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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万能钥匙(实在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多,只能周更了)

“在这儿!快来人!”

从应急通道推门而入的警员发现了走廊里相隔甚远的我。刚一对视,我立即拔腿就跑,而那人亦开始招呼同伴。

富丽堂皇的走廊立时响起散乱的脚步声,我冒着各种从身后射来、簌簌钻进墙壁的子弹,义无反顾地撞破大楼那已经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的玻璃幕墙,纵身一跃,从大楼内笔直地跳出……

2小时前,垃圾场克洛伊藏身处。

“嗯?等等等等!你这儿为什么一点儿伤都没有了?”克洛伊注意到我在弯腰时露出了一块完好无损的腰部皮肤。

正在研究地图的我低头一看,也很惊讶——原本这个地方有一道当初麦克斯刚被掳走,我跟那帮小混混在小巷里打架跳楼时,被对面楼房里那个给我提供武器的老人家阳台玻璃刺破的伤口,现在却什么都没了——或许这是穿越的好处?自动疗伤?怪不得刚才打的那一仗我行动方便多了,这倒是个好事!

“算了,可能没看对地方,伤口还要更往下一点。”我打马虎眼道。

“不不不,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儿……”

“克洛伊,你还想不想救麦克斯?”

“好吧好吧——”克洛伊稳下来,抱着胳膊,用一种仿佛要干大事一般的模样看向我铺在车头上的地图,“——我们现在要勇闯警察局!”

“从内森那里带走麦克斯的汽车我们无法追踪,但是这座城市的监控网络可以,我们没办法从外面接入网络,要想获得视频信号,就只能进入他们的系统内部。有进就得有出,我让你加入这种行动,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坑我。”

“放心,只要你能带着我的设备进去,剩下的都不是问题!不过现在就只有一个疑问——你到底要怎么进到里面去?”

我看着地图上那个代表着本市最高建筑物“警察大楼”的徽章标记,四周所有的图案都已经在我的脑中逐渐立体起来,慢慢变成了那条街道的空中鸟瞰景。

我胸有成竹的笑道:“空降!”

15分钟前,警察大楼楼顶。

“克洛伊,信号确认。”我脱下电信基站员工的制服,戴上防护面具,整理着满地的装备,摆起一具氮气缆绳枪,按计算好的角度调整枪架。

“很清楚——你确定要这么干?就算是在电影里,我好像也没见人这么搞过。”

“嘿,注意无线电使用规则——别说不相关的话、别长时间占用信道。”

“好——好——祝你好运兄弟。”自从与克洛伊和好以来,她跟我说话的语气也嬉闹了很多。

我将整理好的绳索扣在自己身上,捏着手中的控制器。面前,是一具将钢制箭头更换为巨大铁锤的氮气枪,这东西,就是我接下来用来开门的“钥匙”。

我心跳的很快、很兴奋,估计约翰·威克本人也没干过这么特技的事。从楼顶往下看,这大楼旁边犹如蓝宝石一般的宽阔城市河流真的漂亮。

深呼吸两次之后,我按着别在胸口的呼麦,自我安慰一般对克洛伊说道:“好吧,我们5分钟后见……”

言毕,我一按控制器,只听“呲”的一声哨响,体型巨大的铁锤就像航空母舰上的舰载机一样,被高速冲出的白色气体喷向天空,而我,亦在同时追着这满地白烟,张开双臂,朝大楼外纵深跳下!

楼下街道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车,都在耳畔号号的风声中急速放大,而那只铁锤却始终与我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宛如比翼齐飞。

短短两秒钟的时间,我们已经反向掠过了十几层楼的高度。就在这时,身上的绳索骤然收紧,面前急速下落的铁锤亦在同时突然一顿,然后硬生生折换方向,以一个“钟摆运动”,冲着大楼竖直的玻璃幕墙便猛然撞去!

霎时,玻璃背后的整个房间瞬间回荡起一阵清脆震撼的巨大碎响声,就连这整座大楼都仿佛跟着颤了三颤。

我追随着撞破玻璃幕墙的铁锤跃进信息机房,在落地的同时一记前滚翻卸去力道,然后立马以跪姿闪电般拔出腰间的“泰瑟”电击枪,冲着房间里呆若木鸡的四名警员便连开四枪。

纤细的电线带着强大的电流“滋滋啦啦”地飞向未受过一线训练的内勤警员,四名管理信息系统的警员应声倒地。

我看也不看,解开身上的锁扣,起身把一枚小巧的接收器插入服务器的接口,屏幕上立刻弹出鲜红的报警信号,虽然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声音,但可以想象在警局的其它地方肯定已是警铃大作。

我冲对讲机报了一声“插件接入”,风风火火地穿过整个房间,开门,冲走廊的两头随手扔下两只口部亮着绿点的金属罐,然后蹲下举枪,凝神戒备。

那扔出的金属罐沿着光洁的地面“骨碌骨碌”缓缓滚到某个看不见的墙角,远处的地面隆隆振动,似有无数双脚板沉重地踏在上面奔跑,牵动着我竭力压下的心跳,也跟着隆隆震颤。

突然,走廊的尽头闪现出了几个全副武装、正搜索前进的人影,我立时按下控制器,滚入角落的罐子顿时“呲呲”冒出滚滚黄烟,顷刻弥漫在整个楼道。

陷入黄烟的警员立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咳嗽,纷纷涕泗横流、掩面“痛哭”,个别体质稍差的,甚至都已经被熏得倒地不起,只知道胡乱地挥舞着手臂。

“CS毒剂!咳咳咳!撤!”

有人认出了这种非致命性的“催泪瓦斯”,众警员立即在警衔较高者的指挥下,拖着丧失抵抗能力的战友撤回未受“污染”的区域,调集防毒面具和更高规格的武力处置小组。

我得势不饶人,追着他们继续投掷一个又一个的瓦斯罐,将这些普通警员全部赶走,避免他们留在这里掌握我防守的具体情况后,再将这些情报告诉新抵达的增援力量。不一会儿工夫,整个楼梯间便已经烟雾弥漫,完全无法藏人,但很快,身着防护服、手持冲锋枪的特警便赶到“战场”。

他们穿过浓雾,一路只用手势交流,以足够专业的战术队形牢牢封住我可能藏身的地方,向信息机房走来,但当他们使用门禁卡,打开机房的门后,留给他们的却早已是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

我一把掀飞脸上难受的面具,一边沿着楼梯飞奔,一边脱掉穿戴着各种装具的外套,露出里面准备的一套警察制服。

楼梯狭小曲折、形势间不容发。这些在诸如“跳楼”等高危情况下足够保证我安全的装备,此时却成了我换装路上最难缠的障碍,我竭力撕扯着这满身的锁扣和装具,气到骂街。终于,当我转过一个墙角时,迎面遇上了一个从应急通道搜索而来的警员。

我这一身“稀奇古怪”的装备登时便引起了那人的怀疑,心知根本不可能蒙混过关的我当即拔腿便跑——得,这回是不用受这个罪换衣服了!

零星的枪声中,我靠着身上的护甲撞碎早已因为中弹而脆弱无比的玻璃幕墙,从6层楼的高度纵身跳下,笔直地落入大楼旁边的穿城河湾,就像一只融入大海的小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