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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拿什么拯救,我和我的亲人

PS:哈布斯堡家族,或者说每一个走向没落的家族,都是悲伤迭起,倒霉不断。

敬请那些对本文感觉不错的书友,投推荐票,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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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三问,来一波。WhoamI?WhereamIfrom?WherewillIgo?

Q:我是谁?

A:我是卡尔·路德维希,欧洲五大列强之一,奥地利帝国的大公。

Q:我是怎么来的?

A:妈妈生的。哎,没毛病,不是垃圾桶捡的,也不是胳肢窝掉的。

Q:我是怎么没的?

A:喝约旦河的水,喝死的。

Q:嗯?具体点?

A:脏死的?好像不对,容我想想。

A:呛死的?好像也不对,容我再想想。

A:恶心死的?好像又不对,容我好好想想。

A:哦,感染约旦河里的细菌还是病毒给整死的。

Q:为啥约旦河有这么多细菌或病毒?

A:普通教徒洗礼,资深教徒浸礼,狂热教徒沉尸自弃,不是教徒的人在这洗澡,大家都在这儿搞,当然有细菌或病毒了。

Q:那你还敢喝?

A:这儿是屡发神迹的地方,喝一点怎么了?

好吧,你自便,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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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青,现在已经是卡尔·路德维希了,是他刚刚调侃和鄙夷的卡尔·路德维希了。

就像看人挑担不吃力,事非经过不知难,附在身上才知道,这个卡尔·路德维希担子好重。

他的儿子,在皇太子鲁道夫去世后,成为帝国第二个皇储,在受邀访问萨拉热窝期间,被几个塞族小青年刺杀。

人死的不明不白,事整的不明不白,还引发一场世界大战,数千万人身死道消,数万亿美元灰飞烟灭。

他的孙子,奥匈帝国的第二个皇帝,被美国总统威尔逊忽悠,没按既定节奏,急匆匆改了奥匈帝国的体制,以致帝国完全失控,四分五裂。

和他二伯一样,被深爱的子民废黜皇位。后来扑通几下,哪里敌得过英法美和本国乱民的混合双打?

最终流放大西洋,死时很郁闷,死时很年轻,死时穷困潦倒,死的不明不白。

他的大哥,奥地利帝国的最后一个皇帝,奥匈帝国的第一个皇帝,东拆西补滴维护这个帝国,努力让他免于崩溃。

随着弟弟,儿子,妻子,以及作为皇储的侄子先后非正常死亡,他的后半生,虽然活着,却也心如死灰。

他的大嫂,著名的茜茜公主,也是他的表妹,在日内瓦旅游时候,被意大利人刺死,也是不明不白。

相关机构说这是个无政府主义者,茜茜公主不过是他随便挑的刺杀对象。这个结论你能说,我们也能信吗?

他的侄子,大哥的儿子,帝国的第一个皇储,30多岁了,说是为情自杀而死,又一个不明不白。

他的二哥,被他深爱的子民开枪打死,被打死前,他和这些子民一一握手,并指引他们瞄准自己,还要宽恕他们。

她的妹妹,莫名夭折,就在这几天,小可怜才4岁,就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他的弟弟,因为妹妹夭折,成了欧洲皇室里最著名的同志。

他自己,跑去喝约旦河水,死了。这清奇的脑回路,来自于大主教的自罪引导式教育。

他的国,四分五裂,各自为战,一盘散沙,成为当权的时代强人们施虐的对象,成为不当权的时代强人们报复性施虐的对象,真是各有各的不幸,直到21世纪。

他的民,在陆长青和卡尔合体前,是欧洲最穷最乱的那些人,除了战乱就不会在新闻上出现的那些人。

我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亲人,我的国,还有我自己。

中国芯的卡尔·路德维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心事重重,忧心忡忡,梳理未来的一生。

梳理半天,按紧急顺序,得先拯救这个妹妹,然后是自己。

第二个拯救的必须是自己,因为按自己的耐性,在那厚重的教堂里,别说活到六十岁,能不能活满六岁都难说。

其他的,先不管了,且行且珍惜,且活且随机,嗯,应变吧。

回到第一个也是最急切的拯救对象,小妹妹玛利亚·安娜。

但是妹妹是怎么出事的,史书上没说明白,有的说生病,有的说安全事故。

哎呀,先得找找机会让医生给检查一下,有病治病,没病就重点防止安全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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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卡尔,卡尔······”

