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陈绥宁站在淋浴下，水将他的衣服湿了个彻底。
湿掉的衬衫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流畅有力的线条，陈绥宁微微仰着头，冷水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人才开始反思，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一会儿，是卧室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
……
陈绥宁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没人了，连同放在沙发上那件湿了的外套也不在了。
陈绥宁在浴室门口顿了一会儿，抬步出门，走到客厅发现放在客厅里的沈沁的鞋子也不在。
她出去了。
陈绥宁盯着门看了一会儿，转身回了卧室，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按到沈沁的号码。
垂着眸半晌，电话没拨出去。
……
沈沁出门的时候还是忘记了带伞，除了手机她什么都没带。
已经接近十二点的雨夜，格外冷，雨不大，淅淅沥沥的落着，也没有出租车经过。
沈沁站关门的店铺门口翻手机，看到了何黎发的朋友圈，照片是在海城，她回来了？
收起手机放在兜里，继续往前走。可一会儿，她又停下来，回到了商铺底下。最后还是认命的拨通了何黎的电话。
几秒的“滴滴”之后电话被接通，何黎应该还没有休息，声音还算清楚。
“黎姐，”沈沁低声道。
“怎么了……”那头似乎对她半夜打电话也见怪不怪。
沈沁抬头望天，只看到雨水落下，明明是在夜里，她却能看清亮晶晶的水。
眼睛有些酸涩，沈沁有想哭的冲动。
“你怎么了？”
许是半晌得不来回应，何黎开口又问了句。
沈沁拼命压下了心里的酸涩，开口却带着些哽咽，她说：“……我没地方去。”
对方愣了几秒。
“可以先去酒店，方便吗？”何黎询问。
沈沁看着不停下的雨，心里说不出的压抑，她不敢一个人待着，她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三年前在海城再次见到赵启明后，她一个人待着用水果刀差点割断动脉。
她知道，她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对，她已经开始胡思乱想。
沈沁清了清嗓子，才道：“现在在下雨，我在街上，没带伞。”
何黎直呼：“祖宗啊……”
沈沁已经听到了电话那头桌椅挪动的声音，她知道何黎要出来了，心里更加酸涩难受。
“……位置发过来。”何黎挂断电话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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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黎开车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了。
她下车，看站在商铺门前的沈沁脸色发白，浑身都湿的差不多了。
何黎没问什么，只是拉着她上了车，边关车门边说：“座椅那里有毛巾，干净擦一擦，别感冒了。”
沈沁没说话，沉默的坐进车里。
何黎开着车，通过后视镜看到苍白的，有些失魂落魄的女人，心里猜测沈沁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
这么一想，她倒不敢问了。伸手打开了暖气，问：“这个温度可以吗？”
沈沁答：“可以。”
简单的两个字之后又不说话了，何黎也沉默下来。
车到了拐角处，何黎问：“直接送你去常住的酒店，你看行不？”
“嗯。”沈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