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店员们忍不住窃窃私语，有几个还说红了脸。
说话声实在太明显。
司若毫无征兆的转了回来。
她的眼神懒懒散散，可一旦对视上顷刻就能把人看软。
那几个女店员有些慌，还算扛得住事的立马站出来道歉：“抱歉因为我们的失职打扰到您了，万分抱……”
“哪里失职了？”司若出声打断。
店员更慌了。
说话那个硬着头皮说：“我们……不该一直盯着您…议论您……”
“我好看吗？”
这什么意思！
小店员偷偷瞄了一眼，问这话的人正玩着手里的糖棒子。
她咽了口水：“……好看。”
司若撑起下巴，笑着又说：“最后一个问题，谈论我什么？”
沉默三秒，小店员小声道：“……是男是女。”
回答她的是一声笑。
叫人捉摸不透的，更害怕了。
徐阮阮出来看见女店员们垂头站成一排，跟被老师骂的小学生似的。
而司·老师·若正笑吟吟的坐在她们面前。
徐阮阮看不懂：“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啊。”司若起身看向她，“果然深紫色更好看。”
“这颜色好像是比裸色适合我。”徐阮阮又照了照镜子，“那买这件？”
“不再试试别的？”
“不了，那边打电话催了。”
司若撩起她头发扶到肩后：“急什么又没新人。”
“难说哦肖于带了几个小明星来。”徐阮阮眨眨眼。
司若表情没变，又帮着理了理她的肩带，随后收手道：“既然这样，你快去付钱吧。”
徐阮阮：“……”
听到要结账，那排小店员皆是松口气。
其中一个领徐阮阮去收银台。
另几个也想走，但……被司若堵着了。
“只是随便问问，瞧把你们吓得。”司若点开手表屏，滑动几次，手心里凭空出现了一袋糖，她随手塞到离得最近的人手里，“就带了这么一包，自己分。”
说完司若朝徐阮阮走了几步，又扭头：“忘说了，我是女孩子，别暗恋我啊。”
心动和心碎往往就在一瞬间。
拿糖的小店员感受到了。
“你又发糖。”
司若勾过徐阮阮的肩，带她往外走：“不发糖发什么，难不成发钱。”
徐阮阮轻啧声：“也不怕再惹出烂桃花。”
“你没有？”
“……”
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对视着笑了笑，上车离开。
……
午夜的猎场，形形色色的男女挤在舞池，跟着躁动的音乐晃动着身体。
镭射灯光和尖叫充斥全场。
内场卡座，几个打扮不俗的公子哥坐在边缘，个个怀里搂着人，中间是司若和徐阮阮。
“合着你带的全是女明星？”徐阮阮拍向边上穿红西装的男人。
肖于晃起酒杯，不着调的说：“哪能啊，我知道你们来，刻意叫了个男团。”
“那团呢？”
“人等不牢去别处玩了呗，喏，回来了。”
徐阮阮顺着望过去，两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正往这边走来。
肖于出声：“蒋雨，一闻，这是小若总和梦露姐，过来敬酒。”
司若是搂着徐阮阮倚着靠背坐着。
她的穿着打扮很迷惑人，内场的灯光也暗。
两个人自然以为肖于口中的梦露姐是她的女伴。
两杯酒都递向司若。
她扫了眼，拍拍徐阮阮的肩膀：“自己挑。”
那两个人都是一僵，暗叹，有钱人真会玩。
徐阮阮却是听明白了。
这里面哪个司若都没兴趣。
徐阮阮的视线在两个男生脸上飘了圈，接下了左手边那个染一头白毛的小孩的酒。
为什么说是小孩？
因为他确实长得很显小，脸上有婴儿肥，就是不知道哪个傻缺培养的审美，脸涂的粉白，平白浪费那张脸，又媚又俗。
至于另一个容貌倒是不差，但眼里有点假清高，且眼神一直往司若身上瞄。
徐阮阮是个善解人意的，贴心的给他留机会。
不过，肯定为零。
徐阮阮笑着喝了酒，看向小男生：“你们团人挺少的呀。”
小男生愣了秒，小声的回：“……不少，有七个呢。”
司若懒懒插话：“其他几个是还在藤上？”
四周音乐特别吵，她音量不高，小男生没听清楚，又不敢让她再说一遍，胡乱的点了头。
他这个动作彻底把在场的人逗笑。
“那你们爷爷在哪啊！”
边上的公子哥出声，这句他听清楚了，当即反应过来他们在笑什么，更尴尬了。
拘谨的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来坐吧，小乖孙。”徐阮阮拍了拍边上的空位。
许一闻脸一热，小心翼翼坐过去。
而他的同伴蒋雨又看了好几眼司若，才壮着胆子坐到她边上。
司若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放下手里的酒杯。
蒋雨当她是默许了，僵着的身体放松许多。
他默默打量她。
怎么会有这么白的人，皮肤比女明星还细腻。
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和人说话时嘴角却总噙着笑。
唇色也漂亮，下巴那颗痣也漂亮。
真是浑身都散发着致命吸引。
要是能和这种人睡一觉，真不知道是谁嫖了谁。
“……小若总，我敬你一杯。”
蒋雨再次端酒。
司若没有接，第一次只是客套客套，她没喝就代表她对他不感兴趣。
可显然对方没有明白。
她也懒得挑明，指尖点了几下表盘，拿了颗糖出来。
蒋雨看她没接自己的酒，反倒吃起糖，有些失落，但还是不死心的说：“小若总……”
“我是直的。”
司若刻意压了声音，扬手搂过徐阮阮的肩。
徐·工具人·阮阮：“……”
蒋雨听见她这句话，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默默放下了酒杯。
徐阮阮缩到她怀里，小声说：“你下次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没看见我忙着呢。”
司若望向她边上的许一闻，小男生以为自己做错事，紧张的直搓手。
她朝他挑了下眉，随后松手：“别玩太过，你可是有家室的。”
徐阮阮无语片刻，看她站起来，问道：“你去哪？”
“去个洗手间。”
司若很快走下去。
徐阮阮摇了下头继续逗小男生玩。
坐在一边的蒋雨见没人注意自己，悄悄离开。
……
司若走到洗手间门口，从洗手台的镜子里看见了跟来的蒋雨。
她拧了下眉，走过去洗手。
十几秒后，蒋雨走到她边上打开了水龙头。
哗哗水声响了好一阵，谁也没洗完。
“小若总好像有洁癖？”
司若收回手，沉声道：“你是MB？”
蒋雨僵住，张了张嘴，把水关掉：“小若总误会了，我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
“你胃口倒挺大，不仅图我的钱还要图我的身体。”司若边擦手边往外走：“可惜啊，一看见你这张脸，我膀胱都失灵了。”
蒋雨一直被粉丝评为门面担当，他本人对自己的长相也一直很自信。
再加上他放得开，进公司没多久就上位抢到了出道位。
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的说过他长得丑。
“我确实比不上小若总这张脸，听您这把细嗓子，估计前面也用不上吧！”
前头的人停住了。
司若一回头，蒋雨已然有些后悔说这番话。
看肖于那帮富二代的态度，她身份肯定不一般。
蒋雨冒出不少冷汗。
他开口想赔罪，话还没出，左边男厕的门先被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