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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湘北篮球队:危机

【1992年5月5日,火曜日,阴】

下午,篮球队的例行训练时间。

“让我们也一起加入吧,宫城。”

随着来着不善的声音,三井寿,铁男,堀田德男,阿龙,还有一众小混混,出现在湘北高中体育馆。

宫城清楚地知道,三井是来找他的麻烦,可如果在这里发生暴力事件,别说参赛,就是篮球队也很可能会被勒令解散。

所以无论三井如何挑衅和打骂,宫城绝不还手。

队长和教练都不在,副队长木暮尽自己的能力避免激怒前来找麻烦的三井一行人。

连平常被人以为是很胆小的二年级的安田靖春,也勇敢地站了出来,请求三井他们离开。

只不过,来闹事的不良少年们,当然不会理会这种请求。此时的三井,只想用各种语言和行为,挑衅篮球队。

即使挨揍,大家也都打不还手。

直到,铁男一个把烟头摁在篮球上的动作,彻底激怒了流川枫。

抓起一个篮球就飞过去。

“手滑了。”冷脸看向来人,这种程度的“解释”已经是极限了,流川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三井一脚踢了上去,宫城痛到跪在了地上,但他依然叫樱木和流川不要冲动。

铁男递给三井一把拖把,指了指金属尖锐的一头。

“别得寸进尺啊,混蛋!”樱木上前一步,“我宰了你!”

眼看事态就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琉璃参加完美术社的活动后,准备回家。

印象中明天,就是三井带着一群不良少年来体育馆滋事的日子。好在最后安西教练及时出现,水户洋平他们几个主动承担下这次责任,篮球队也没有受到影响。

刚走出教学楼,琉璃就听到一年级的学生在议论纷纷:

“刚才看到了吗?离那些人还是远一点比较好。”

“「和光五人组」的那个小胡子,好像又惹上校外的不良少年,被打得好惨哦。”

琉璃看到校门口,分明停放着几辆不属于学生的机车。

怎么回事?

这不是三井来篮球队闹事的那天,铁男他们的摩托车?

还有一年级口中的“小胡子”,是被打伤的野间忠一郎吗?

难道,是今天?

可是今天安西教练好像不在学校啊……

如果安西教练没有出现,而是其他老师看到了体育馆现在的乱象……

那将是湘北篮球队史上最大的危机啊!

琉璃冲向体育馆,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师生。

门是关着的,但是依然能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

琉璃抬头看到,体育馆最上面一排的窗户,有一个敞开着。樱木军团应该已经加入了群架,

只能庆幸,现在还不算晚。

完全不擅长体育运动的琉璃,此刻,用了自己最快的跑步速度,冲回家。

安西太太看着女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琉璃一秒钟都不敢耽误,对着安西教练说:

“……父亲……快,篮球队出事了!……快去学校啊!”

体育馆内。

此时的赤木,径直走到三井面前,给了他两个耳光。

“他们是认识的吗?”

一年级和二年级的队员窃窃私语。

“三井他,是篮球队的人。”木暮道出了实情。

“!!!”

“在和我同级又打篮球的人之中,没有一个人会不认识,武石中学的,三井寿。”

从木暮口中,大家得知了,眼前这个样子的三井寿,竟然是国中时期的MVP,曾是和赤木一样,以「称霸全国」为目标的,湘北篮球队的一员。

是因为三年前的决赛赛场上,受到安西教练的鼓励——“如果现在放弃,比赛就提前结束了”——而谢绝了海南、翔阳、陵南等名校的邀请,选择了默默无名的湘北。

是因为队内训练受伤,伤未痊愈就忍不住回来练球,导致了伤势恶化,错过了那年的比赛,

受到打击的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体育馆。

之所以如此针对宫城,也并不是因为他“态度傲慢”,而是因为,宫城是篮球队备受期待的新人,拥有他失去的东西。彩子忽然想到,那天琉璃口中的三井,就是他没错了。

“三井,你其实是……很想回篮球队的吧……”

被戳到痛处的三井,反手给了堀田一拳。

“你的腿伤已经痊愈了吧,既然如此,再回来跟我们一起打球吧!”木暮说。

“少胡说八道了!我是觉得无聊才离开的,有什么不对的?!”三井还在逞强。

“说什么要使湘北强大起来,什么日本第一,称霸全国……既然这样,你少在别人面前痴人说梦了!”

