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两人悄悄回到教室，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王科凑到叶凡身边，小声道：“腰还好？滋味怎么样？”
“我讲实话，李美底子不错，如果脸上的斑点去了，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而且我听说她老爸是开古董店的，生了孩子，直接继承家业，古董店以后就姓叶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凡横了他一眼，“说的这么详细，看来没少做功课啊。”
“那是。”王科微微一笑，撸开袖子，举起手臂，展示着肱二头肌，“学习是没指望了，我就寻思着锻炼好身体，现在富婆口味变了，都喜欢硬汉风。”
说到这里，王科瞄了眼李美，羡慕道：“还是你厉害，能找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富婆。”
叶凡摇摇头，懒得理他，两人三观不合，王科最大愿望就是找一个有钱的富婆混吃等死。
他不一样，他连富婆都不想找，只想混吃等死。
“王科！”
王科转过头，叶凡看着王科正色道：“人和人不同，我的理想是星辰大海，你这只小燕雀，别在旁边叽叽喳喳，耽误了未来栋梁，你赔偿的起？”
“噗！”王科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过以后，他拍了拍叶凡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同桌，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才是倒数第二，要选国家栋梁，我也在你前面入选。”
叶凡有些扎心，万恶的应试教育，活活把自己弄成了人下人。
……
放学，叶凡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背起书包。
今天他试图努力学习，强忍着睡意听老师讲课，可惜什么都听不懂。
到后来，老师都看不下去了，轻声道：“叶凡，想睡就睡吧，你成绩就这样了，看你磕头老师也难受。”
……叶凡听后，愤怒的睡了，直到放学才起来。
“呼，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叶凡发出感叹。
“上课时候睡的挺香嘛。”李美回过头，笑眯眯的道：“睡醒了，放学去我家里学习？”
“学习？”叶凡打量着李美，怎一个平字了得，他摇摇头，“我不喜欢富婆，有私人飞机场也不行。”
李美黄瓜大闺女，经不住这么调戏，红着脸跑开了。
叶凡耸了耸肩，李美今天行为有些反常，以往她可不会这样细声细语的讲话。
出了校门，王科在门口等他，见他过来，招手道：“走啊，晚上去通宵，最近联盟出新英雄了，我们双排，杀穿黑铁。”
通宵……叶凡犹豫片刻，摇头道：“我父母最近管得严，下次吧。”
王科有些失望，班级男生里，只有叶凡联盟水平和他差不多，跟其他人玩联盟，没有一点存在感。
“那等假期一起。”
“好。”叶凡答应后，忽然想起早上王科帮忙请假，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一千元钱，对王科说道：“早上你帮我请假，我请你吃烧烤。”
“不用了，小事情而已。”
叶凡神色坚定，拉着王科进了烧烤店。
一诺千金，他从小便受到这样的教育。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科喝的满脸通红，打开了话匣子，“我跟你说兄弟，这个社会，除了钱以外，没有人真心对你好。”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爹做工程的时候，逢年过节。礼物不断。”
“可现在呢？呵！”
王科虚空举杯，一饮而尽。
“哈~”王科放下酒杯，继续道：“自从工程出现事故，我爹不仅工程黄了，欠了一屁股债，自己也断了一条腿。”
“有人来看过他？”王科捂着脸，哽咽道：“最后连我妈都走了，你说这世道谈感情现实？都特么放屁！”
叶凡拍了拍王科的肩膀，他理解王科，但不能感同身受。
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
总有一天，人类会习惯在黑暗中默默舔舐伤口。
“叶凡，我羡慕你，虽然你一无是处，但最起码长相过得去。”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长相，富婆早就排队等我办理业务了。”
“喝，再喝……扑通。”王科倒在了酒桌上面。
叶凡看着醉的人事不省的王科，内心有些触动，和王科的家庭遭遇相比，他应该感到幸福。
家道中落，父债累累，身残志坚，母嫌家贫……
此时，叶凡严重怀疑王科是天煞孤星，自己学习成绩不好，完全是离他太近所致。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他小学初中成绩明明还可以，直到和王科同桌以后……
