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倪看着个人档案面板最上方的1】变成了2】，一时感觉有点奇妙——就像是武侠小说里所谓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一样，仿佛身体上某个未知的存在被激活了。
这就是二级的世界吗？
罗铭杰站在一旁，给二人加上一杯冰水，道：“感觉还不赖吧，打个比方的话，从实习生转成正式员工吧。”
“挺好。”杜倪看着面板，道，“进入二级后这个技能是什么意思？”
“顾名思义，就是你使用的一种招式。”罗铭杰手掌放胸口前，解释道：“朝圣者最多拥有三个技能，分别在二四六等级依次开放。”
杜倪摩挲着下巴，问：“那技能是自己决定吗？还是……”
“到等级后自动解锁，所以是一开始就有的。不知你是否注意到，技能本身也有等级和品质之分。”
杜倪大致扫了眼技能：确实如此，技能名旁有字母标识，而下一行则是等级。
“技能是可以不断提高的。你可以用点数将技能从一级提升到十级，进而提高相应品质。而技能的品质影响其具体效果，这个就看个人了。”
听完，杜倪内心吐槽：这也太像游戏了吧。
“至于商店新开放的东西，那些是因为前期价格太高就没有列出来。如果需要自己看就好了。”
罗铭杰把价目表收回去，道：“而竞技场则是圣迹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大部分朝圣者都会在那里进行实战演练和切磋。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东西，现在你们接触不到，三级就可以了。”
杜倪表示：“你这是卖关子吗？”
顾若薇更是起身：“对啊，刚听到精彩的地方呢。”
“介绍无用的东西也没意义，时候到了会有的。”
在罗铭杰礼貌的微笑下，杜倪和顾若薇也知道这家伙是不会多说的。
杜倪看了眼时间，对顾若薇道：“怎么样？进去看看？”
“好，反正宿舍楼下的门不锁。”
“真实。”
二人点下竞技场】，瞬间从彼岸屋中消失了。
一旁站着的罗铭杰松了口气，去吧台取块毛巾准备擦拭桌子。但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Bonsoir晚上好。”
罗铭杰转过头去，神情严肃起来：“你怎么来这？不，你是找那个SS级的新人吧？”
“不可以吗？”女方传出爽朗的笑声，“这么一条大鱼，就是拿不到也得看两眼不是？”
他看了眼空空无几的座位，擦拭着桌面，道：“那请吧。”
女人嘴角的口红微微扬起：“Mercibeaucoup感谢。”
……
杜倪和顾若薇从空中缓缓落地。
如果说之前的圣迹是清闲的小镇，那竞技场就是繁华的都市商业中心。
杜倪打量着周围：和现实中机场一样宽阔，分块划分的地区代表着不同的竞技场功能，甚至还有等级限制乘入的电梯——想必是高等级限定进入的上层了。
他看了眼顾若薇的头部，又看了自己的头部——编号都飘在上方，很容易被认出来。
顾若薇看着人来人往的景象，惊叹道：“原来朝圣者这么多的吗？”
等等，人这么多……
杜倪瞬间尴尬起来：“那个，我们去其他地方坐坐？在这里我担心被认出来。”
按照上次那个人数，这次要是再被认出来就真的跑不出去了。
“太夸张了吧。”顾若薇纳闷起来，“就算你是第一个SS评价，那也只是一场啊。”
“算了算了，我承受不住的。”
杜倪带着顾若薇四处逛了逛，熟悉了下大概情况——第一层区域大体分成三块，一块是休息区，一块是比试区，最后一块则是被重重数据包裹着，什么都看不到。
顾若薇指着那地方：“那个地方会不会是罗铭杰说的敬请期待地区？”
“不知道。”
商量后，二人决定先到休息区坐一下。杜倪一路感觉有无数道目光投过来，如果说目光可以当做激光的话，估计他全身上下早就被捅穿了。
不过，这个点人意外地多，杜倪一时找不到座位。走了几分钟，他隔着几米远看到一个空的座位，顿时冲上去。但还没到，一个身影把他撞开，抢了位子。
“唔！”杜倪摔坐在地板上，摸着屁股起来。他看过去：
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子霸着座位，锐利的眼神里尽是不屑。
后面顾若薇赶过来，对男子斥道：“你怎么抢座位啊！”
“抢座位？”
男子擦了把脸颊上残留的血丝，道：“我先一步坐下来，那就是我的。因为我强，我先撞倒了他，所以这是我应得的。”
“如果不服，打一场便是。”
“你无理取闹！”
见顾若薇情绪上头，杜倪连忙站到中间当和事佬，道：“没事的，我们另外找个位置就好了。”
“可是杜倪，这家伙也太——”
杜倪站到她面前，道：“我知道，但就一个座位何必生这么大气呢？人家也的确是先坐下的，确实没错。”
“况且，这里本来就不是现实，我们就不要用正常的思维去看待别人好了。”
顾若薇看着他，点头了，但嘴上还是喃喃道：
“妥协有什么好，让到最后只会什么都不剩。”
杜倪假装没听到，转身对男子道，“抱歉，我们另外找个座位好了，麻烦；呃。”
男子没有说话，死死盯着杜倪的编号，道：“原来你就是12305，唯一的SS评级。”
顿时，周围的朝圣者全都看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纷纷议论声。
“那就是第一个SS级吗，看起来连二十岁都没到诶。”
“居然先和那家伙碰上了，有意思……”
面对着耳边的嘈杂，杜倪尽量平静下来，道：“是的，所以你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男子的眼神里带着一股火焰，“你抢走了我的第一，我才是这一届朝圣者最优秀的存在。”
“啊？”
杜倪看着他头顶的编号，恍然大悟：他是自己下面的第二名，即S评级之一。
瞬间，他心里飞过一大串吐槽：这都有嫉妒的吗！就因为你不是第一？
男子大拇指指着自己，又指向杜倪，厉声道，“我，方宏天会证明自己——我才是那个货真价实的第一。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的家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