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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爱情的苦,都得吃吃

忘忧紧盯着角落,眼睛一眨不眨。

翀昊觉得异常,立刻摆好架势,准备好护她。

忽然,呲溜一声,一道黑影闪过去。

忘忧紧盯着着黑影,嗖的一声就扑了过去。

瞬间的移动让翀昊都眼花了。

“吱吱吱~”好似有老鼠的叫声。

不一会儿,只见忘忧猛的回头又扑向了黑暗之中。

一时间,老鼠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忘忧在黑暗之中就像一只敏捷的猫。

过一会儿,忘忧终于结束了捕杀,从黑暗中走出来,又站在了原来的位置。

“忘忧!”

翀昊叫了一声,忘忧见他开心地笑了,捧着饼袋子就往他这个方向去。

“忘忧,你为何去杀老鼠?”

“偷饼。”

哦,原来是忘忧在等的时候有只大胆的老鼠叼了她的红豆饼回窝,结果招来了杀身之祸。

全家灭门!

“忘忧,你一身天赋,可愿拜哥哥为师?”

“原意……哥哥……吃饼”

“你可别拿手抓饼,刚杀了那么多老鼠呢!哥哥拿块饼,你一口,我一口,就算是拜师了好吗?”

“嗯。”

忘忧乖巧地张口,咬了一口翀昊递过来的红豆饼。

虽然凉了,但是等了这半日,肚中实在饿。

这红豆饼分外香甜。

“忘忧啊,以后有师父一口的,就有你一口。”

翀昊咬了一大口红豆饼说。

忘忧抓着他的胳膊说:“哥哥,回家。”

翀昊吓得赶紧躲开:“回家洗手!”

忘忧张牙舞爪,作势要抓他,翀昊吓得直往前逃,忘忧在后笑得前仰后合。

俩人一进门,兮愔正在门口等着:

“朗日哥哥啊,你还知道回来?!自己就算了,你还带着忘忧呢!”

“兮愔,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下次,还有下次?你想得美!我绝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单独带她出去的!”

兮愔作势要打,翀昊师兄抱头鼠窜,九嫣和忘忧在边上拍手哈哈大笑。

九嫣笑着笑着,心中忽然生担忧:

萧朗日如此风流多情,兮愔姐姐看似很喜欢他,这样下去,太子表哥岂不是危险?

不行,作为太子表哥和兮愔姐姐的媒人,我必须做好一切来帮助他们。

九嫣没想到的是,她自己还是在别人帮助下才能勉强立足的,很多事根本身不由己。

比如说,萧朗日和她之前因为要留分院,答应了相芳春的条件。

相芳春此生再也没有如此待遇了。

左边是一个风流公子,帮着拿东西,右边是个可爱书生,帮着扇扇子。

走在大马路上,已经引起了一大帮人的瞩目。

“天,这两个公子实在生得好!”

“中间这位额……姑娘……怎的如此有福气?!”

“看看,看看,公子还如此体贴啊,啧啧啧,真是羡慕……”

舒坦!

这几日整兮愔,南星不成,反被秦远批评。

告秦远不成反促了他的姻缘,相芳春憋了一肚子气。

一瞬间都烟消云散。

有什么比被男人追捧更爽的事情了呢?

相芳春在一个卖银簪的店面前停下,带他俩入内。

她拿起一根银簪,插在头发上,娇羞地对九嫣眨眨眼说道:

“九郎,看我带这个银簪如何?美吗?”

九嫣忍住内心的翻腾,不知如何表达。

店家迎合着说道:

“美!多美啊!人一下子年轻许多岁呢!小书生,瞅瞅,你娘是不是好看很多?”

“哈哈哈哈”九嫣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相芳春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忙往下摘银簪。

“哎呦喂,疼,朗日哥哥,帮人家摘一下嘛~”

银簪勾住了发丝,相芳春发出了娇滴滴的求救声。

翀昊实在受不了了,赶紧过去帮她摘。

“啪”

翀昊就觉得有一阵黑影闪过,然后脸上火辣辣的疼。

“了了!”

那道黑影正是了了。

她气呼呼说道:“男儿就该志在四方,当初你跟我带口信离别,我以为你来皇都是立业的。没想到你立的这门子业!这样的人你都陪!”

“不是,误会!了了……”

翀昊百口莫辩,眼见了了离去,身体就像僵住一样,动都动不了。

不对!

我现在是萧朗日,了了怎么认得出我?

相芳春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吓得有些懵,加上店家刚才没有眼力价,好好的逛街时间都被毁了。

“回去!”

相芳春都逛街回去了,南星才从秦远的怀中醒来。

秦远一晚上没怎么动,生怕吵醒南星,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

他感觉怀中人动了动,轻声说:

“星儿,你醒啦!”

“嗯。”

他用手探了探温度,已然不烧了。

看来昨日只是受风寒而已。

“远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

南星在他怀**了拱,似乎还是不想出来。

“你为何要去求太子赐婚?你不是一向和安王交好的吗?”

秦远错愕道:“谁说是我同太子求的,是太子自己下的圣谕啊!”

“什么?”

南星的心一下子凉了:

原来不是师父去求的,是太子乱点鸳鸯谱刚好点到的。

原来师父他本来不想承认的,如今是太子令压着他而已。

她从秦远怀中挣脱,起身道:“师父,南星好了,你……回去吧!”

“星儿,你怎么了?”

秦远起身想搂她,她躲开了。

南星的眼泪顷刻落了下来:

爱他许多年,之前从来不指望有个名分,哪怕他多看我几眼都开心。

如今他真的开始对我有些上心,我居然奢求这么多……

“我好了,我要去看诊了,师父,你回吧!”

怎的忽然哭了,远哥又改口成了师父?

秦远叹了口气:

南星终究还是后悔了。

他起身穿了外衣,开门走了。

南星的眼泪如串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远哥,一直都是我主动,要不就是别人推着你。

你自己当真一点都不想与我成亲?

月夜下,坐着一个郁闷的男人。

兮愔见师兄上午回来就一直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早想问了。

可惜忙于看诊,抽不出时间。

“师兄,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翀昊叹着气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兮愔听完疑惑道:“了了不好好在幽州呆着,来皇都做什么?”

“我之前想过她是不是知道我在皇都,为我而来。”

兮愔心想:肯定不是!

“后来我想想,若是为我来,去宫中干嘛?她今日打我这一巴掌也是莫名其妙,不是为我来大可以不出面。为何上次我紧追她不让我追到,这次又主动露面,还……还打了我。”

可不是,月光下,师兄脸上的手掌印清晰可见。

了了一介女子,能做到被师兄紧追还不被捉住,来无影去无踪,还能识破师兄易容幻术。

实在让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