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场游戏，是我输了。”
当沈龙讲出边那句话时，企鹅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击穿了。
他原以为自己算无遗策，能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
现在看来，是他错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毒蛇出洞。
“我没看到你的诚意。”沈龙在等他翻开最后一张牌。
“当然。”企鹅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西服和发型，又把断掉的领带重新系好，这种仪式感是他不想丢掉的。
“你想让我等到明天早吗？”看着他慢吞吞的样子，沈龙真想去给他一脚。
面对沈龙的催促，这家伙仍然不紧不慢，等全部收拾妥当后，精神抖擞得屹立在沈龙跟前，开口道：“龙，我还有机会吗？”
“人人都有机会。”沈龙摊摊手，像个大师一样：“这取决于你是否能与自己的命运和解。”
“我明白了。”企鹅点点头，像是开悟了一样：“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最后向你隐藏的那点东西，是关于菲什穆尼的……”
经过短暂的交谈，沈龙得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情报。
根据企鹅的陈述，菲什穆尼以为冰山俱乐部培养女艺人的名义，一直在暗中筛选一个跟法尔科内已逝世的母亲外貌相似的女孩。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女孩还真的被她给找到了，并经过特殊训练后，成功安插到了法尔科内的身边。
而这个女孩，就是菲什穆尼将来扳倒法尔科内的关键，同样也是企鹅利用法尔科内除掉菲什穆尼的关键。
至此，这个俄罗斯套娃加两极反转的博弈，才逐渐令沈龙拨开了迷雾，看清楚隐藏在哥谭深处的血腥权利斗争。
他要求企鹅回到冰山俱乐部，按他设计好的那样，去策动布奇发起对菲什穆尼的营救。
自己则兵贵神速得赶到GCPD，找到了正进退两难的戈登警长。
从他垃圾桶里堆满的咖啡杯和烟灰缸里堆满的烟头沈龙就能看出来，这哥们儿恐怕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了。
“龙，你来的可真不凑巧，我正要去审讯菲什穆尼，你可不知道这娘们儿的嘴有多难撬开。”戈登警长苦恼的就是这个，这几天他使尽浑身解数，连测谎仪都用了，案情还是没一点进展。
沈龙也不跟他卖关子，在他拿着外套要出门时，挡住了他的去路，开门见山道：“菲什穆尼是冤枉的，你们整个GCPD，都被写匿名举报信的那家伙给骗了。”
“沃特？”戈登警长一脸懵逼：“龙，你说这话，是要负责任的。”
“当然，我是哥谭公民，我知道造谣是犯法的。”沈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他：“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看完以后，我相信你会茅塞顿开，对了，把哈维也叫来，这事跟他有很大关系。”
“什么事情跟我有很大关系？”哈维正巧出勤回来，他手拎着个油汪汪的炸鸡腿，吐槽道：“炸鸡店的两个傻X，因为番茄酱的问题打起来了，真是笑死老子了。”
“哈维，你快看这个。”戈登警长已经将U盘插入了电脑，点开唯一的一个视频文件。
只见视频中的人，脸部被打马赛克，声音也做了变音处理，但只有沈龙知道，这就是小企鹅本人。
整段视频只有短短两分钟，企鹅用极其简练的话语，讲清楚了他陷害菲什穆尼的原因，以及法尔科内对GCPD的威胁。
“龙，这个U盘谁交给你的？”戈登警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答应过他，要保护他的身份。”
“那你是怎么卷入这趟浑水的？”
“老哥，不该问的，就不要刨根问底了吧。”沈龙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开始划重点：“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要不要放了菲什穆尼？”
“这不是我想放就能放的，GCPD有内部的流程。”戈登一本正经道。
“所以你准备拖到审讯程序走完？”沈龙一语中的道：“你拖得越久，对你只会越不利，哥谭市的老百姓，虽然都知道菲什穆尼不是啥好人，但你确定你能挡住媒体的口诛笔伐？”
“法尔科内这个混蛋！他为什么总在针对我！”一想到自己被算计了，戈登气得一脚把垃圾桶踢飞老远，这个老不死的，从他任开始，就不断给他制造麻烦。
“因为只有你，没有接受过法尔科内的贿赂。”沈龙说完这句话，跟戈登警长的目光，同时落在哈维油光满面的肥脸。
“操，你俩都看我干啥？”哈维布洛克赶紧矢口否认：“我对鸡腿发誓，我要是拿了法尔科内一分钱，就让我在吃鸡腿的时候，每次都能吃到骨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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