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顶也不禁佩服殷素素的胆识。
竟然还未动手，就把空智逼得无路可退。
殷素素笑道：“大师，我很可怕么？”
空智紧张道：“你这邪教妖女，诡计多端，谁知道你要耍什么把戏。张翠山罪不可恕，这罪名你承担不起。别人也是代替不了的。”
“大师，此言差异。我亲手杀了都大锦满门，我岂能不知，你却要赖好人。”
“我佛门中人，不打诳语。寺僧亲眼所见，就是张翠山所为。此事千真万确，容不得张翠山抵赖。圆音，你让惠风过来说话。说明当日情况，好让这妖女无法替罪。”
圆音几个僧人满船追逐玉面火猴不得。
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身被划开数道血痕，好不狼狈。
圆音喘着大气。
“那日我去的稍晚了一点，人都死了。不过惠风等人却是亲眼所见，惠风，你快把那日的情况，当着这妖女和凌少侠说了。”
一个年轻和尚，双掌合十。
“禀师祖、师伯，龙门镖局数十口性命，还有慧通、慧光两位师弟，都是……被张翠山那个恶贼所害。”
空智喝问道：“殷素素，你可听见了么？”
殷素素笑道：“慧风和尚，当真是你亲眼所见？”
慧风回想起当日惨景，历历在目。
一时间双目泣泪，满脸愤恨。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若不是我逃得快，圆音师伯又来的及时。我也不免要死在张翠山的手下，张翠山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控制正色道：“慧风事关重大，可不容你有半点胡说八道。”
慧风噗通跪倒在地。
“师祖在，弟子慧风所言，绝无虚假。如有半句假话，教弟子不得好死。”
空智怒道：“妖女，你可听清楚了么？还想替张翠山那厮替罪么？”
殷素素嫣然一笑。
“我耳朵又不聋，当然听见了。这和尚说，如有半点虚假，就不得好死。惠风和尚，你且瞧瞧，那日龙门镖局的人和你的两个师弟，是不是都是这般死法？”
殷素素突然出手，身形偏偏起飞，在武当弟子人群中划过。
一招一式，都是虚晃一下，立即闪开。
慧风看得全身发抖。
“你这妖女，当真可恶。定是张翠山给你讲过，所以你又来演示一遍么？师祖，当初张翠山那恶贼，就是这般手法，一丝不差。”
空智却是一愣。
“慧风，你可看仔细了。如果这妖女演示不假，那……杀人的真是此妖女。张翠山练得武当正宗，没有这般身法和招式……还有那施展暗器，当然不是……”
慧风摇头道：“不，怎么会？明明就是张翠山……”
此时殷素素却把长发扎起，手里拿着一块薄木板轻轻一摇。
在原地慢慢转了一圈。
“惠风和尚，你看我想不是那天的张翠山？”
慧风全身一震。
“这……这……”
殷素素笑如银铃。
“那时，我还未与张翠山结为夫妻。所以我就假扮张翠山，专杀少林弟子，嫁祸武当，让你们两派火拼。
怎奈此后遇谢逊，情势急转，流落海外，患难之中，定下终生。
老和尚，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杀人者我也，我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空智怒不可揭。
“你这妖女，真是好恶毒的用心，让我等差点误会他人。不过张翠山与谢逊勾结，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夫妻二人，都将难活。”
殷素素毫无惧色。
“我是不能好活，那这位慧风和尚又当如何？”
慧风脸色苍白，方知看错了人。
只是他立下毒誓，心中不免害怕。
空智提着禅杖，步步紧逼。
“都是你这妖女诡计。慧风也是受你所骗，情有可原，佛祖也不会怪罪于他。今天，老衲就先取了你的性命，为我少林弟子报仇雪恨。”
空智“哇”的一声，几十斤重的禅杖猛地砸了下来。
殷素素早有准备，蚊须针打出，身形已后退极远。
叮叮叮叮！
空智把蚊须针尽数击落，提杖追到。
“妖女休走。”
殷素素是躲闪不及，眼看就要死于杖下。
玉面火猴嗖的扑出。
被空智一杖击飞。
“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们啦。”
程嘲风下令天鹰教弟子，乱箭齐飞。
“臭和尚，胆敢伤我家殷姑娘，我天鹰教与你势不两立。”
空智一根禅杖舞的密不透风。
一杖从殷素素耳畔划过，几缕青丝斩下，飘散风中。
殷素素虽然机警狡黠，但是武功岂能与空智相比。
吓得花容失色，猛一闭眼待毙。
但是这一杖，过了许久也不曾落下。
殷素素睁眼来瞧，就见凌绝顶站她身畔。
一只一手，死死夹住了禅杖。
殷素素眼中泪光盈盈。
“八弟，我已欠你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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