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咬牙切齿，他倒是显得淡定从容：“你现在可以走。”
走个屁！
她都熬到这里来了，连孙总那样的油腻男也忍下来了，现在走不就是功亏一篑么！
容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恢复了冷静。
“商总，”她说，“继续吧。”
“不喊我名字了？”
“刚刚是醉意上头。”
商慎洲磁性的低笑在空荡的洗手间里响起：“是个小辣椒脾气。”
容筠直起身，面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补妆：“下半场……需要做什么呢。”
“先去买两条烟上来，到1908房。”
“好的商总。”
容筠补完妆，深吸几口气，出了酒店，去旁边的商店里里，买了两条最贵的烟。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闷热的空气惹人心烦。
容筠却在路边站了很久，看着车水马龙，看着人来人往。
这条路很难走，她知道。
人间繁华，俗世烟火气，她这辈子是沾染不上，只能做个局外人了。
她调整好情绪，去到1908房，发现门没锁，里面隐约传来麻将碰撞的声响。
推门进去，穿过客厅，棋牌室里，端坐着四个人。
商慎洲手里捏着一个麻将，随意的把玩着，听见声响，侧头朝她看了过来。
“商总，烟买好了。”容筠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他问道：“会打吗？”
“……不会。”
“正好，我教你。”
容筠不知道商慎洲又在搞什么名堂，只是重复了一遍：“商总，我不会打牌。”
“不会的人，手气才好。”
“我会输钱的，商总。”
商慎洲打了一张牌出去：“我已经输不少了。”
其余的三个人，都是饭局上见过的，非富即贵。
容筠没再拒绝，走了过去。
她正想着自己该坐哪里，商慎洲怎么还没让位的时候，腰肢一紧，她已经被带到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商慎洲懒懒的往后一靠：“抓牌。”
容筠第一次接触麻将，以前只看过，完全不懂怎么打。
商慎洲说什么，她就出什么。
慢慢的，打了几把之后，容筠摸清了门路，学会一点了。
有时候，不等商慎洲说出哪张牌，她已经手快的打出去了。
“三筒，胡，清一色。”
“八条，胡，七小对。”
“不好意思，五万，杠……杠上花。”
果真如商慎洲所说的那样，新手的手气好，容筠连胡三把，把把都是大胡，进账不少。
没人能够抵抗赢钱的快乐，容筠也一样。
之前的不爽和坏心情，统统都不见了，她甚至回头去跟商慎洲说话，语气里都是得意：“看，我上场时，你的筹码只剩下几个了，现在抽屉都堆满了。”
旁边的人说道：“商总，你这秘书不一般啊，酒能喝，牌也能打。”
“运气好罢了。”
重新洗牌，再来一局。
容筠抓好牌，正专心的排列着，后背一暖，却是商慎洲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
她一僵，心神有些慌。
他想做什么？
商慎洲的双手从她腰侧穿过，落在牌桌上：“这一局，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