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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痛苦的死法

夜间,李瑾玄带着朱毅来到周宏元的灵堂,灵堂里守丧的人已经被白乐礼引开了,李瑾玄看看朱毅,示意他赶快开棺。

朱毅一掌推过去,棺材盖瞬间直接’嘭‘的一声巨响掉在地上,朱毅目瞪口呆。

李瑾玄瞪了他一眼,小心的向外看了看,还好,院子里没人。

“小心一点,是怕人发现不了吗?”

朱毅双手一摊,无辜的道:“我怎么知道它盖得这么不严实啊?”

李瑾玄蹙眉,“不可能,哪有棺材盖不严实的?”

朱毅一惊,战战兢兢的说道:“莫非···是周宏元被人杀死,然后死不瞑目?变成了···”

“是有人先于我们动过尸体了。”李瑾玄出声直接打断了朱毅的胡猜乱想。

朱毅听后好奇的也伸头往棺材里看去,“咦~谁那么不道德,把尸体翻得乱七八糟的也不复原好,一点都不尊重死者。”

李瑾玄忍不住白了朱毅一眼,朱毅看见了之后,惊奇的说道:“哇,爷,你这个动作已经把阮姑娘的精髓学到了!”

李瑾玄······

“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把嘴闭上!”李瑾玄说完就去观察周宏元脖子的伤口去了。

朱毅嘿嘿嘿的笑两声也凑了过去,不一会,他又忍不住开口了:“这一刀毙命,这人也能死的这么痛苦?你看这脸都扭曲成什么样了?”

“所以才被人翻遍全身看有没有其他的伤口啊。”李瑾玄带着手套轻轻往脖子上的伤口按了按,眸色不禁一暗,随后直起身来,把手套脱给了朱毅。

朱毅接住手套,“是要我也翻翻看吗?”

“不用,他身上应该没有其他伤口了。”

朱毅疑惑,在尸体身上来来回回的看着,“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脖子上的伤口不是一刀致命的。”李瑾玄一边解释着,一边走到棺材盖旁边,一脚把它踢飞起来直接盖在了棺材上,然后向外走去。

“好功夫,爷,你真厉害!”拍完马屁还不忘继续问道:“不是一刀致命的?怎么会呢?那可是在脖子上的口子呢。”

“伤口看起来深,但是只有中间要深一些,两边要浅得多,浅一些的地方才是命脉所在,想必凶手一刀下去直接切断了周宏元的喉咙,让他不能呼救,而最终却是因为两边命脉的血液缓缓流尽而亡的。”

朱毅恍然大悟:“怪不得脸那么扭曲呢,那简直就是在痛苦中看着自己血不断流尽而亡的啊,谁那么变态啊,要杀人,一刀直接把脖子抹断给人一个痛快不行啊,非要这么折磨人。”

李瑾玄听着朱毅的碎碎念没有再开口,他面色沉静,心中却是想着这凶手确实和白乐礼猜测的一样,不是一般的杀手,不过原因却不是因为伤口干净利落,反而是因为它不是一刀毙命的。

一刀下去,能达到这个效果的,要么武功一定不低,要么就是凶手杀了很多人练手,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伤口深浅。

但是李瑾玄比较倾向前者,因为所杀的人不是被绑着任人宰割的,周宏元被杀时是在书房里,看见凶手那肯定是会反抗的,所以,李瑾玄猜测凶手武功一定不低。

李瑾玄回到房间时还在猜想是不是江湖哪个门派出的手,毕竟一般只有江湖中的人才想法诡异,又行事琢磨不透,也才会去研究这种杀人的手法。

但是现在江湖上基本是天宫一家独大,剩下的小门小派又哪里出得了这种人物?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李瑾玄正在想是不是天宫的人,房间里侧突然想起阮微婳有些慵懒睡意的声音,使得他一愣,随即笑着摇摇头,他想有这样的宫主,天宫应该不会有那么变态诡异的属下的。

他走过去,轻声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阮微婳点着一盏灯,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侧躺在塌椅上,眼神都已经开始朦胧了,还在努力看着手中的话本。

“晚上,陈太太过来找我说话,说了好大一会才把她送走,索性就直接等你回来再睡了,不然又要吵醒我。”阮微婳因为困意十足,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

李瑾玄嘴角忍不住弯起,看向阮微婳的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他走过去,用手轻轻刮了一下阮微婳玲珑小巧的鼻子。

开口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宠溺:“那也不能躺在我的塌上来呀,像什么样子?”

阮微婳听后撇撇嘴,睡意使她完全不想动弹,她向李瑾玄伸出手,滑落的水袖露出莹白如玉的一小截手臂,晃得李瑾玄眼花。

结果还没等李瑾玄有所动作,阮微婳就向前扑了过去,嘴里还喃喃道:“那你把我抱到床上去~”拖长的尾音直接挠到了李瑾玄的心里。

他一把抱住投怀送抱的某人,有种说不出却令人有些上瘾的香味钻入鼻中,李瑾玄心里顿时一紧,而某人纤细的手臂却还得寸进尺的攀上了他的脖子,然后把脸严严实实的埋在了他的颈间。

李瑾玄感受在耳边的呼吸,一个弯腰,直接把阮微婳从塌上横抱了起来,然后一边大步向床榻走去,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愿你只有在我面前才敢这么放肆!”

阮微婳已经迷迷糊糊了,听话也只听了一半,以为李瑾玄在说她放肆,她有些不明白了,她堂堂天宫宫主让他抱一下怎么就放肆了?

于是她唇舌相讥:“那其他男人想让我放肆还没机会呢,哼!”最后一个’哼‘字强烈的表达了不满。

但是说完这句就实在熬不住,睡了过去。

李瑾玄听闻后,笑了笑,把阮微婳轻轻放在床上,两手撑在阮微婳的耳侧俯身看着她毫不设防睡颜,眼神不禁暗了又暗,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暗哑的说道:“如果···

刚说了两个字,他就住了口,哪有什么如果,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刚准备给阮微婳把被子盖上就对上了爱国睁得溜圆的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