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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公主情窦初开

丝竹响起,殿内已经开席,秦玉觉得甚是无趣,便悄悄的溜出了殿内。第一次来到王府也是非常好奇,东瞧瞧西看看。

这时月汐跟在兰心公主身后急匆匆的走过来,没有看见眼前的两人竟然撞了满怀。

“大胆!呃,你,呃,我。”看见风度翩翩的秦玉,虽是一袭灰色衣衫简单朴素,却挡不住一身的清晰之气,萧蕙兰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小生鲁莽,不知姑娘的到来,没有撞伤吧?”秦玉缓缓地抬头,见到眼前的公主只觉得落落大方,不是一般的俗物,周身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

两人就这样相视着,忽然空气像是凝结般,两个人都红了脸。

“我,我是兰心公主,请问你是?”

“原来是公主,草民拜见公主。”

“哎呀,起来吧!无须多礼。”

“回公主,小生姓秦单名一个玉字,表哥是王爷的好友陈觉!”

“你居然是他的亲戚?”想到陈觉这位公主忽然一脸嫌弃的模样。

这一切只有月汐看在了眼里,这是少女情动的表现,咱们的小公主也知道害羞了,可是看破不说破,自己不说话又恐怕两人能在日头下站一中午。

“嗯,公主,您不是还要去敬酒感谢这些王爷的好友吗?”

“哦,哦,是呀,公子你怎么离席了呢?”

“不过都是俗物罢,也没什么意思!”

“看来公子和你表哥不是一路人呢?”

“是呀,表哥活得比较随心所欲,小生和他不一样。”

“别光顾着说话了,这来者都是客,哪有让客人在外面转悠的道理,要不你同本公主进去,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尽管说就好了!”

“尊敬不如从命!”

萧蕙兰走到殿内,在座的看见公主的到来便都起身作揖,萧蕙兰接过酒杯敬了一杯表示谢意。坐下摆琴,优美的琴声再次响起,一首《西洲曲》回荡在殿内。

月汐迈着缓缓地舞步进殿,随着琴律跳起来,刚学的舞蹈虽不是太熟练但也有八九分的像模像样。白色的衣衫更衬托出月汐的肤白貌美,阳光透进殿内衣服如金色湖水般随着舞姿波光粼粼,莞尔回眸一笑动人心脾。放下酒杯的萧景辰看呆了眼,一向觉得这小丫头确实漂亮,可是这打扮下来什么柳依依,什么青儿都毫无容身之地。憋着一肚子气的柏宇也瞬间忘了早上之事,看得舍不得眨一下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华美的动作。

此时只有柳依依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何况还是别人家的家贼,月汐就这么成了柳依依的眼中钉肉中刺。

曲罢,萧蕙兰挨着萧景辰坐下,月汐也跟着在身边伺候,这下离柳依依更是近了,只怕月汐的毛孔都被柳依依数的一清二楚了。

“仙乡景已清,仙子启琴声。”秦玉起身大声称赞,“公主的琴声仿佛已经把小生带入世外桃源般,哪里有这污浊凡世间。”

明明借着夸公主之余,对眼前酒肉景象的不满;却说的清新脱俗似的倒有点分不清是赞美还是贬低公主了。

“李某不懂秦公子这些文人用语,只是觉得我们哪里就污浊,哪里让公子不满了呢?”只听见一声拍桌声,一个胖公子不屑的站起身来。

这位李文华李公子,虽然父母取了个文雅的名字,可本人却是一个大老粗的样子,家里有钱倒也读了不少书,但是没有真的学到什么,只知道每天跟着陈觉身后游手好闲,觉得话里有话就不免怒火冲上头来。

“小弟没有这个意思,文华兄严重了,人家明明指公主的琴声优美,仿佛把人带到仙境,这和仙境比起,我们这可不就是污浊凡世吗?”

“小王的书虽也是浑忘了,但是秦公子绝不是这个意思,文华兄坐下,咱们继续!”

“这,这……”李文华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觉得好没趣的坐下。

“是秦某让李公子误会了,这里以酒谢罪了!”秦玉是个不喜闹事的人,而且又是王府,觉得自己该低头时就低头,不能让王爷也没了面子。

李文华见自己也有了台阶,就端起酒杯起身,“大家也一起饮一杯吧!”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萧景辰面前的酒壶已经见底,柳依依就命月汐再去取酒,月汐没有理由推辞,公主之觉得是好戏,也没有拦着,想看看柳依依能使出什么花样。

月汐折返时柳依依急忙前去迎了一下,假装客气接酒,趁月汐端着托盘看不清脚底,顺势伸出右脚。月汐只觉得脚下一绊,身体一个前倾,“哎呀”一壶酒不偏不倚得洒在了萧景辰的身上,月汐也摔了一跤趴在地上。

“哎呦喂,月汐姑娘才跳这么一段脚下就发软了呀,到底是没有像样学过的,这舞不是人人都能跳的!”一股子酸话接踵而来,边说还边拿着手绢给萧景辰擦拭。

旁边春兰拉起月汐替她拂去身上灰尘,月汐气得面色绯红,也不好众人面前言语什么,毕竟是在王府,不能丢了王爷脸面和一个泼妇争论什么。

公主见状心里明镜似的,只是这丫头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月汐你不知道这地上有钉子的呀,而且专为你钉的,算了,还不快陪王爷去内殿王爷更衣?”

