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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宴会

舞池上的人们都佩戴着精致昂贵的面具,他们如同提线娃娃一般去机械地舞动,他们放肆地使用着滥制言语技巧去掩盖虚伪的假笑……

——朴一齐

“顾少爷的出现还真是及时啊。”朴一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嘴角上扬,眼神耐人寻味,语气带有一丝戏虐。

顾东川含笑,“不明所以。”

朴一齐望向远处与景战交流的于然,笑里藏刀,“我说,夏三小姐刚好摔倒,您就出现了,很及时嘛,算是英雄救美吗?”说罢,转首,窥视顾东川的表情。

他挑了一下眉,浅笑,“确实很及时,恰巧了哟。”

“no,no,no,我看是人为吧。”朴一齐坏笑着摆了摆修长的食指,别有深意。

“朴同学,您的意思,我不明白。”他神情微顿,随后,付之一笑,眼睛灵动,清澈。

“呵,顾少爷您心里明白得很啊。”说罢,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将其递于顾东川,“我们朴家的业务是做公关的,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打这个电话。我帮帮你,你帮帮我嘛。”

他接过,一眼便看到PC.的金色烫字,轻笑道:“我觉得我用不到。”说着,便又递回。

朴一齐又将其推回,巧笑,“现在,确实用不到,但以后,您一定会用得到的。”说着,左手背过,右手拿起酒杯与顾东川握住的酒杯轻碰,然后,一饮而尽。

同时。

“于小姐,真是好久不见啊。”景战身着高级定制黑色西装,里面黑色衬衫打底,为其气质增添几分禁欲。刀刻般深邃的五官,明目皓齿,白皙的皮肤,三七分的短发发型,经典棕色的发色,典雅又别致。

声音沙哑略有低沉,充满磁性。

“景大少爷,好久不见。”于然礼貌性问好,眉间虽透着一股冷清,但在暖光下使其的气质有些朦胧。声音如同山涧泉水流动般好听,清凉,清亮。

“唉呀,本想与你再于伯父的婚礼上叙旧聊天的,可惜……没见到你。”说着,他的眼中充满着惋惜。

“那天,我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给耽搁了。”她挑了下眉,浅笑回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平时,也没见他这么热情啊,现在,倒是问东问西的,这里面怕不是有猫腻吧。

“重要的事情?”他先是作思考的样子,然后,嘴角上扬,不羁一笑,突然靠近她的耳边,轻语“重要的事情就是和顾少爷去游乐场畅玩一天?”语气夹杂着一丝挑逗。

他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垂上,痒痒的,这样的动作平添几分暧昧,令她有些不自在。

她轻巧地撇过头去,“景大少爷,靠得太近不太好吧。”

他打量了一下着她修长的颈脖,娇嫩白皙,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红痕吧。随即,他摆正站好,回归绅士风范。

“事情的分类要对谁而言,重不重要也是当事者说了算,您觉得呢?景大少爷。”她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眸,郑重地说道。

“于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啊。不过,当天您不参加婚礼的风言风语都超于伯父婚礼的热度了,唉~,听网上说,您与现在的于太太不和呢。”他微微感慨道。

于然听闻,冷笑道,“想不到堂堂景家大少爷竟如此八卦,我与顾阿姨关系好得很,不用您关心。”

“别拒人千里之外嘛,我是很想深入了解一下于小姐的。”他嘴贫道。

深入了解?她怎么觉得这词儿还有别的意味。

于然轻笑着摇摇头,不语,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此时。

夏希雪子更换着纯白高级定制礼服挽着夏希哉翰的胳膊华丽出场。

礼服整体风格时髦奢华,魅力独特,蓬松的褶皱裙摆高贵细腻,刺绣露肩,束起亚麻色的头发于肩后,耳垂佩戴璀璨拼接的花卉纹路的碎钻耳环,穿着白色的高跟鞋,华丽斐然,宛如从宫殿走出的公主。

她,不仅是夏家的公主,更是东区的公主!

“小公主,今天的打扮真是漂亮啊。”景战端着酒杯,细细端详着台上的人儿。

于然瞟见台下的景天面对小公主一副满脸爱意的神情,打趣道,“景二少爷一见小公主漂亮出席,嘴乐都合不上了。”

景战顺着于然的视线,看向自个儿的亲弟弟抱着玫瑰花失神的模样,失声笑而不语。

夏希哉翰五官如刀刻般俊美,褐色的眼眸透着几分凌冽,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气,一身黑色的西装衬托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子。

他不留痕迹地扫视着台下的人。

她来吗?她在哪里?

她今天穿了浅灰色的礼服,清冷不失柔美,星空般的眼眸,清澈,恬静,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于然全然没注意到台上投来的视线,只是关注听闻景战无厘头地吐槽景天的糗事,惹得自己捂嘴轻笑和点评。

景战怎么离她这么近?看起来,俩人交谈甚欢。

他微皱了下眉头,心中略有不爽,眼眸闪过一丝烦躁。

“我给你说,那小子小的时候,没少挨我们老爷子打。性格倔强,还不服软,越打越硬气。那时候吧,他还喜欢跟老爷子对着干。他把老爷子的藏酒给霍霍了,他往里面的酒加了强力泻药。结果,不知道情况老爷子还拿了那瓶藏酒招待客人。”景战没心没肺地讲着,全然不顾自己弟弟费力设立的光辉形象。

估计他这一讲,于然一听,那离小公主知道就不远了。

“真的吗?然后呢。”于然捂嘴笑着,语气带有一丝好奇。

“然后,所有人就悲剧了。老爷子知道这事是小天干的后,没少挨棍子,还被关到小黑屋里反省。关键是这小子挨打时咬牙不认错,经过这一茬,依旧我行我素。”

“哈哈。景伯伯对他一定很头疼。”于然轻笑着,眼中满是笑意。

他这一说,她对景天儿时的顽劣略有些印象,好像有人是这样评价他的。可能是时间太久,曾经的事都忘却了。

自己儿时的回忆,好像……好像也没有任何痕迹,像空白期一样。

“还有,以前,这小子没一天是让人省心的。爬树掏鸟窝,从树上摔下来摔骨折。他还跟花园里的大白鹅打架,结果他被鹅啄着满花园跑。还有,冬末的时候,异想天开非要跑到湖上去溜冰,那时候的冰层一点也不牢固,结果滑来滑去掉湖里了,还是佣人将他捞上来。”景战边吐槽,边忍不住地笑。

现在,于然满脑子都在想象小景天被大白鹅撵着满园跑的场景,小短腿乱跑,大白鹅呱呱呱的追,太滑稽了。

如果,现在景天知道自己的亲哥正在说自己的黑历史,一定会扶额,满脸黑线,他还想给雪子树立完美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