“爷爷！您怎么了？爷爷！”不远处，一位貌美女子忽然焦急的喊道。
看着爷爷意识模糊的样子，任凭蓝清浅平时再淡然，此刻也乱了方寸。
整个饭店的顾客一下子围拢过来，众人看清蓝清浅的模样，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叶凡也有片刻失神，白璧无瑕，玉洁冰清，世间竟真有如此仙子般的女子。
他小时候看过刘亦菲扮演的小龙女和王语嫣，那时候他便觉得世间不可能出现那般出尘的女子，只有在电视剧中才能看到。
但眼前的女子，却仿佛将屏幕中的人儿拉出来站在大众面前。
而且相比荧幕中的虚拟，这份触手可及的真实，又令女子多出几分“人气”。
若是能有此女常伴左右，今生倒也无憾了。叶凡脑海中忍不住产生绮念，他甩了甩头，心中苦涩，‘像我这般人，与女子的距离不亚于萤火之于皓月。’
看到女子焦急的神情，叶凡恨不能替她解决问题，身边的老人定是她十分重要的亲人。
“系统启动，发现前方有可吸取善意值，是否吸取？”一道莫名的声音在叶凡脑海响起。
“谁在说话？”叶凡迅速环顾四周，大家都在关注女子的情况，没有人理会他。
“前方老者生命体征正在下降，请宿主尽快做出选择。”
“系统？”
叶凡忽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系统？
等等，老者生命体征在下降，危在旦夕。
那还等屁呢？赶紧救啊！
鲁迅说过，故救人，必先得系统于胸中。
有了系统之后，叶凡变得硬气起来。
叶凡向前两步，停了下来，系统还没告诉他救人方法呢。
他在脑海中询问道：“系统，怎么救？”
叶凡心中庆幸，幸好没直接冲过去，不然人就丢大了。
系统沉默片刻，终于传来声音，“鉴于宿主刚刚接收系统，系统将临时向宿主开放一定分呗额度。”
“何为分呗？”叶凡挠了挠头。
“用于购买系统道具的货币名为积分，临时借取积分的功能便叫分呗，宿主在借取积分期间，每天系统会收取百分之零点零五五的利息，按月结算。”
尼玛，这哪是分呗，明明是马爸爸的花呗好吧。
叶凡深吸一口气，眼下不管它是什么呗，救人要紧。
叶凡和系统的交流看似时间很长，但实际上意念交流极快，现实中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别说别的了，你就说什么招能救人吧。”
系统运算中……
“结果出来了，宿主借取一千积分，兑换初级急救人员附身卡一张。”
“宿主是否立即使用？”
“使用！”叶凡毫不犹豫的说道。
“附身卡时限为一小时，在此期间，你会得到初级急救人员的所有专业技能和经验。”
附身卡使用后，叶凡只感觉大脑凭空出现大量信息，以前没接触过的知识盲区，忽然被点亮。
眼前场景变得熟悉起来，仿佛经历过千百次一般。
叶凡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刚要开口，人群中率先有人喊道：“病人快不行了，我来看看。”
额……叶凡无语，自己系统有了，附身卡也用了，怎么就不让自己痛快的装个逼？
看着从人群中走出的青年，叶凡似乎明白了他的目的。
果然，人长的漂亮，总不会缺少别人的帮助。
叶凡再一次停住脚步，呼出一口浊气，神情复杂，如果青年能治好老者的病，自然便用不到他了。
自己在想什么？那是人命，不是自己在女子面前炫耀的工具。叶凡开始自我反省，心态逐渐变得平和，此时再看女子，却也没有像初始那样，出现强烈的占有欲。
这时，青年有了动作。
只见青年先是和女子说了什么，然后走向老者，将老者身体放平后，青年从包里掏出大大小小的银针。
叶凡心里一惊，暗道青年并不是色令智昏，而是真的有绝技傍身。
围观群众也开始感慨高手在民间。
青年双手运气，平静下来后，眼睛紧盯着老者的多处穴位。
忽然，青年出手了，银针刺入老者穴位，片刻，青年微微摇动银针，老者身体变得潮红，猛的一颤。
“有反应了！神了！”
人群纷纷称赞青年的神奇，蓝清浅松了一口气，面露感激，只是她平日不擅表露情绪，此时在他人眼中，蓝清浅与方才并无不同。
叶凡看着老者，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老者的皮肤越来越红，竟是如熟透的小龙虾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叶凡询问系统。
“学术性问题，一积分。”
叶凡对积分没什么概念，豪爽道：“火速回答。”
系统机械化的女声响起，“青年所用针灸手法为《进阳法》，通过病人呼吸与针法相结合，提高病人阳气，驱散寒邪。”
“不过，老者病症乃是血压忽然升高，而此针法对病人身体有一定刺激，所以不能见效。”
“那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叶凡听系统说的邪乎，开始担忧起来。
“积分-1。”
“靠，这也太黑了。”叶凡有些不满，“同一学术的问题，怎么还能扣分呢？”
系统没搭理他，回答道：“多次施针，刺激达到一定程度时，老者可能会产生猝死的可能。”
“嘶。”叶凡倒吸一口凉气，见青年还要施针，下意识阻止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