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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加更】我想感受你的痛苦

只听得一声利器刺穿皮肉的闷响,慕寒月微微一颤。这时,一直在一旁等候的和朔迅速寻着暗器来的方向追了上去。

“沈长乐……快,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她说着,晃悠了几下起身,沈长乐试图将她打横抱起,却被她连推带拽冲进一条暗巷。

“从前面这条路一直走,往右拐两条巷子,再直走,回暗刀堂。快走!去找我哥!待在那里不要离开听到没有!”

“你跟我一起!我不能丢下你。”

“你是我的人,我不会抛下你的。等着我。”

慕寒月说完,转身返回原处,也向着和朔跑去的位置提起轻功,很快便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在她一转身时,他看到了她后背上一片刺目的血迹,正逐渐晕染开来。

这句话,在他们初遇时,她也说过。而这一句带有侵占性的话,却让他第一次有了归属感。原来自己……也是被需要着的。

而现在的他更加离不开慕寒月。一想到那片殷红,沈长乐只觉得浑身冰凉,他强行镇定心神,四处打量了一下。他虽不会轻功,但对整个江南地形,尤其是临光城,了如指掌。

简略的思考过后,沈长乐锁定一条近路,但突然想起来自己未携带佩剑。他目光流转,发现马的前腿上还有三枚银针,说不定针尖上还有残余的毒液。

他立刻过去,却发现除了马腿上的三根银针以外,在右侧后腿处也有两根不显眼的梭镖,这应该不是出自慕寒月之手。来不及细想,他将五枚暗器尽数拔下,绕小路与慕寒月汇合。

等他赶到时,只见他们二人已将刺客捉住。慕寒月的金扇上沾染的血迹凝聚成滴,顺着扇尖不断打在地上。她后背的血印已有些凝固,而那个露出皮肉一半的暗器依旧反射着渗人的寒光。

“说!谁派你来的!你的暗器和慈恩寺里那几条杂鱼用的暗器相仿,怎么,贼心不死啊?”

她抓住那人头发强行让他与自己对视,但任何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口,暗器还未取出,刀刃随着她手臂的运动而将创面加深。

被抓住的那人身形瘦削,右眼处一道褐色的刀疤延伸到脸侧,嘴角两道干涸的血迹和无法站稳的脚步显示出他受了不轻的伤。

那人咬紧牙关,用仅剩的左眼死死的盯着慕寒月。终于,他开了口,但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惊得沈长乐一身冷汗。

“你怎么还活着?中了百蛇镖半柱香之内没服用解药,居然还有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反过来问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慕寒月合扇一捅,利刺深深地刺进那人锁骨下三寸处,剧烈的疼痛使他瞬间失了力,脚下一软便后歪去。

“胆敢阻碍我们的计划,全都该死!”

“也就是说,慈恩寺一事,你们原本的目标还真不是楚王?那你们的计划又是什么,打家劫舍还是杀人越货?说!”

伴随着一声怒吼,扇骨狠狠地拍在了刚才造成的伤口之上,溅出的血花打在她脸上,慕寒月双眼微眯,看上去竟多了几分血腥的妖艳。

沈长乐从暗巷出来,走到慕寒月身前隔开他们,他目光凛然,沉声道:“既然你不愿说,那么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和朔,让丁大人好好关照关照他。”

“等会儿。”慕寒月不放心,从袖中甩出银针刺进他脖颈处,那人当即感到一阵蚁噬般的剧痛,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你也试试我调的毒,咱俩切磋切磋。我比你仁慈点,这毒保证要不了你的小命儿。”

沈长乐不等她说完就将她直接打横抱起,和朔则把那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打包送到了刑司牢房中。

而在他跟丁不危说明情况时,另一边的慕寒月则被沈长乐带回府中,郎中紧急为她将没入皮肉的暗器开刀取出。

这暗器刀刃上布满小刺,所以整个过程繁琐而漫长。而她偏偏对毒药免疫,麻醉对她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沈长乐看着她趴在床上,嘴里死死的咬着白毛巾,肩膀疼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抖动。双手将床单硬生生扯出两处破口。他心疼的凑过去,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臂上。

“念尘,疼了就掐我。”

但直到包扎完成,她放在沈长乐小臂上的手也并未用力,反而是另一只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掐出四道血痕。

郎中出去抓药,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慕寒月此时全身脱力、面无血色,额上碎发已被冷汗彻底打湿。

她眼中的泪还未干,毫无神采的眸子凝视着天花板,目光失了焦点,看得他心一阵钝痛。

沈长乐伸手轻轻为她擦去眼泪,慕寒月这才偏过头,却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

“我受伤,你哭什么?”

她勉强一勾嘴角,沈长乐的眼泪更加抑制不住的往下掉。现在想来,他一阵阵的后怕。要是慕寒月没有这种特殊体质,那现在他们两人只怕会阴阳两隔。

“我差一点儿,就要失去你了。念尘,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我无法原谅自己……我,我……”

“沈,沈长乐你冷静点儿。”

“念尘,要是这样,是不是就能体会到你万分之一的痛苦。”

他拿起慕寒月放在桌上的金扇子,对着自己的心口就要刺去,慕寒月看他脸上露出的那种近乎绝望的笑,心道这小疯子是要动真格了。

她猛的起身,一把拽住他持扇的手。“你别……咳,咳咳……”

伤口被撕开,慕寒月只觉得一阵无力,身子一软就往床下栽去,吓得沈长乐扔下扇子将她扶住,轻轻搂在怀里。

“沈长乐,你就老老实实……坐在这,别乱动。”一句话她说的费劲,伤口的疼痛使得她连呼吸都疼的打抖。

“抱歉。我总是做错事……小时候也是。”

“那是我原本想给母后折枝梅花放在房中,但谁料她一见梅花枝,一把夺过去狠狠扔在地上,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那一次,我被她打的几近昏厥,当晚便发起高热。母后依然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出来,后来还是多亏了奶娘,我才捡回一条命。”

“再往后,我才知道,原本我应该还有一位姐姐,但在怀她的时候,母后应丽妃娘娘邀请,去百芳园赏梅,喝了两杯梅酒后,她于三日后小产。所以,她恨梅花,我却往她伤口上撒盐还自认为做的很好……”

慕寒月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她伸手要来一旁郎中未收起来的药箱,捉过他的手为他细心的上着药。

因为疼痛,她的指尖有些颤抖,沈长乐看不下去,想夺来自己处理却被她挡开。

“你那天被打的,一定很疼吧。”

沈长乐笑了笑,低头用下颌蹭了蹭她的发,轻声道:“是很疼,但是……我倒宁可她打我。”

“为什么?哪里有你这种要求?”

“因为,她打我至少能看看我。不知为何,突然从某一天起,母后就视我为空气,整天躲在房中不肯见我。就算出来也是一张冷脸。”

“我很害怕,直到现在想起来还会心里发凉。念尘,你怎么罚我都无所谓,但求你别不理我。别对我那么冷漠,好吗?你对我太重要了,要是你再也不理我了,我可能……就……”

慕寒月裹缠绷带的手滞了一下,她处理好他的伤口。将他的右手微屈成拳,用自己的小指与他的相互勾住。

“沈长乐,我答应你。”

“念尘……”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珍重的印下一个近乎虔诚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