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谢谢风刀霜剑啊，谢谢hg0202，谢谢herry79
上回书说到，加拉沙宁对政变计划，做个小更新，把迎取亚历山大来执政，改为尊亚历山大为虚君，以总督或总理来做行政管理。
一个仆人进来报告，说宫里的美人洗好了，带过来给伯爵审讯。
武契奇向加拉沙宁示意，要他躲在书架后面，一起听听，参详参详。
美人进来，遭受劈头一个质问：
“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为啥到王宫里去？”
“我叫达维多维奇，是塞尔维亚人。我，我是大公殿下的侍卫把我带······抢过去的，他们还打了我的老父老母。”
这个美人哭哭啼啼的答道。
武契奇不想理她这些废话，什么被抢，什么爸妈挨打的。
在塞尔维亚，谁没被米哈伊洛抢过，谁没被米哈伊洛打过？
就算没被米哈伊洛抢过、打过，那也被他爷爷抢过打过。
他耐着性子听这个美人完，才问道：
“以后有什么打算啊，我只是救你一命，不能救你一生啊？”
美人又哭哭啼啼起来，卖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往地上一跪，抱着武契奇的大腿就哭起来：
“我也无处可去，期望能托庇于武契奇伯爵，期望伯爵收留我，我虽被那个大公破了身子，可是也不过5次，我可以伺候你的。”
武契奇此时有些后悔，不该让加拉沙宁躲在书架后面。
既然加拉沙宁也在，武契奇就没接她的话，既然不能有所动作，也就完全懒得和她废话，所以他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嗯，你和大公，也有那个，肌肤之亲了，那你对大公殿下了解多少？”
“我，我···不了解他，大公殿下他，他都是有需要的时候才找我们，平时我们都是睡在12个人一屋的宿舍中，饭能管饱······”
这个美人提到饭能管饱，有一种满足感，她大喘了一口气，说道：
“······他有时会透过玻璃看我们，就是诺维萨德造的那个玻璃，看中谁就让侍卫把谁领过去，我也是昨天才被领过去的，所以才被他，那个，5次，我可以伺候你的。”
美人看这个武契奇伯爵，年龄也不大，三十多一点，但他不像大公那么暴虐和喜怒无常，就想求的一个安身之地。
“你是大公的人，过几天，等大公平静下来，我会把你送回去的。”
这当然是假话，就算他送去，大公也没法接收啊，谁知道你用没用过啊，再说他可是准备把大公掀下马来的。
武契奇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句：
“王宫里，大公殿下的亲兵侍卫有多少？”
“我不知道啊，我一直被关在玻璃房子里，12个人一间，等着大公来选，也就昨天才被大公选去啊。”
武契奇看着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他就离开了，留下哀求连连的美人。
武契奇走出门外，皱着眉对身边的人说道：
“先关两天吧，等我们起事后再说，很可能是大公给我塞的间谍。”
“好的，伯爵，那就小黑屋？”
“放肆，这样一个美人，她还是被大公临幸过的，怎么能关进小黑屋，把她养起来，好生伺候着，起事后再做道理，嗯，迎宾室给她住一间。”
武契奇很纠结，是把她收了，还是放了，还是宰了，还是送给其他贵族，甚或卖给商家？
不一会过来两个人，没有动粗，把这个美人搀扶走了。
武契奇再回到书房，和加拉沙宁继续交流。
“这个美人，你怎么看？”
加拉沙宁很不客气的说道：
“看起来就是个拎不清的女子，除了皮囊，一无用处，想来也不是大公安排的间谍。就是一个他玩腻了女子，他一时兴起，就赐给你了。”
武契奇沉默半天，觉得完全搞不懂这个米哈伊洛。他寻思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换个话题。
“尊亚历山大为虚君，亚历山大估计也不愿意啊？”
武契奇哀叹道，但是他心里和加拉沙宁一样，也不想亚历山大做实权君主。
废话，给谁谁愿意啊，权力，你说给人剥夺就剥夺了，亚历山大不同意才正常，愿意才怪了，但是加拉莎宁却是这么说的：
“伯爵，首先是这个米哈伊洛必须干掉。其次，如果亚历山大不同意，那只好换个人来了。在咱们塞尔维亚，干实事的不多，能当大公的人，哪个不行？只要有口鼻，有手有脚，都可以当大公。”
加拉沙宁言辞激烈，但是武契奇并不以为他空言大话。
他知道，加拉沙宁经历丰富，首先是富商出身，受过基础的本土教育，然后随着经商的父亲，游历过维也纳等地。
他奥语流利，几乎是母语水平，俄语和土耳其语也能交流。
