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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病娇入骨(4)

两个时辰后,还真有几个守卫进来,要领他们出去。

温祁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里面的东西基本都是原主强送的,阿予一样样问他要不要带,他通通摇头,问到最后,只剩桌上那一小包蜜饯。

他犹豫两秒,摇了头。

就这样,主仆俩两手空空的来,又两手空空的走。

公主府门口停了辆马车,不是公主府的马车,估计是怕太招摇故意弄来的。

她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这个疑问温祁只在心里闪了一下,就抛掉了。

她怎么样是她的事,与他何干。

马车抵达城南的院宅,温祁从没觉得这里这么温馨过,就好像回家了一样。

挺可笑的,他哪还有家。

最高兴的是阿予,他自打一上车就不停张望,这会儿终于到了,迫不及待的下去,跑进去瞧。

里面和离开时没太大变化,无非是多了一些东西,还多了几个下人。

温祁说白了就是被关在这,生活方面都要自己解决。

他身边就一个小书童,做饭什么的肯定不行。

司若是采取怀柔政策,而不是不管他了,自然方方面面都要安排好,顺便刷一波好感度。

温祁听那几个人说是按五公主的意思在这伺候他,心里确实百感交集。

她果然,还没死心。

……

司若放走温祁这事,没多久,也传遍了。

而且,大家口口相传的版本是,她对杜首辅家的公子情比金坚,要浪子回头了。

回你老母!

不过,过了几天,司若确实把后院里的莺莺燕燕遣散。

那场面一个比一个能哭,她给了不少钱才把人安抚好,一个个送出府。

但里面出了个钉子户,说什么都不走,给多少钱都不走!

“柳青云,你说吧你怎样才肯走?”司若头疼的扯回自己的衣摆,也不知道被他拽住多少回了。

柳青云再次伸手:“……奴不走,奴是公主买回来的,这辈子都是公主的人,公主在哪奴在哪。”

他边说边抽肩膀,哭得梨花带雨。

司若是真服了:“我还你自由不好吗?”

“公主……”柳青云抬头,眼里含泪的望她,“您也知道奴是花柳出身,离开了公主府又能落到什么好人家……奴知道您看不上奴,奴不求别的,只有您别赶奴走……”

司若扶额,走了两步说:“那我给你找个好人家。”

柳青云拿帕子擦泪:“……上京还有比公主更好的人家吗?”

“……”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就是赖在公主府不走了呗!

司若拽回衣摆,从他的院子离开。

柳青云泪眼朦胧的瞄了几眼,见人走远了,当即爬起来去洗脸。

做五公主的面首多好,一,不愁吃穿,二,不用伺候她。

简直是男人的终极梦想。

……

司若从柳青云这离开,直接去了丞相府。

“你这几日可真出尽风头。”李梓安给她倒了杯酒。

司若喝了:“谁让我是热搜体质。”

热馊?

一热就馊?

李梓安自觉理解到她的点,拍了拍司若:“没事,我府里有冰块,热不到你。”

“你还挺幽默。”司若笑着往嘴里扔了颗蜜饯。

这句话李梓安亦是没听懂。

“煦兮杳杳,孔静幽默。”李梓安身子朝前探,“我娘常要我安分点儿,哪里幽默?”

牛头不对马嘴。

司若笑:“你现在就很幽默。”

关于“幽默”这件事,李梓安到最后也没弄明白。

她大咧咧靠向椅背:“元嘉鱼,你以后少说些我听不懂的。”

“唐王那事,你打算怎么办?”

敢直讳公主名讳,也就她李梓安一人。

司若:“我没打算。”

任务之外的事,她不太在乎。

李梓安:“你倒是轻松,拿我丞相府当挡箭牌。”

司若喝酒吃蜜饯,笑而不语。

李梓安又问她温祁和面首的事,她才不信元嘉鱼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但司若这出确实诡异,尤其是放走温祁,简直出乎所有人意料。

“公主府穷,养不起那么多人。”

李梓安抽抽嘴角。

穷?

她那个遍地黄金的公主府要是穷。

那丞相府就是平民窟!

“不过,你这段时候又是上朝,又是清理后院,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

司若不假思索:“说我为了真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只是其中一种。”李梓安神秘挑眉,“另一种信服度高的说法是,你,不学无术的五公主元嘉鱼,要争一争了。”

她不解:“争什么?”

李梓安白她一眼:“还能争什么,家产呗。”

帝王家的家产,自然是那把雕了凤凰青鸾的椅子。

司若真觉扯淡。

她上朝都上不明白,还做皇帝。

皇帝做她差不多!

李梓安却觉有这抱负甚好,她欣慰的摸摸司若的头:“嘉鱼啊,你放心吧,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争,去抢,凭我丞相府的权势,保你一个全尸还是没问题的。”

司若:“……”

这就像竞技游戏中,你选择苟,你队友要刚,你被她说动了,提枪就是干,他老母她却原地趴下了,最后,你死了,她还对你说,看,我把你尸体扛回来了,够义气吧!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你只需要对她说两个字。

“谢,谢。”

然后,反手给她一掌。

那么。

不出十秒,你们就会打起来。

因此司若只送了李梓安一个白眼。

李梓安不痛不痒,两腮酡红的拉她说起别的。

什么城西又开了家新花楼,新花楼里的男郎怎样怎样厉害,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又和傅太医家的公子当街撕X,场面怎样怎样热闹,二公主又被罚跪搓衣板了,镇国将军又请孕假了,六皇子又胖了等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一通八卦听下来。

司若走出丞相府时,肚子是饱的,脸是红的,头是晕的,眼是花的,但步子,是笔直的。

就这,她去了趟城南。

到地后,司若被月云抱到屋顶上,趴着偷看。

院子里那个人,穿一身白袍,安静的站在有光亮的地方,白袍子渡了金,眼里也有光。

他手里的拿了个水瓢,缓慢的往泥巴地里的绿苗底倒。

是的,温祁回来后,就让人在院里弄了块田。

司若知道时,人至少飘了一秒。

他一个皇帝,哦,不,一个亡国皇帝,不暗搓搓搞事情作死,居然岁月静好的搁这种菜!

这启国到底是有多穷,一代天子都被逼成什么样了。

关键是,他本人还很喜欢的样子。

反正他那种嘴角带笑的温柔模样,原主到死都没见过。

司若趴在那,双手撑住腮帮子:“不愧是我看的上眼的男人,种菜都这么帅。”

月云:“……”

公主天天趴人屋顶,跟淫贼似的,还不如以前看上了直接抓呢,还威武霸气些。

“公子!”

底下忽的传来声,阿予捧着半个西瓜从外头回来。

温祁见到他怀里瓜,问道:“买的?”

阿予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不是,街口卖瓜的小娘子送给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