“更衣我来就行!”柳依依不想自己会弄巧成拙,见公主让月汐为王爷更衣便是十万个不愿意,赶紧自己冲上前。

“哪里能让柳姑娘辛苦,来者都是客,月汐是丫鬟这是她分内之事,也是她将酒水撒在王爷身上,总要给奴才一个赎罪的机会嘛!”萧蕙兰觉得将计就计,让月汐给她小叔叔换衣服,看这个醋坛子如何?

“可是下人毛手毛脚的,坏了规矩多不好?还是我来吧。”

“下人也是王府的下人,该王爷调教的,不牢姑娘费心。忙活半天了,柳姑娘还是坐下歇会吧!”

萧景辰懒得理会这些女人的争论,起身走向内殿,萧蕙兰顺势使了个眼色让月汐跟去,虽是不情愿可月汐还是去了。

萧蕙兰一把拉下柳依依坐在自己身旁,只见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人是不会理解她一个青楼女子为何这样的在乎,以至于和一个丫鬟争风吃醋。

月汐跟着萧景辰来到内殿,这是他第一次进王爷的寝殿,没有太妃寝殿的华丽,这里简单精致,就连床上都是一素色的水蓝,看着倒是凉爽舒适。

“柜子里有衣服,你替本王取来,就那套灰蓝色的就行!”

打开衣柜整整齐齐的衣衫,五颜六色,像极了姑娘的闺阁衣物,连一件沉稳的深色系都没有,果然是不靠谱的王爷。

月汐小心翼翼的取出衣物,关上柜门,转身正准备替萧景辰穿上,只见赤裸裸的臂膀露在外面。“呀!王爷上衣都脱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羞红的脸无处安放。

“那是本王的错喽,这里面也湿了,只能一并换下,你再找件内衬。”说话间露出坏坏的微笑。

月汐低着头再次打开衣柜,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一位医生为何看见这一幕还会害羞,觉得不好意思,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动无法控制。

拿好衣服只见萧景辰伸开胳膊背对着月汐,等待其为他穿上。萧景辰平时一副文弱样子,也总是穿着花哨,脱下上衣居然露出了宽厚的肩膀,强壮的肌肉,月汐只觉得这不科学,还是萧景辰伪装的太好?

“怎么,你还在害羞,难道让本王一直这么等着你?”

“哦!”一向伺候太妃也是熟练,可为王爷穿衣月汐显得尤其笨拙,两件衣服月汐觉得穿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急的满头大汗。

“你伺候我母妃也这个样子吗?”

“回,回王爷,没,没有,只是第一次服侍王爷,请王爷赎罪!”月汐只觉得这兰心公主真是害惨了自己,王爷面前自己一次次的丢人。

“看来以后要多叫你给本王更衣才行,不然怎么伺候我母妃的都不知道!”萧景辰见到月汐羞红的脸蛋只觉得特别有成就感,更想逗逗她了。

“王爷说笑了,奴婢伺候太妃一定是尽心尽力的,老是伺候王爷也会耽误太妃那边的。”月汐只觉得要是这屋里有老鼠洞该多好,自己躲进去就都清静了。

换完衣服再回到酒宴上,柳依依的脸色已经绿的发黑了,萧蕙兰只管坐在一旁偷偷乐着。秦玉远远地看了一眼,被公主察觉,顿时收敛了许多。

这顿饭让柳依依更是食不下咽了,月汐一旁伺候也受了她不少脸色,只盼望这快快结束这被人眼神盯死的感觉。

“王爷真是好福气,这左右两位美人都让你占了去,真是毫无公平可言呐!”

李文华这句话说得真是火上浇油,柳依依露出了恨不得将月汐生吞活剥的气势。

“小王哪里有这福气,只依依一人便罢,月汐只是丫鬟,本王可没有非分之想呀!”

这句话一出,柳依依得意了不少,月汐头顶的焦灼感虽然少了许多,可内心却涌起一丝丝不满。丫鬟始终是丫鬟,虽名声比柳依依好许多,不落人口舌,但偏偏王爷那里还是瞧不上这丫鬟,内心觉得好没趣。

一旁的萧蕙兰看的真切,这一闹腾她倒是看出了月汐内心的波澜,只是这丫头自己不承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