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古离开碧澜海崖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有给勾歌打,沧湟无奈又好笑的替他圆了事,不过虽然场面上说得客气好听,但他也瞧得出来,勾歌一字不信他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河古为何避之她心知肚明。
两人回了世皇宫三月有余,期间兰玳知道河古回来了,隔三差五吵闹着要见他。前几回沧湟还愿意敷衍他几句,后来闹的次数多了,别说见河古,就连沧湟的人影也见不到,气得他天天在世皇宫里大闹。
“你们凭什么将我困在这里?”
兰玳一大早又开始闹腾,摔砸了一套茶盏之后又费劲的抓住了一个神女,“我不是你们北古天的人,你们究竟想关我到几时?我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我,让河古来见我!让沧湟来见我!”
神女的手臂被抓得疼了,使劲将兰玳的手剥开。
“你问的我回答不了你。”
“河古呢?沧湟呢?让我见他们。”
神女避开冲过来的兰玳,面色平静的看着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人,“御尊大人的行踪岂是我等可以知晓的。沧湟神君亦是闲杂人难以见到的高阶神君,你在此胡闹并无益处,也不可能见到他们,还是安心养伤吧。”
“我要回碧澜海崖,我要去找海域圣主,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无缘无故困住我,实在是卑鄙。”
神女看着兰玳欲发疯的样子,耐心劝他,“你重伤在身,养好伤比任何事都重要。我想,沧湟神君也是想等你伤好之后再让你回去。”
“我不要你们给我治伤,我要受你们的好,放我走!”兰玳体力不支扶着身边的白玉赏石撑着身子,厮喊着,“放我走,放我走啊。”
神女觉得劝解不了,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快步走了,后面喊叫的声音越来越远。
清凉微风扫过,高大的凤凰树下,沧湟落下黑子,高兴不已,“赢了。”
河古将指尖的白子随意扔到棋盘上,懒洋洋的躺了下来。沧湟看着他半点心思都没有在棋盘上,难怪会连输三盘。
“我赢了,你的云中花现在是我的了。”
躺着的某人淡淡的嗯了声。
奇了怪了,之前他想要云中花他总是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今天怎么连输三把就干脆给他了?
“要不要再来一把?”沧湟问。他给的这么爽快他反而不想要了,还是输回去心里更踏实点。
“累了。”
累?
沧湟看着河古气色红润的样子,他能累?
“你一天躺八个时辰,躺累的吧。”
河古闭上眼睛,问沧湟,“你有些时日没出宫了吧。”
“嗯。”
“怎么不出去看看?”
沧湟问,“尊主你要我去哪看看?”
“你想去哪就去哪。”
沧湟笑了下,在世皇宫掌事万万年,若是连他这点儿心思都不明白的话,他也白成他的掌事神君了。不过,他既然不言明他便继续装傻,看他要憋到几时。
“我出不出去不重要,眼下有个人,尊主你应该告诉我怎么弄才行。”
河古掀开一只眼皮看着沧湟,谁啊?
“你是不是忘记了从碧澜海崖弄了个鲛人回来治伤?”
沧湟一看就晓得河古完全不记得了这号事,“他现在能下床走动了,天天搁院子里大吵大闹要回去,夜里也闹得很,唱戏似的。”
河古稍稍想了想,嗯……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留还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