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接着继续聊？”
接完电话，走回原来的位置，牧凡坐下以后，对江军歉意说道。
人的精力和时间是有限的嘛，顾了这边，另一边的“利益”，或者说心理预期必定是会有减损的。
所以，牧凡对江军，当然需要表示一下歉意。
嗯~口头上就行。
难不成还端起酒来喝两口呀~
现在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喝酒。
“没事，没事。方便问一下，刚才……是柳总么？”
江军刚问出这句话，便有些觉得，这话不该问。
有种想抽自己嘴巴的冲动。
这话一问，再加上刚才疑惑地说出“凡投资本”，不是间接的表明自己不太相信牧凡是“凡投资本”的话事人嘛。
这也太……
喝酒误事啊！
早知道刚才吃饭的时候少喝半斤了，一斤就够了嘛。
而牧凡，两辈子为人的“怪物”，自然能够听出江军话中暗含的意思。
不过，他倒是没有过多在意。
因为，现在的他，仅仅是个刚要读大学的十八岁的“少年”罢了。
虽然眼神看起来不像，很有故事的样子。
但外表在那里摆着，让人很难相信自己的身份，也情有可原。
甚至，牧凡还有一点小窃喜，关于这样的别人对他看法的落差感。
难道这就是那些主角们所期待的“扮猪吃老虎”情节所带来的心理成就吗？
牧凡表示，有被满足到。
“对的，是柳蓝妍，柳总。”
牧凡笑着肯定道，说罢喝了口水。
嗯~刚才饭店的菜，还是有点咸的。
好像饭店的菜味道都比较重吧？
呃？
这想哪去了？
怎么又间歇性的关注点偏离了！？
“那个，牧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之前听到过柳总在一些场合讲话，所以对她的声音……”
牧凡嘴上没说什么，江军还是赶紧道歉道。
而牧凡：
“江总多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
江军些许尴尬的应道。
“江总，您说您的公司缺钱，才会卖房子来补贴。”
牧凡问道。
“对的，这点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们公司这个‘逆江山’项目正在开发阶段，还没有产出。所以之前我给别人做游戏攒的钱基本上都已经投进去了还有些不够，这不，之前挣下钱贷款买的房子也卖给这位张先生了，但愿卖房的钱可以支撑到出测试版吧。”
江军微微苦笑地说道。
“那江总，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游戏的市场反馈并不好，会有什么后果？”
牧凡问的稍微犀利了一些。
不自觉地有种投委会时候的问问题的方式。
“最坏的后果，莫过于从头开始。但~我并不后悔。就算‘逆江山’并没有好的结果，我和我的团队，至少为自己的梦想奋斗过。就像‘凡’有一首歌写的一样：‘继续跑，迎着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这样的感觉，才让我觉得，我的人生，是鲜活的。”
呃~~听到江军冷不丁冒出一句歌词来，也是很……怎么说，挺尴尬？
他还真不知道，江军会听过自己“抄”的歌。
还有，他们不是应该记住的是歌手的名字吗？
怎么到头来，都只认“凡”这个幕后创作者。
江军是，洛涵月也是。
这也太……
追根溯源了吧。
那……自己要不要在适当时机露下面，承认自己是“凡”，然后给集团公司拉点流量？
明星老板，嗯~~好像挺有搞头。
看样子，很多人想知道“凡”的真实模样。
嗯~以后再说，现在嘛……
啪~啪~啪~
掌声！
牧凡拍的。
接着说道：
“江总说的好，我很佩服江总的魄力！”
江军：“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如果我不做‘逆江山’的话，可能会一辈子都要想着这件事，到老了也是一件遗憾。至少现在，我，和我的团队成员们，每天过的都很开心，那种为自己所追求和坚持的事业奋进的开心。”
作者:江军，你这段有点～奶呀！
不管怎么样，江军很有梦想，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目标明确！
钱不钱的，可能在他眼里，并不是那么重要。
只是支撑自己梦想实现的途径罢了。
“江总，既然说到这儿，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我的意思了。”
牧凡点点头，表示非常认可江军的想法。
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有梦想，是非常好的……”
牧凡先说道。
可还没等牧凡说完，江军的脸色，便有一点变化。
这是要说“但是”了么？
“但是”，要认清现实？
什么现实？
没钱？
或者，要否定我的梦想？！
“万一实现了呢？是吧？！”
哪知，牧凡说了一句这，让江军的脸色，又变回来了。
五十米的大刀，收多了，会腰间盘突出的！
“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原来不是否定，是肯定呀！
这话，虽然平淡，又异常的鼓舞人心。
巧妙地运用了……
算了，不扯了。
抓紧时间谈正事。
天儿不早了。
“牧总，您……”
“看到您的那些涂鸦，以及到了现场以后办公的陈列，和您所说的游戏理念，我很看好‘逆江山’的未来，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跟您合作，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牧凡在江军要插嘴的时候，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继而说道。
对，就是对你的游戏感兴趣！
而江军，则是有些不可思议：
“牧总，您的意思是说，想要投资我们么？”
他说他是“凡投资本”的话事人来着嘛，和资本合作，能怎么合作？
当然是投资与被投资的关系咯。
“对！但前提是，过了我们公司的风险控制部门。”
牧凡肯定道。
“我~我~”
江军说着，端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
风控？
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老板有意呀！
而后，江军用手一抹嘴，激动地说道。
“牧总，是我荣幸才对，我是真没想到，我们的游戏连测试版都没出，就能够引来您的关注。”
“江总，您之前去找过投资机构么？”
牧凡好奇地问道，他还真想知道江军前期的时候有没有在外头拉过投资。
“不瞒牧总您说，我……找过。前段时间快没钱的时候，就找过，可得知现在我们连个像样的成品都没做出来，他们就直接拒绝了。这也怪我，确实我们现在给不了投资者信心来对我们进行投资。”
“后来，我就先让大家伙做了一个现在能做的，以未来游戏真实玩家视角为基础呈现的一个宣传片。”
“我保证，里面的任何画面，未来就是‘逆江山’的游戏画面，不存在为了宣传而有所美化的操作。”
“现在宣传片差不多成了，牧总有兴趣的话，要不来看一下？说起来，牧总还没看过我们的游戏呢。”
江军承认道，并且说出了他们有做宣传片。
“那就却之不恭啦~”
牧凡笑着说道。
该看，还是要看的。
要啥也不看，就显得有点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