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医生啊？”
处理后续的护士好奇的打量夜离歌，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居然已经能独自处理病人了。
“还没，很快就是了。”
夜离歌轻轻一笑，病床上的男人突然大叫：“护士，我流鼻血了。”
聊天的两个人齐齐转头。
男人满脸恐惧，血正在从他的鼻子中汹涌而出，仿佛要流干殆尽。
“我去找王主任。”
护士转身就跑。
夜离歌伸手搭在他的颈部动脉上，眉头一皱，忽地巴拉他的眼皮，眼白部份正在泛红，好似滴入了血般透着猩红。
“你脑出血了。”
夜离歌把他往病床上一按：“别动，千万别动。”
“我会不会死？”
男人恐惧得声音发颤，血还在汹涌而出仿佛要把他淹没。
“你会晕。”
夜离歌话音落下，男人双眼开始变得涣散，唇明明是在动，却没了声音。
“他怎么了？”
墨蝶依看得目瞪口呆。
“他要死了。”
夜离歌四处看，再次带上手套，拿起了手术刀，那闪着寒光的刀子把墨蝶依给吓到：“你又要干什么啊？你疯了？”
她要哭了！
这急诊室这么恐怖的吗？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就算了，动不动就要切切割割好可怕。
那是什么？
电钻？
“夜离歌，你疯了，你以为这是行尸走肉吗？你拿电钻干什么啊？”
墨蝶依急得直跳脚。
那个护士怎么还没来，这都要出人命了。
“嗞嗞……”
电钻发出的声音极其刺耳，血在那瞬间涌出。
“你在干什么？”
护士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惊呆，她只是离开几分钟，再进来就看到夜离歌拿着电钻在钻病人脑门。
“我在给他泄压，要不然他就死了。”
夜离歌头都不抬，着手处理完伤口之后才抬头，正对上满眼诧异的王军。
“王伯伯，他生命体征平稳了。”
夜离歌站起身，她的衣服上已经染了血，如殷红的花般绽放。
王军脸色复杂。
急诊室里需要处理的病人太多，他也来不及多说，只是冲夜离歌点点头，示意护士照料病人后离开。
终于午休。
医院的食堂。
“我记得你的专业并不是医科吧？”
王军递给夜离歌跟墨蝶依奶茶，随着坐下疑惑的询问。
“我正打算考海医大。”
夜离歌喝了口奶茶，脸上挂着甜笑：“王伯伯，我想来跟你实习。”
“你之前可就只说来看看我。”
王军笑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夜离歌：“有阴谋哈。”
“对啊，我要直接跟你说，你还不得嫌弃我，所以得找个机会表现，可能老天都觉得我应该当医生，所以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
夜离歌感觉自己挺好运。
墨蝶依瞥了她一眼，经历过这一上午的血腥，她已经满脑子浆糊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表达些什么。
“跟我实习当然是没问题，但你刚才说什么？你打算考海医大？”
王军没理解。
他记得前两年夜离歌就已经参加过高考了吧，那时候他还去看过她。
“对啊，我报名参加了今年高考，然后暑期的时候跟你实习，弄点实战经验，开学后直接跳级去大五，寒假再跟你实习一个月，第二学期的时候就能拿行医资格证。”
夜离歌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墨蝶依听得目瞪口呆，这个女人不是一直在吹大炮吗？为什么听着还挺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