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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道皓【二更】

“那时我也是如我儿这般年岁,居于吴城,不时便出城踏青,游于凤凰山间,不想已过这么多年了。”申士隋指着申家次子申泽宇,回忆着年少时的逍遥自在。

玄明听着申士隋话中意思,他与自家师尊定是早已相识

“不想申公已认识我师尊如此之久。”玄明顿感意外。申士隋虽然没有提及自己年岁,但观其容貌,想来也是过了不惑之年。

“不敢说是认识,只是有着一段缘分罢了。”申士隋并没有怪罪玄明扰乱自己的思虑。

“凤凰山中虽然景色绝美,但猛兽横行,那时也是年少亲狂,便与有人打赌,要在山中独自住上一天一夜。”说着申士隋便笑着端起酒樽,饮了一杯。

“这城中老幼当我是申氏子弟对我礼让三分,然则山中野兽可不管我是什么人,也就一猎物罢了

白日尚好,入夜之后便有猛虎袭来,我被吓得慌不择路,虽然将猛虎甩开,但也是林深不知处。突见一穿道袍的道长,身姿卓越,于山中行走如履平地,想来定是能人义士,便上前请求搭救。”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申士隋对着玄明深深看了几眼。

“不知申公盯我作甚?”玄明大敢默默奇妙,不知申士隋为何如此。

“只是想起了道皓仙长曾问我的一些问题,倒也没有什么。”

不待玄明提问是何问题,申时行连忙打岔,继续讲起往事。

“有着道皓仙长的陪同,我于是才能在山中道观盘桓一夜,于第二日一早,便由仙长护送下山去了。

自那之后,我也曾想要再寻仙长,但却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圈中伙伴也只当我是为了诓骗他们,害他们如我自己这般进山一天一夜,渐渐的我也熄了那番心思。”

“凤凰山中自有隐秘,若无缘无份寻常人可寻不到我那道观里。”玄明对着申士隋笑语。

“是啊,想来我也是无那缘分,便断了寻找仙长的心思,全心读书,这才有我如此这般地位。”申士隋先是感叹一番,又暗自得意。

虽然申士隋生在申氏,也是天生贵卿,但能够成为一国执政之上卿,可不是单单家势便可一力而决之,其中可谓是历经风雨,打败多少与他背景相当之贵族,又有多少利益交换的龌龊,真的是不足外人道。

多少年的风风雨雨,申士隋早已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略作一番思忆,回味一番年少轻狂,幼稚可笑,被那群老人戏耍的情景。

申士隋便很好的压制思绪,继续以一种平淡的口气继续叙说。

“两年前,家中祀堂有红光泛起,祀堂内自方涌出白气翻滚与红光对敌,那日也是如今府中几人在场。”

“小儿却是记不得此事,可能忙于学务,却是未见得道皓仙长。”次子申泽宇却是将自家父亲打岔。

申士隋只是摇头浅笑,对自家儿子并未说的多少。

“那日里与道长再次相见,我也是年迈苍老,仙长却依旧那样卓越,当真是仙人永寿,观沧海变化啊。”说着申士隋略有些烦闷,又是一杯饮尽。

“仙长对我族内祀堂的变化有些好奇,便由我领着好好看一遍。”

“可是看出什么端倪,不知我师尊如何处置。”玄明听此,更是急不可耐。

申士隋看了眼玄明,却让玄明有些羞红了脸,三番五次打断别人讲话,实属不该。

申士隋并未计较,默默收回目光,继续讲起两年前那日的始末。

“我申氏也算是世代贵胄,自当也是知那具体情况的,但情况越发恶劣,族中横死其多,王气,族运皆没有反应,实在令我大吃一惊,正待求援时,道皓仙长从天而入。

仙长言及此乃申氏族运,他也无法直接干预,只得控制一二,见仙长实在不愿,我申氏一族也不愿蛮横顶撞。但仙长大量,也是给来我一招方法。

正是靠着仙长手段,我申氏一族早就崩溃了。”许是说的久了,申士隋喝了两口酒,吃了点食物这才继续说。

“也不见仙长有何举动,更不知施了何种神通,当时便有风气云涌,金光四射,自那之后便再有妖邪作孽。

不过道皓仙长曾言两年后便会有妖邪卷土重来,吩咐我遣人那时去凤凰山中寻人。不曾想竟是道皓仙长门下,我申府尽得道长师徒相助,实乃令我惶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说着便不待玄明言语,便对着玄明敬了一杯。

“我还以为当真是缘分,你家中奴仆那般简单遍寻得我,原来还有这般渊源。”玄明满是欣喜,回敬申士隋一杯,能得师尊消息自然高兴。

“不知师尊可有提及那妖人来历目的?是何原因要害你一家?”一番礼敬之后,玄明立刻追问,宴厅内其他人等也竖耳倾听。

“却是不曾告知,只言今日等道长来此,一切由道长做主便是。”见厅内众人模样,申士隋亦是摇头苦笑,没有任何线索。

“看来只能如此,由我自己想办法了。”玄明也是无法,不知怎办才好,但此时却是表示轻松不敢露出疑虑,为自家师尊丢脸。

“道长神通广大,小小妖邪,不足为虑。”众人纷纷对着玄明敬酒。

得到师尊消息,玄明自当高兴,些许疑虑,不再烦闷,与众人把酒言欢。

不知宴饮多久,各自散去,玄明也是拒绝申府仆役,独自一人返回小院,此时已经将在宴厅内的一切笑容收敛。

不知为何,今日宴饮,总有着一股违和感,心中其实甚是不喜,但玄明又不知是何原因,一直引而不发,此时独自一人这才慢慢思索,但想来想去不知为何,只得埋藏心中,留待日后慢慢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