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助小组的事情开始还算顺利，叶凡说服了几名学习名列前茅的优等生，有他们相助，再加上沐子兮这块金字招牌，互助小组的名头甚至传到了外班。
一时间，各班级想进步的差生纷纷涌入一班。
“怎么参加？”
“是可以提高成绩？”
“收费？私办补习班是违法的。”
……
沐子兮擦了擦头上冷汗，她真没想到，有这么多想进步的后进生。
叶凡先是被问懵住了，随后反应过来，瞬间大喜。
我的，都是我的。
“杨晓芳。”他喊了一声，然后对周围同学说道：“大家可以去那个女生那里报名。
不过，我提前说好，你们不能……”
哪里还有人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全部一溜烟奔向杨晓芳那里去了。
“给我写上，我叫葛岩。”
“闫伟峰，写老猪也行。”
……
“咋能吸引这么多人？”沐子兮神色呆滞，“咱们能教的过来？”
叶凡笑了笑，“放心，又不是一对一教学，咱们就像老师那样讲就好了。
而且我已经找了杨晓芳和丁毅，咱们四个轮着教学，应该不会很累。”
“你还真想弄出点名堂出来？”沐子兮不解道。
叶凡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故作深沉道：“以前没能力，但现在，我想做个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去死，鬼才信你。”
叶凡嘿嘿笑着，善意值在向他招手。
……
叶凡并没有高兴太久，互助小组很快就遭到众班主任的联名举报。
理由是带坏校园风气，影响同学学习进程。
听起来有些无稽之谈，但各班班主任另有一套说辞。
何晶有些牙疼，最近她压力颇大，上面的人一直在找她谈话，想让她取消这个什么互助小组。
“你说你这学期给我惹了多少事了？进警局、精神病、谈恋爱，现在又被各班班主任联名举报…
若不是看你学习成绩上来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他们是嫉妒。”叶凡自顾自在何晶面前坐下，“我这小组比他们任何一个班的学生都要多。”
“起来！”何晶一拍桌子，“我让你坐下了？”
叶凡被吓了激灵，不满道：“您这是做什么？”
“你在这美啥？”何晶怒道：“你说你在自己班弄就得了呗，呜呜泱泱的整四五十人，你想自己开班啊？”
“人家愿意来，我有什么办法？”叶凡无奈，“总不能差异化对待，把人赶出去吧，那样我名声不就毁了？”
“你有个屁的名声。”何晶啐道：“赶紧限制小组人数，你也不想想人多了你能管理过来？”
“四五十人，若是发生点小冲突，出了意外，谁能管你？不还得你自己兜底？”
“你以为只是教他们学习那么简单？那么多人一凑合，还都是学习不怎么样的主，不知道能捅出多大篓子。
还在这沾沾自喜，出事了你就傻眼了。”
叶凡听何晶这么一说，也慢慢从获取善意值的狂热中冷静下来。
他想的貌似确实有点简单了，学习上的事情他能处理，但生活、日常交际怎么办？
何晶见他沉思，知道他是听进去了，继续劝道：“赶紧赶走一部分人，有个十个八个的就行，这样你们四个教的轻松，自己也能巩固下知识。”
“我知道了。”叶凡感激道：“谢谢你，何老师。”
“年轻人，以后做事要考虑周全啊。”何晶提点道。
“是，我会记住的。”
……
出了办公室，叶凡快步赶向教室，这次的事，的确为他敲响了警钟。
有些时候，他想事情还是太想当然了一些。
七分功不抵三分过，看事情还是要先从坏处着想才是。
“晓芳，规则改了。”叶凡快速道：“人数限制在十五人到二十人之间，其余全部pass掉。”
“为什么？”杨晓芳眼睛微微睁大，“他们都报名了的。”
“别问了，学校规定，校内不允许学生大批量聚集。”
“你就和他们这样说就好了。”叶凡犹豫片刻，“还有，你就说咱们人手不够，能力不足，暂时只能帮助这么多人。”
“那我去和丁毅说一下，让他挨个和报名同学解释一下。”杨晓芳说道。
“对，我再去和他们道个歉，这件事确实是我没考虑周全。”
“我也去。”
……
四人很快动了起来，除了前二十名同学外，其余三十几人全部被pass掉。
得知这个消息，被pass掉的同学异常愤怒，有被耍的感觉。
直到叶凡四人挨个道歉，又说明是官方不让私自聚众才平息这些同学的怒火。
不过，事情还没结束。
……
在得知是自家班主任阻止他们进步，这些同学出离愤怒了。
特么的，你没工夫管我们，还不让我们抱团学？
于是，剩余这三十几名同学竟是空前团结，联名抗议班主任这种不公行径。
说是三十几人，但实际参与人数达到了上百人，多出来的那些自然是不嫌事大，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通过网络，这件事发酵速度异常之快，后期甚至有自媒体加入，随便一篇文章，底下评论都是几十起步。
火越烧越大，终于烧出华安市范围，进入了全国人民的视线。
各社交媒体上，“后进生的呐喊。”一题连续多日登上热搜。
谁也没有想到，叶凡一次无心之举，竟闹出了这么大风波。
……
校长室。
“大佬，给我口饭吃吧。”
程岩快哭了，特么在夜卫里碌碌无为，打了好几十年酱油，临了好不容易整份体面工作，屁股还没做热乎呢，上面就对他发出警告了。
叶凡挠挠头，他看过报道了，可这实在跟他没关系啊。
“那个……”支吾半天，叶凡终于说道：“要不，我给你申请换个地方工作？”
呵呵。程岩生无可恋了，喃喃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调过来，我不调过来，我的工作配额也就不会丢，我的配额不丢，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
叶凡听他絮絮叨叨的还有点耳熟，片刻，他恍然道：“你这不是武林外传里佟湘玉的台词？你也喜欢武林外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