安了家,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小姐的下落。然后我就碰到了失忆逃荒的煊儿。这样的生活进行了十年,但还是被打破。一群黑衣人来到绣坊,绣坊的人全部被杀·····”

说着秋云再次闭上了双眼。

旁边沉默的少年突然发出声:“我被母亲藏到一处隐秘之处,他们抓了我母亲不停地拷问,之后他们以为我母亲死了,把她丢到乱葬岗。牙婆子还联合医馆的老板让我和母亲签上奴契。”

说着少年的眼睛赤红,手死劲儿的攥成拳头。

月小令看着少年,眼眸中划过苦涩:“原来我连累的不光有师傅他们!还有秋云姨!”之后看着少年的眼神变成坚定道:“你愿意学武吗?”

少年重重地点点头道:“愿意!”

月小令忍住心中的悲伤道:“我教你!”又看向秋云道:“秋云姨,以后就让他跟着我吧!”

“会给小小姐添麻烦吗?”秋云下意思问道。

月小令摇摇头道:“不会!只是秋云姨世上再无月小令这人,只有许令月!秋云姨,小煊以后别再叫我小小姐了!我的事,回头我会慢慢告诉你们!”

说完,月小令目光有些遥远地看向秋云。

秋云鼻子酸涩地轻声道:“好!”

少年对着月小令单膝跪下道:“月煊见过公子。”

“我们走!”

说完,月小令咬牙先一步走出房间,月煊后一步跟出来。在两人走到门口时,秋云对着两人不舍地叫道:“令儿,煊儿!”

月小令咬牙忍住自己地转头道:“秋云姨放心,我们会再有一个家的,到时候我接你和母亲的牌位回家。”

“好!万事小心,令儿,今天是腊八节,生日快乐!”秋云对着走远而不知听到没有的月小令不停地挥手,直到消失。

而月小令在走了很久后,停下脚步,笑着看向漆黑的天空。又一会儿后道:“走吧!”

在走到梧秋苑时,月小令又恢复到过往的神情,在看到站在凉亭下的孟临寒时,惊讶一下道:“你怎么在这里?”

孟临寒笑着:“无事,只是屋中太闷了,出来走动一下。”

但这样的解释,月小令根本就不信,在看到旁边凉透地腊八粥时,月小令淡淡道:“天太冷了。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好。”

听懂了夹着两层意思的孟临寒还是温和的笑着,却再也不看一眼桌子上摆放着的腊八粥离开。

月小令扭头一眼,也跟着离开。

独留下凉亭下凉腊八,和模糊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