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
盛星苒磕磕绊绊的急忙为自己辩解,“我穿成这样只是不想被人欺负,你根本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情,你根本无法感同身受我的处境。”
正说着,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眼泪融化了劣质的睫毛膏,她脸上滑出了两道长长的黑痕,滑稽又可笑。
安宁沉默几秒,放在腰间的手攥紧了垂挂着的玩偶,嘴唇上下起合,“与我何干。”
盛星苒似乎没想到安宁会这样说话,抽噎着盯着她,表情像噎住了一样,配上花掉的妆,还真的像极了鬼脸。
安宁扯开她,拉开包间的门,走出去。
一群不良少年堵在门口,头发染的五颜六色,嘴里流里流气的咬着烟,正在吞云吐雾。
“呦,小妹妹长得还不赖嘛,等哥几个收拾完盛家的那个小贱人,你陪哥哥乐呵乐呵。”为首的那个留着和孟泽希一样的发型,他色迷迷的上下打量安宁,最后落到安宁挺傲的胸脯上,言语轻佻。
事实证明孟泽希说的很正确。
丑的不是造型,是人。
安宁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他的头发,冷淡道:“让开。”
……
而这一切都被身后刚好来这处理事情的白塔看在眼里,“啧”了一声,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给项楚传了过去。
“怎么?这人你认识?”
说话的人叫纪云湛,容貌艳丽,纤妍洁白,美如妇人,一双丹凤眼,眼尾上扬分外勾人。
是这家网吧的老板,也是三爷安排在这里的眼线。
白塔摸了摸胸口,还钝钝的有些疼。
“认识,当然认识,那可是大嫂,我敢说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比她还要优秀的女人了,太特么帅了。”
“三爷的妹子?”纪云湛遥遥看望着那抹倩丽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想了想。
有点眼熟啊。
眼瞅那些小流氓就要抓上安宁的手臂,纪云湛手肘捅了下白塔的小腹。
“你大嫂好像遇到麻烦了,还不上去现个殷勤?”
刚好碰到白塔的伤处,疼的他呲牙咧嘴,“卧槽你大爷的!老子刚还没被三爷打死,就要被你捅死了。”
对此纪云湛并不在意,勾唇一笑。
刚刚声音有些大,惹得就近的几个初中生年纪的少年频频侧目。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扣了。”白塔捂着肚子,眼底声音,没好气,“大嫂终归是大嫂,就那些人,老子敢说都不够这个女人塞牙缝的。”
纪云湛莞尔勾唇,吊儿郎当的斜靠在身后的白墙上,眯起潋滟生波的丹凤眼,“也是,三爷身边的女子怎么会是等闲之物。”
……
“小妹妹,这件事纯属我和姓盛的那个小贱人的私人恩怨,与你无关。”红毛若有若无的露出袖口的美工刀,嘴角浸着淫邪,“咱们的事儿,待会儿再说也不迟。”
安宁目光平静的扫过闪着银光的刀刃,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盛星苒躲在安宁身后,瑟瑟发抖地抓紧她的衣摆。
“你不要不管我,他们会杀了我的。”
安宁垂落眼皮,偏头往后斜她一眼。
盛星苒眼眶含着水花,嘴唇苍白无血色,肩膀在簌簌抖动,宛如一只吓惨了的小白兔。
安宁转过头,掀起眼皮四下看了看。
网吧里的人不在少数。
但不知是单纯的打游戏入了迷,还是害怕给自己惹上麻烦,一个个都闷头默不作声。
红毛身后肤色像巧克力的小弟开口,“看什么看啊,这一片就没人敢找我们刀哥的晦气。风流倜傥,城刀哥的名号没听过嘛,小姑娘模样长得那么标致水灵,别特么多管闲事,不如给我们刀哥当女朋友,我们也好叫声大嫂。”
身后的人一个个吆喝着起哄。
白塔转头看向纪云湛,问:“城刀哥,是个什么玩意儿?还风流倜傥呢,孟泽希要是见到他这个造型,估计会拿剪刀给他剃成秃子。”
“这个刀子进过局子出来的,他有一个头巾,上面绣着六个字一次打死七个,你确定大嫂应付的来吗?”纪云湛微微摇头,从保温杯里倒出一杯红枣茶,上面还营造着缕缕白烟。
“七个什么?苍蝇吗?”白塔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瞥了眼纪云湛手里的保温杯,“你特么什么时候开始喝茶了,卧槽,还他丫的带着保温杯,你丫的要修禅啊。”
纪云湛抿唇不语,手指在杯盖上轻轻摩挲,眼尾挂着笑意,通不到深不见底的眼底。
“砰!”
一声巨响,二楼所有人心底具是一颤,就连一楼的人都探着身子往楼上瞄。
所有人都愣住了。
红毛身后的小弟更是僵在原地,跟块木头似的,木直地看了眼安宁,又低下头去看满地啤酒瓶碎片,最后目光才落到大哥染血的脑袋上。
满脸不可置信。
这和他们想象中的画面不太一样。
安宁把手里的背包随手丢到身后鬼一样的盛星苒怀里。
她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子,露出一小截如玉的胳膊,冲着那群点点头,“二四六八,九个人是吧?”
估计是被吓傻了,其中一个麻秆瘦的人还认真的点点头。
安宁冲他们勾勾手指,“来吧,你们是一个一个单挑,还是一起上?”
不等有人回答,安宁又道:“一起来吧,节省时间。”
说着安宁往后稍稍退一步,抬脚冲着脑袋开花的红毛踹去,直到安宁的脚都要踹到他脸上了,红毛才勉强反应过来,抬起手臂去挡,身后的一众小弟一窝蜂的围上来,想仗着人多群殴安宁。
安宁抓住那个胖子的手臂,往自己身边一带,俨然成了自己的人形盾牌,没有利用价值后,抬脚踢垃圾一样踢到一边。
从他们开始动手开始,二楼的人都纷纷缩到墙角,生怕一不小心被殃及。
一阵叮铃咣啷的巨响过后,地上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群人哀嚎着像蛆一样涌动,还有吐着酸水的。
安宁站在他们中间,眼框包括眼白都像是染了血一样,冰冷的扫过旁边周围一圈人,最后落到身后的盛星苒身上。
盛星苒被她周身的戾气吓得脸上毫无血色,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身体在细密的发抖。
“知道我可怕了?那就离我远点。”
夫人是个万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