134年起，加拉沙宁开始入仕，因为有过列强的游历经历，他做的是关税官员，三年内，他连升三级，马上就要成为一个塞尔维亚关税的三巨头之一。
他又离开关税机构，跑去当兵，在部队，也是如鱼得水，三年不到，就很快升任团长，还一度担任过临时军团的司令。
加拉沙宁于140年从军队离开，回到贝尔格莱德，但是，好像在贝尔格莱德也没见到他几次，估计考察山川风土去了吧。
现在，加拉沙宁是作为“闲杂人等”参与这个政变的规划，筹办。
可是他的背景，他的身份，谁能真的把他当做闲杂人等呢？
“伯爵，诺维萨德这两年的变化，你都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这个玛利亚公主的确是个人才，带动这么多的工厂过来，最关键是她有钱，维也纳有技术，资本和技术，交相辉映。”
武契奇答道，然后又加了一句：
“本来贝尔格莱德是附近最大城市，可是一年多一点，他们的人口就超过我们了，现在这里的年轻人都在往外跑，长此以往，贝尔格莱德就完了。”
加拉沙宁也叹了口气，接着武契奇的话说道：
“不仅如此，现在的斯梅代雷沃，也已经吸引我们的年轻人了，不仅吸引我们的年轻人，还吸引克拉古耶瓦茨的年轻人，还吸引摩拉瓦河沿岸的年轻人。”
“难道我塞尔维亚，气数将尽？”武契奇也慨叹道。
“气数这个词，本来就荒唐，有奥布雷诺维奇，和黑乔治这两家胡来，塞尔维亚人心崩了，稍微有点理智的，都是在敷衍台上的大公。”
加拉沙宁顿了一下，又说道：
“刚好诺维萨德等四个城市，分列东南西北，吸引贝尔格莱德的各种人才，除了和塞尔维亚公国有剪不断联系的人，谁还留在这里？”
然后他盯着武契奇，问道：
“伯爵，你觉得亚历山大上台当家的话，会怎么样？他能撑住这个场子吗？”
武契奇也心烦意乱，不知如何示好，只能粗暴的堵住加拉沙宁的嘴：
“好了，加拉沙宁，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次就要虚君以待。”
可是他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让亚历山大当家，让他武契奇当家，他就能重现贝尔格莱德的辉煌了吗？能打造的和诺维萨德一样了吗？
他也不能，所以他是期望有个人顶着，而不是虚君以待，可是他又明确知道，这个亚历山大也不行。
亚历山大只是在俄军中服过役，对经济，对行政，对外交，其实都是一窍不通。就连打仗，其实也不行。
加拉沙宁看着武契奇，苦恼无奈，彷徨愁苦，嘴角露出一丝不可描述的笑。
在贝尔格莱德的其他贵族府邸，也有类似场景。
········
“那你就认可亚历山大，你觉的他能胜利？”
“能胜利的，亚历山大抱上了奥地利的大粗腿，他们家60年前就横渡多瑙河，到奥地利讨过生活，泰梅什堡有他们的庄园，特兰西瓦尼亚也有他们的庄园。”
“黑乔治是狡兔三窟，他们在俄罗斯也有庄园。”
“再说，不管怎么样，得先把米哈伊洛干掉，他简直太变态了，已经有几个议员的家族成员离开时被他们抓获，男子砍头，女子放去土耳其军营服务。”
“那他还说任由出入，只要交税这样的话干嘛?”
“忽悠呗，毕竟这小十万的城市，大部分还是不懂的，还是交口称赞米哈伊洛的伟大呢，颂扬他英明神武呢。”
·······
“你怎么敢继续和米哈伊洛混？”
“我怎么不敢？米哈伊洛铁定能胜出，你问我为什么，因为米哈伊洛比亚历山大更坏，亚历山大他爹，没斗过米哈伊洛的爷爷，他也斗不过米哈伊洛。”
······
“我看好亚历山大，虽然他的下限，比米哈伊洛的低，但是亚历山大正常，我们知道哪些能犯，哪些不能犯，而米哈伊洛呢，杀你凭感觉。”
“你这叫荒唐，政治斗争中，判断胜利与否只有一个标杆，就是谁更坏。作为一个成熟的人，你还用其他标杆，简直拉低成熟人的智商。”
·········
“当然是米哈伊洛，他这么坏，怎么可能失败？”
“你就这么认可他？”
“屁话，我认可他干嘛？他杀人如麻，喜怒无常，有病才认可他。我的意思是他能胜利，他胜利跟我认可不认可没关系。”
·········
“黑乔治原先也够坏，可是他老了，被米洛什指奥布雷诺维奇一世给弄死了，他们家后人没学会他的坏······”
“······而现在米洛什还活着，他狠心有果断，把没得他衣钵的儿子弄死，让学会他的坏的孙子继位，这才能保住奥布雷诺维奇王朝千秋万代。”
“所以，不管你喜不喜欢，米哈伊洛会胜利。”
各个家族，各个有传承的家族，都在讨论，并想着怎么站队。
几乎睿智之辈都知道，黑乔治家不行，因为不够狠，不够坏，奥布雷诺维奇家最厉害。
而此时，亚历山大也听到了这些消息，他是直接听到的，因为这话，没法由自己的亲信或属下汇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