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在组织语言想怎么和沈长乐解释的慕寒月刚刚进屋就被他猛地按在墙上。还未开口，就被他侵占性的吻堵住了嘴。
沈长乐近乎噬咬着占有着眼前人，直到她呼吸不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沈长乐，你……”慕寒月的下唇被他虎牙的牙尖儿磨破，殷红的血珠挂在沾着水渍微肿的唇上显得有种血腥的魅惑。
“衣服怎么这么凉？你出去了？”
沈长乐的衣服摸上去丝丝冰凉，绝不会是一直待在屋里会有的温度。
“是……我，抱歉。”
他倾身，用舌尖轻轻拭去那点点血珠，疼痛与酥痒让慕寒月下意识偏过头躲着他的进攻。
沈长乐则穷追不舍，细密的吻从脸颊蔓延至脖颈，一路点着火满满向下燃烧。
“等下等下，我……这太突然了。长乐……别这样。”
慕寒月直接被抱起扔到床上，看着靠近的沈长乐，她突然有种看到一只饥饿的猛兽慢慢向自己猎物靠近的感觉。
而自己则是那只无法逃脱的猎物。
“那个……你是不是听到我跟他的谈话了？”
沈长乐将她逼至墙角，并未应声。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慕寒月，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
“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所说的，都是真话。”
“是吗，所以你觉得他才适合与你一起行走江湖，要离开我了吗？”
“你不会……只听了这句就走了吧，我夸你的一句都没听到？”
沈长乐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他坐回床上，侧过头小声嘟囔了句:“听到了。”
“那你还冤枉我。”
“但是……但是你干嘛对他那么好。你就应该把桌子狠狠掀翻拍到他脸上！让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觊觎你。”
他恨恨地说完，靠在慕寒月怀里不满地搂着她闹别扭。慕寒月抱着他，手自然的滑到他腰侧，轻轻松开一个衣扣。
“他是你的兄弟，而且可以靠得住。我不讨厌他，更不想树敌。”
“另外……我突然想起之前在江南跟你逛街，那些女子冲你犯花痴，不知王爷还有没有印象啊？”
“咳，我……我可是一直注视着你，那些女子我连看都没看一眼。倒是那个沈安，我还真没想到他对你早就有这个意思了。”
“我也没想到。只不过知道或是不知都没什么分别。缘分是天赐的，但机会是人来把握的。所以我是你的都是某人争取来的。”
她说完，将他的中衣轻轻掀开，手指顺着薄薄的里衣缓缓往上游走。
“月儿……那个，你安分些。”
沈长乐一把抓住她煽风点火的手指，顺势将她按在怀里，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刚刚被王爷占了便宜去，现在不该让我讨回来吗？”
她凑到沈长乐耳畔用气音撩拨着他本就即将失控的理智，“还是说，王爷的醋劲儿未消，不愿让我亲近？”
“纵有天大的火气，看见你也消了。怎会怨你。”
“因为你知道，我的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了，对吧。”
沈长乐红着脸点点头。心道这丫头怎么说话越来越中听了，把自己的想好的话全都打乱，连下一步该做什么都有些无措。
突然落于被动地位的沈长乐拉了拉自己衣服，活像个娇羞的小娘子。而某位流氓还在打量着这个精美的食物，想着该如何下口。
“所以说，那件事，能谈谈吗？”
慕寒月敛起玩闹的心思，靠在沈长乐身上揪着他的衣带在指尖绕来绕去。
“好。不过我渴了，长乐。”
沈长乐从小桌上拿来一杯热茶，吹了吹才递过去。
“当时齐夫人问我有没有杀过人，有没有杀过无辜的人。”
“你怎么回答的？”
“没有什么该杀的，只有利益冲突与立场矛盾……弱肉强食罢了。”
“月儿……”沈长乐放回茶杯，让她抱着自己。
“我说的是不是太冷血了，就像一个毫无愧疚心的怪物一样。”
原来她是因为这件事烦恼。沈长乐轻轻拍着她后背，柔声道:“依我看，你不会做出让自己良心不安的事来。你那么好，我能看到。”
“但是，之前的我是怎样的人，你并不清楚。你看到的，只是现在的我。甚至说只是我显现出来的样子，不是吗。”
沈长乐笑着屈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你想说你豁出命救人是为了之后再把他们杀掉？”
“当然不是。我……”
“我还担心你这丫头哪天再救个人，他若是跟我一样想以身相许可怎么办。”
慕寒月被他的样子逗乐，眼中刚刚黯淡的神采重新回来，“你啊，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跟你争。”
“其实，我又好到哪里去了呢。刑司你也看到了，里面的器具没有一样未曾见过鲜血。与你相比，反而是我更加冷血。”
慕寒月在那次审讯时就发现了，有些器具上不光有锈斑，还有红棕色的干涸血迹。
她当时有想过到底什么样的罪人会被他投入到这里受刑，只是思量过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愿争却不得不争。月儿，幸好有你在，幸好……你会坚定地选择我。若不然，这件事上，我定会一争到底，哪怕要做出些可怕的事。”
你只能是我的，从身到心，都是我的。
“你也是，我可不想看见几个不自量力的情敌，跟我争这个位置。”慕寒月在他怀里蹭了蹭，把他的手臂绕过自己腰际。
“恐怕没人敢和你抢。对了，咱们差不多这边事要结束了，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听你的。”
“既如此，我带你好好逛逛。中原与塞北地广人稀，都适合登高赏月。不过咱们在金阁已经看过了，那就……据说中原有间寺庙很灵，不如明天带你去拜拜？”
“好啊。”沈长乐温柔的回道。
“然后我想想还有哪里好玩，你要是喜欢看乐舞，那就去祈花楼。里面的师傅手艺不错，酒也香醇不辣口。”
“哦？看来你没少去。”
沈长乐别有深意地问道，伸指点着她的下颌让她转向自己。
“没有没有，偶尔……会跟着师兄他们去了那么一两……三四次。”
“不老实啊，小家伙。”
慕寒月第二天看着铜镜里脖子上一个个红印心里感到十分后悔。
沈长乐你就是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