陆长青,现在变成了新鲜出炉的卡尔·路德维希了,听到急切的叫声,睁开眼。

看到是一个30多岁的女性,有点像德国总理默克尔大妈,再年轻个三四十岁的样子。

这就是卡尔的老娘,奥地利帝国皇室的实际话事人,来自巴伐利亚的索菲公主。

这么说你不知道,没关系,给你个坐标,给你个参照,你就熟悉她了。

她是娱乐圈著名正面人物——茜茜公主的“恶婆婆”。

哎,关于恶婆婆,怎么我脑子想的是容嬷嬷,还瞪圆了眼睛,拿着针要扎人的样子。

“妈妈,我没事了。”

既来之,则安之,至少得先安之啊。小卡尔,还没有力气,轻声的回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摔成这样?你看,破了好几块,乌青了好几块。”

未来的皇太后还没那么强势,毕竟还没当上皇太后嘛,连皇后都不是。

现在索菲夫人对着受伤的小儿子,和普通的妈妈遇到这种情况没啥区别,都是关切又焦虑。

“可能是累的吧,我最近几次都没完成大主教的课业要求,老是想着回来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妹妹一起。

“我又很后悔,觉得对不起上帝,对不起大主教的谆谆教诲,就去忏悔室偷偷忏悔,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摔下来了。”

小卡尔半真半假的说道,他实在没法想象这种苦恼和无奈,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被安排在厚重的教堂里长大。

所以他说话也铺垫一些,看能不能找机会离开这个苦海,他甚至认为,到军校去待几年,都比在教堂强啊。

“要不然,让卡尔回来吧,也不用逼着他现在就跟大主教学习,至少先回来一段时间,养养伤。”

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说话了,语音软软的,带着商量的口吻。

这是卡尔的老爸,弗兰茨·卡尔大公,史书上说,他智商有点欠费,和他那个做奥地利帝国皇帝的大哥,斐迪南一世一样。

但是,弗兰茨·卡尔和皇帝大哥相比,还有两点好过他。

一是他还能生孩子,这不,已经生了三子一女;二是他只是迟钝木讷,但没有癫痫,不像皇帝大哥那样时常会犯病。

木讷软弱的老爸,说了两句就没话继续了。

平时强势的老妈,这个著名的索菲夫人,和普通人一样,就是一个絮絮叨叨的母亲,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安抚的话,有时还带一点责怪,责怪自己,责怪主教,责怪孩子。

卡尔·路德维希毕竟还小,原来一直被大主教逼迫的紧,也没足够时间休息,在老妈的絮叨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没有睁眼,只是慢慢的平复心情,继续盘算着操蛋的重生。

小卡尔的中国芯记得史书上有这么个说法,四哥这个著名的同志,之所以成为同志。

是因为妹妹玛利亚·安娜夭折以后,没了女儿的老妈把他当女孩子养,导致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被勾动起来,才在这方面著名了整个欧洲皇室界。

当然,作为现代人,而且是优秀的现代人,开明的现代人,小卡尔的中国芯,对男同志女同志都不抱任何偏见。

可他还是忍不住希望这个还没出生的弟弟,能按照生理性别的路子走,就算一定还是同志,也不希望是被训练成同志的。

还有这个妹妹,玛利亚·安娜,卡尔当然期望她能健康的成长,而不是如史书上说的那样,莫名其妙的夭折。

对了,现在是1月底,妹妹出事是在二月初,拯救她就得再抓紧点了。

因为玛利亚·安娜具体怎么出事不知道,说到底还得用排除法。

先检查身体,有病治病,没病,就预防安全事故,卫生事故,防这个时代一切可能的致命事故。

其他事情,比如争权夺位,不想了,欧洲这儿真的不兴政变兵变啥的。

比如让奥地利帝国强大起来,先不要瞎操心,梅特涅首相和政府机构一直在忙这个,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比如让二哥不要经常不带脑子莽一波,算了,让老娘索菲夫人和大哥操心吧。

还有就是,先想办法把自己弄出来,从维也纳大主教那个小黑屋子——厚重的教堂里弄出来。

卡尔·路德维希自己,死就死在这事上。

要想不被约旦河水给整死,那就得先保证不要成为宗教狂。

要想不成为宗教狂,那就得先离开那个叫约瑟夫·奥斯马·劳舍尔的著名大主教。

要想离开大主教,离开教堂,那就得先了解为啥索菲夫人要把自己送进去。

知道原因才好对症下药,对图解套,才能逃出小黑屋,才能开始自己的快意人生。

毕竟六岁的小孩,硬要从教堂逃出来,是不太可能的。

反而可能因为你硬要逃走,他们会认为你这么顽劣,更需要主的恩典,大主教的教育。

然后布置更厚重的宗教课业,更严密的看管,还有更严厉的惩罚。

那我干脆立马就死算了。

不,别怕。他拍拍自己,也告诉自己,还没到放弃治疗的时候,我还是想办法拯救自己,拯救自己的亲人,救治自己的国,救治自己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