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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住店自然要住一间房

等到了城门口,慕寒月才知道这位老狐狸的法宝是什么——只见他在两位守卫惊异的注视下笑着揉了揉慕寒月的头,从怀里默默掏出一个金黄嵌黛蓝色的绢帛,在他们面前缓缓展开。

这家伙拿出的居然是圣旨?!沈长乐我算你狠,你干脆直接把沈铎扛过来让他亲口下旨算了。

她心里莫名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沈铎与他关系很是恶劣,又为何会准许他来调查此事。

“怎么了,这么严肃。”他意识到慕寒月情绪低落,有些心虚的他停下马车,伸手托住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他知道慕寒月担心王宫中有内鬼,希望先将此事瞒下来,但他却自作主张地上书给沈铎,请求让自己调查商路易主一事。

“沈长乐,是你做的,对吗?”她语气淡淡的,虽然听不出其中的责备,但沈长乐却感到内心深处一阵刺骨的寒意传遍全身。

“念尘,我……我只是,想陪着你。你别生气好吗?”他语速极快,生怕晚说一秒就会引发更加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没生气。说实话,我自己去心里其实挺没底的,毕竟经商这方面我是外行。但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她冲着沈长乐俏皮的一笑。“这次就全靠你了,沈大王爷~”她伸手,在他柔软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沈长乐的心一瞬间从阴暗的地府被拽回温暖的人间。

“你……你是认真的吗,念尘。不是因为哄我才这么说的……对吧?”

“我认真的,沈长乐。但你这次做得确实欠妥,我有点儿担心你。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真出了什么事我会同你一起承担。”

“念尘……”沈长乐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嘴唇翕动,握着缰绳的手倏地收紧,指尖失了血色,泛着一片白。

“我说过,不会抛下你的。小爷我说到做到,怎么,小美人儿以为我是哄你开心?”

她挑挑眉,拍了拍沈长乐紧握的手。“长乐,我不是你的母后,在我面前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更不必强忍下所有情绪。先前的你确挺任性的,不过……我并不介意。”

“我……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念尘,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他语气中带着宠溺与感激,眼眸中的柔情化成一滩春水般,泛着粼粼的光。

两个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慕寒月靠在他怀里,沈长乐赶着马车,嘴角上噙着惬意的微笑。

此时和煦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夏日湿暖的微风拂过,将他们衣襟上的碎金吹出层层涟漪。慕寒月随口哼着不成曲的小调,逗得沈长乐发出一阵阵低低的轻笑。

当然,某位单身的贴身侍卫只能驾着马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此时的他为自家王爷终于嫁出去了而感到十分欣慰。

在他私心里,也是偏向慕寒月的。毕竟跟了沈长乐这么多年,对自己主子他还是了解得很。

其实和朔打心眼儿里对沈长乐是崇拜的,一个未曾接触过经商的人竟然能在短时间内白手起家,发展到现在将半条烟雨街收入囊中。

这其中的艰辛只有沈长乐一人知道,和朔也只能作为他手中的一把刀,为他尽力扫清障碍。

与慕寒月在谪仙楼初遇的那次他就察觉到这姑娘并非善茬。但她却干脆利落的解决了丽姬一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且他看出来自家王爷已是动了心。在她与那两人周旋时,沈长乐的神情分明是动怒了。他很久没有见过王爷如此生气了,甚至他对此都有些不理解。

直到慈恩寺的突袭,和朔才对慕寒月的态度发生了质的转变,她凌厉狠绝的出招与毫不犹豫的挺身相救让和朔感到由衷的佩服。

他一直不希望自家曾立下沙场军功的王爷将来娶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柔弱女子。而慕寒月的出现,让和朔找到了新的目标。

更何况,她能记得自己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的姓名。被自已偶像喊出名字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快飞出嗓子眼儿了。

他冥思苦想了几日该如何撮合他们,结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两人就阴差阳错的牵上了红线。

只不过……在他看来,慕寒月对沈长乐依然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每当他们之间要出现裂痕,她就会伸手拉一把,但当沈长乐想更进一步,她却主动向后退去。

两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心知肚明的平衡,谁也不会真的越界将这个摇摇欲坠的平衡打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和朔作为旁观者将这件事看的通透,但事件的两位主人公却依然混乱不清。

慕寒月没有发现自己的话已然微微越界,让他也试探着往天秤中央迈进了一步。

她还没准备好打破天秤正中的那堵看不见的墙。那里代表着他们之间悬殊的地位、不对等的身份与日后的坎坷。

还不是时候。慕寒月不喜欢打无准备之仗,在她意识到这一点后,先他一步向后退回原地,无奈地遥望着另一端还在尝试着向她迈进的沈长乐。

两地路途较远,他们在天黑前只刚刚赶到江南驿。

其间因为有一段路乱石障碍颇多,慕寒月与和朔用步行清障的方式为沈长乐的马车开路。他多次想下来替下慕寒月,都被她以驭马之术不如他为由断然拒绝。

而这一开路,他们竟就这样走出了将近八里地,慕寒月因着有日子没怎么走过山路,加上踩到不少利石,到最后走路时竟有些许跛脚。

“怎么样,脚是不是很疼?”

他心疼的将她强行送回马车里,和朔把自己骑着的马套在马车前,坐上了车夫的位置。沈长乐则陪着慕寒月坐在车厢中。

“我没事。没想到这段路竟如此难走。看这样子,这段时间应该没人从这路经过。”

“通向中原的路一共有两条,这条是小路,算是最快的。看来他们都是从大路通过的。”

因着路途较远,到天黑时才将将抵达江南驿。三人便寻了间客栈打算在此歇脚,安顿好马匹后,他们在账台却为了房间的事起了争执。

“沈长乐,你乖乖跟和朔一间房,两人还有个照应。我自己一间,这样刚刚好。”

“不好,跟你在一起我更安心。万一你要出点儿什么事,我会心疼的。”

“我能有什么事,你乖乖的,听话。”

“你说了让我可以不必藏着掖着的,我就要和你一间房。”

账房先生一看这俩人车轱辘话说起来要没个完了,便拱了拱手,和气的说:“二位消消气,都是朋友,没必要因为这点事置气不是?不过是间房,小两口住一起也没什么。”

“抱歉啊,我们给你添麻烦了。这事我们再去打个商量。”慕寒月匆匆道歉后拽着沈长乐拖到了一边。

“沈长乐,人家都误会了,你也多少收敛点儿。”

“我倒没觉着他误会了什么。反正早晚的事,现在认下也就认下了。”

慕寒月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倚着桌角,目光盯在桌上一处漩涡状的木花纹上,陷入了沉默。

沈长乐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怕是自己这么心急又吓到了她。他刚想说什么,只听得慕寒月脆生生的一句:“我同意了。”

她走回账台,快速登记好后拎着包袱转身上了二楼。他们住的是一号房,和朔紧挨着住二号。沈长乐直到她进了屋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去。

慕寒月把包袱往桌上一丢,往藤椅上一窝。靠着扶手闭目养神。沈长乐进屋后看到她这副样子,便下楼打来热水,又要来一只深底木盆。

他端着一盆热水回到房中,放在慕寒月跟前。她睁开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走那么远的山路,再不用用热水泡泡脚,明天便该肿了。你休息就好,我来。”

说着,他真的撩起衣袍蹲下身子,着手开始脱慕寒月的白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