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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你不要,可以丢掉

“三爷,什么意思?”安宁看着满地板还没拆封的名牌包颇为无语的揉揉眉心,给项楚拨了个电话。

对面传来项楚略显慵懒的声音:“日常用品。”

日常用品?!

安宁冷眼扫过包装袋上的logo,LV、香奈儿……他管这叫日常用品。

虽然对奢侈品没有太大概念,但想必这些包包的设计师知道,他们设计出来的珍品被当做烂菜地里的白菜堆在地上,怕是要气的吐血。

“我不需要。”

“那就丢掉,你的东西随你处置。”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并不在意这些包,就当安宁想要挂掉电话时,项楚突然开口:“晚上有时间吗?”

“干嘛?”

“和我一起参加一个晚宴。”

※※※

P城最奢侈的会所。

专属有钱人的“烧金窟”内,此刻正举办一场商业晚会。

一双十厘米高的白色纯皮高跟鞋,从银白色劳斯莱斯上最先踏下。安宁一袭斜肩设计的红色鱼尾开叉礼服,露出一侧的锁骨和肩膀,如瀑的长卷发放在另一侧。她挽上项楚的胳膊,看那男人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端正的打着领带,敛去痞气尽显贵气高雅。

小提琴声宛转悠扬,飘荡在奢华隆重的大厅。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世家名门,都是有祖上几辈积累的望族。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从小接受最严苛的贵族教育,穿着讲究,璀璨精致,举止优雅得当。

项楚刚踏进来,就有不少人来找他搭话,可项三爷大都选择无视。都是商场上的人精,喜怒不形于色已是基本休养,即使心中再不悦,也没人敢惹这位爷。上次余总的下场仿佛还历历在目,破烂厂生意应该还不错。

对于他身边站着的绝色女子,众人也只敢偷偷打量,琢磨这女子到底和三爷是什么关系,竟成为三爷身边出现的第一名女伴。

安宁冷冷扫了一眼三米高蛋糕前,一身白色抹胸短礼服,瞪着这边的女生,冷然道:“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已经万箭穿心而亡了。”

“什么?”

项楚侧脸看向安宁,从别的角度看,他好像是在亲吻安宁的鬓角。

这一举动无疑很好的又给安宁拉了一波仇恨,感受到会场里一众名媛压制不住的嫉恨目光,安宁掀起眼皮,对上项楚流动着恶意的目光。

这流氓果然是故意的。

安宁倏地低笑一声,仰起头在他耳边轻轻丢下一句话后,直接拽着他的胳膊来到舞池中央。

从他们一进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追随他们,此时更是都聚集在偌大水晶灯下的舞池中央。

在他们踏入舞池的那一刻,会场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一束明亮的白光打在舞池中央,项楚揽着安宁在热情的交响乐中肆意的舞动,激越的鼓点让人热血沸腾,像熊熊火焰般热情奔放,绅士与淑女,性感的喉结与修长的美腿……

项楚搂着女孩纤细柳腰,想到刚刚她在自己耳边留下的那句“拉仇恨,这还不够”,低声道:“这样够了?”

安宁冷着一张脸,声音却是愉悦:“不够,最后吻我一下。”

鼓点咚咚,舞步匆匆。

“呵,凭什么?”

安宁没有回答,在舞蹈要结束时不动声色的手脚并用,巧妙的绊他一下,抬起修长的腿紧贴他的腰部,手臂换上他的脖颈,将他往下一压,两人密密实实的亲在了一处。

从别人的视角看,确实是项三爷主动亲吻了身边的绝色舞伴。

舞毕,掌声雷动。

两人分开后,安宁轻声在他耳边低语:“我想要,不需要你同意,我直接取。”

项楚搂着安宁来到会场内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光线略显昏暗,纯白的欧式真皮沙发上两人面对面坐着。

“夫人轻薄了我,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项楚舔了舔嘴唇,嘴角挂着一抹头上绅士帽都掩盖不住的痞笑,悦耳低沉的声音偏偏说的是那么不正经的轻薄话语。

安宁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对面不要脸的男人,眼神里写满了“你还要不要脸”。

项楚显然是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脸”这种东西,继续说:“莫非夫人不打算负责,吃完不认账。”

艹!

这流氓还没完了!

安宁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流氓总能很准的踩中她的雷点。

为了能睡个好觉,她忍。

项楚没有丝毫逃过一劫的觉悟,继续道:“哦,看来夫人是不打算负责了。”

忍不了了。

安宁猛地睁开眼睛,凌厉的眸子里好似有“噼里啪啦”的火花闪过,却不经意间瞄到了举着香槟款款而来女人,正是刚刚那个穿白色抹胸礼服的。

安宁强行按捺住心里的火,端着一张冰冷的面孔坐到项楚身边,挽上他的胳膊,抬头看着走到面前的女子,眼神冰冷带着询问。

“项三爷,你好,我叫安笙。”女孩捏着香槟杯,嘴角挂着标准的微笑,柔声道。

听到这个名字,安宁眼底划过一抹讥嘲。

真巧啊,在这碰上了。

项楚没有理他,脸上一片冰寒,没有任何表情。

他不说话,安笙也不觉得尴尬,目光落在一边的安宁身上,脸上机械化的笑容变得有些柔和:“我叫安笙,是安正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很高兴认识你。”

安宁不理她,右手食指和中指加起桌上盛着红酒的高脚杯,端在手中轻轻摇晃着,左手突然用力掐项楚大臂内侧的肉,嘴角噙着讽刺的笑。

项楚吃痛,微微蹙眉看了眼面前的女孩,他看不清她的脸,视觉效果跟涂了马赛克一样,冷声道:“什么事?”

“三爷,我们见过的,之前在项爷爷的宴会上,我爸爸是项爷爷的学生,你不记得了吗?”安笙嘴角又恢复了那副标准试微笑,柔声道。

听她说道“我爸爸”时,安宁不轻不重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大理石面的桌子上,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不记得。”

项楚忍着手臂上的疼,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道。

面子接连被拂,从小被追捧长大的安笙面上有些挂不住,眨眨眼强挤出一抹笑容,略微不甘的看了安宁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