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聆听着对方的陈述，钟长生渐渐明白了一切。
简单来说，就是侍奉社与侍神之间相爱相杀的历史。
不过，若真是这样的话，他还不得不留在侍奉社。
毕竟，侍奉社作为侍神的死对头。
这里相对于其他的地方来说，更容易得到其源头【x】的信息。
而【x】正是李凡博士的研究课题。
说不定……这正是任务目标！
最有说服力的一点，就是侍神的存在。
这种生物，跟赛博世界的超凡生物，极其类似。
虽然钟长生从未亲自面对过超凡生物，但也听闻过不少超凡相关的故事。
据说，超凡生物来自名为“虚空”的上位面。
具体可以分为“旧神”和“眷族”两种，“眷族”是由“旧神”衍生而来。
这不正是跟【x】衍生出侍神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看来任务终于有一点头绪了。”钟长生舒了口气，准备待会发信息将情报共享给赵剑刃。
……
姬氏财团。
姬氏一族是赛车城的顶尖豪门，百年前因为汽车工业崛起，如今已经是赛车城三大财团之一。
如今掌握整个财团方向的男人，名叫姬无缺。
三十岁出头，超一流高校毕业，英俊霸气多金。
坊间传闻他跟诸多明星超模的绯闻。
但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冷硬得就像南极冰川里千年不化的玄冰。
女人什么的，从来进不了他的法眼。
这样的男人，放在女性向小说里，绝对是让女主又爱又虐、死去活来的霸道总裁男主。
这天下午四点左右，姬无缺处理完手头的一些公事，便吩咐秘书拒绝任何应酬，独自一人乘坐私人电梯前往地下。
在姬氏财团，员工们戏称总裁的私人电梯为“地狱”，因为据建筑设计师透露说这道电梯能通向地下十八层，而且唯有总裁的眼纹识别才能启动。
此刻，姬无缺按下“-18”键，静待电梯下降。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黑色深邃的地底，传来若有若无尖锐的嘶叫声。
一个皮包骨头的脑袋从黑暗中探出头来，他的手里拿着带血的榔头和电钻：“主人，等候您多时了。”
姬无缺，不，现在在电梯里已经没有什么姬无缺了。
一个小丑装扮的男人走出了电梯，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七宗罪】已经完成了么？”小丑问道。
“是的……不过，您带来的【x】已经消耗完了。”皮包骨头回道。
这时，黑暗中发出“嘎吱嘎吱”像是虫类的叫声。
紧接着一条银白色、又粗又长的金属蜈蚣从他的脊柱里爬了出来。
皮包骨头迅捷无比地抓住了蜈蚣，精准地把它塞了回去。
小丑视若不见，淡淡点了点头：“毕竟只是复制品罢了……我会用点手段，叫那女孩赶紧造出第二枚。”
他径直走到地底的尽头，转身坐倒在一道青铜铸就的王座上。
王座上数道黑管插进了他的身体里，咕噜咕噜向其中灌注着什么，而小丑原本惨白的皮肤因此焕发出一点点血色。
在他所面对的方向，一共七道圆柱形容器，淡黄色溶液中，漂浮着七个似人非人的身影。
除此之外，这一层更远的区域，还有更多更多的容器，以及更多更多类人形的躯体。
整个地底十八层。
犹如一间阴森恐怖的孵化房。
……
侍奉社活动室。
钟长生看了下时间：“所以说社长大人，我什么时候开始参加社团活动？”
柳媛媛稍微想了一下：“从今天开始吧。
往后每天下课你就赶过来。我听说你们特勤科每天只上半天课。”
诶？一下课就赶过来？这么急切地压榨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
柳媛媛似乎看穿了钟长生心中所想，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的你实在是太弱了。
秽物仅仅只能算是最低级的x衍生物，如果未来某天需要面对侍神这种级别的对手，你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我必须花一点时间对你进行理论和格斗两个方面的训练。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每天下午咱们待在活动室看看有没有人找上门来，至于晚上，则用来对你做培训，你看如何？”
钟长生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得点了点头。
虽然他在废土中也算个小高手了。
但目前的实力确实有限。
此前他遇到的对手，多半是人，跟现在所面对的敌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李良算是很厉害，体质方面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而且本身也具备某种超凡能力。
但两人并不算正面交手过。
“说起来，这个妞也挺强的啊。”钟长生瞟了眼柳媛媛。
他还记得不久前柳媛媛抽刀斩断秽物的那一幕。
行云流水，如画一般。
虽然对方的身体素质明显不及他。
但是技巧很厉害，刀术也很厉害。
“而且我总感觉这里面还有更高层次的东西……仅仅只是技巧的话，真的能达到那一步吗？光凭人力真的可以击败超凡相关的生物吗？”钟长生暗暗思索。
像是回应钟长生心中的问题，柳媛媛抚摸着壁画，忽然问道：“你懂得如何进行呼吸吗？”
如何进行呼吸？这不是生来就会的……
等等！
钟长生看着柳媛媛戏谑的表情，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以他的经验来看，呼吸方面能玩的花样还是很多的，比如以前看《射雕》，静坐敛息、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此种呼吸之法是全真教的上乘内功。
再比如，以前看《鬼咩之刃》，不同呼吸之法对应不同颜色和属性的剑技。
为了谨慎起见，钟长生表现得十分恭谨：“愿洗耳恭听。”
柳媛媛眉毛一扬，似乎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谦卑下来。
一般这种情况，对方都会以极其轻松的口吻随意谈论才对吧？
驱散掉心头的疑惑，柳媛媛问道：“至今以来，你一直在采用人类的呼吸方式吧？”
人类的呼吸方式？难道还有不做人的呼吸方式？
钟长生内心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