“木暮,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想,最不能忘记过去的人,其实是你吧……”

……

“是我,开门吧。”

门外,彷佛有治愈的光投射进来。

是安西教练。

“哦。”安西教练并没有说什么,

但是此时的神情,却是在向眼前的人传达着:

“三井,你回来了啊,真好啊。”

所有的伪装,都在此刻落荒而逃。眼中的热泪,洗掉了不良少年最后的倔强,那眼神,分明跟三年前的MVP一模一样,对篮球的热爱,一分都没有减少。

琉璃站在体育馆门口,看着三井在安西教练面前跪下,痛哭不已的样子,

听见那句终于说出口的:

“安西教练……我想打篮球……”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你回来了,真好。你说过的,要做最棒的篮球选手,我都还记得,你怎么会忘。”

【1992年5月6日,水曜日,多云】

剪掉了长发,第二天下午,三井就回归到篮球队的训练。

也许让队友们完全接受他还需要时间,也许回到巅峰时期的状态还需要时间,不过,又回到篮球队了,三井觉得,剩下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三井哥哥,剪了头发之后比国中时期还要帅呢!”耳边响起了清脆悦耳的,琉璃的声音。

“琉璃啊……”

这还是两年间,第一次跟琉璃面对面说话,三井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题。

但是,那熟悉的感觉回来了,以后,两个人还会像原来一样的吧。

“你要好好训练才是啊,今年的新生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可不要让一二年级的后辈小看了哟!”琉璃拿出了优等生的气势,对三井进行思想教育。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三井轻弹了一下女孩的额头。

琉璃摸摸自己的额头,“疼哦~”只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可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在撒娇。

彩子看到两个人的互动后,冲琉璃挤了挤眼。

琉璃不懂,彩子这奇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不过,一切都回归应有的样子了,真好啊。琉璃心想。

训练结束,三井对着镜子,左右转头,审视着自己的新发型,短碎的头发,有点层次感,刘海也不会很长,显得很有精神的样子,决定以后就一直留这个发型好了。

好久没见的琉璃和智花,相约一起吃晚饭,边吃边聊最近各自学校的事情。

“三井前辈都归队了啊,那之后,马上就是县预赛了呢!”

一想到比赛,智花就难掩激动,每年7月份进行的全国大赛,从5月起,各都道府县的预赛就陆续开始。

夏天,当然是属于篮球的季节。智花对此从不怀疑。

“是啊,你们陵南是种子队伍,前面轮空的,好羡慕。”

而智花第一次因为自己球队要少打比赛而不开心,因为,想要多看几次赛场上的仙道的愿望,落空了。

“说起来,湘北跟陵南的练习赛,是不是很激烈很好看啊?”上次没能去现场看两校的练习赛,琉璃还是有点小遗憾。

“嗯啊,最后81:80,一分险胜呢。”

“81:80吗?智花,你确定没有记错?”

“最近就这一场比赛,我能记错才怪诶。”

琉璃心里的一点不安,仿佛在扩大。“那如果我跟你说,漫画里的结果,这场比赛是87:86呢?”

“哈?”

“你知道的,漫画我看了那么多遍,这场比赛仙道迟到了,大概开场前10分钟才到场,然后樱木还上前去挑衅他。”

智花回想着当天的情形……

“那天早上,仙道是跟我一起,晨练后,在学校附近的长椅上,他睡着了。”

“?”

“我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所以,最后几乎是比赛哨响,仙道才到体育馆。”

“也就是说,那一天的时间线跟原著相比,有所改变。”

“是因为我们的存在吗?”

智花只是随口一问,毕竟,眼下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每天跟着篮球队在田冈教练的折磨下,连她这个球队经理都觉得,太难了。

“这个世界的「我们」本来就是「真实存在」的人啊。你知道吗?原本湘北体育馆的暴力事件,应该是在今天,却提前在昨天就发生了。”

半杯牛奶下肚,智花看到琉璃的担忧,安慰她说,“最后结果都是好的呀。我们的存在,即使影响一些小事件的过程,也是很正常的嘛。”

“好像,你说的也对哦,但是……”

“我的琉璃啊,你想太多了啦。”智花打开了话闸,“我跟你讲,仙道本人真的是,帅到发光了,上次,他还送我搭电车回家,是很会替人着想的人啊……”

“还有那次比赛的时候,你是没有看到,仙道的表现,只用5成功力,就把流川给虐了……”

谈起跟仙道有关的事情,智花滔滔不绝。

如果说最初只是因为仙道的颜值,那么现在,因为接触更多的关系,智花已经完全被仙道的个人魅力所折服,是恋慕+崇拜的双重属性。

和喜欢的男生在一起,不论是在哪个世界里,女孩子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吧。

想要去靠近,所以自己也想要变得更优秀,足以与他相配。

琉璃想到,今早某人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