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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离开皇宫

“边关苦寒清冷,不比中原京城之繁华舒适,构儿何故欲往那去。“

“回禀父皇,儿臣素闻边塞风光与中原大为不同,想要前往探寻由来已久,况且边关将士为国戍边多年,儿臣前往慰问也可彰显父皇皇恩浩荡,将士忠心为国,可保大宋江山千年无忧。“

赵构想去边疆自有他自己的理由,但若是明说出来或许赵佶非但不会允准反而会对他更加警戒,因此便编出了这看似幼稚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所说有理,朕准了,你且先回宫内侯着,待朕拟好了执意再叫楚公公送去。“

“儿臣,谢父皇隆恩。“

当晚,一直跟在赵佶身旁的紫衣太监便带着圣旨来到了韦氏宫中。

九子赵构文思敏捷,谦逊有礼,恭敬仁孝,进封为康王,赏银千两,赐汴京王府一座,汴京城内外出入自如。

修容韦氏教子有方,进封正一品贤妃,赏银千两。

一夜之间,赵构与韦氏飞上枝头变凤凰,韦氏这也算得上是母凭子贵了。

楚公公还告知韦氏与赵构,康王府即将竣工,要不了三五日赵构便可搬到宫外去住,赵构母子二人都惊异于王府施工为何如此神速,再度打听才知道这王府原本是给赵栩准备的,但今日赵构的表现更让赵佶满意,这才将王府转赠给了赵构,这事若是叫赵栩知道只怕牙齿都要咬碎了吧。

虽然舍不得让儿子离开自己,但圣意难违,韦贤妃在这几日里除却替赵构收拾行李之外便是不停地叮嘱赵构各种注意事项,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古而有之。

虽千叮咛万嘱咐,韦贤妃仍是不大放心,便叫康履随着赵构出宫服侍他,康公公服侍康王,倒也不错。

几日光阴,转眼即逝,韦贤妃含泪送走了自己的孩子,赵构也拜别了这位自己并不熟悉的生母,在一百名厢军的护送下离开了皇宫,来到了宫外的康王府居住。

这是一座方形的大宅,南北长二百余丈,东西宽百六十丈,朱墙环绕,有房屋数十座,奴仆近百位,比起在后宫时的院落不知豪华了多少倍。

赵构拿了些银子打赏护送他前来的厢军,那一百兵丁千恩万谢地去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向他们施些恩惠,以后或许还有能用得上他们的地方。

接着,赵构将康履留下来打点府内事物,自己则又悄悄地溜到了外边去。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是第一次离开皇宫,这汴京的大好景色还未曾观赏过,但他又不想身边跟着人影响自己的雅兴,便将康履支开偷偷溜了出来。

赵构穿行在繁华的汴京城中,酒巷瓦市、舞榭歌台无不深深震撼着他的内心,这儿虽没有摩天高楼但汴京的繁华却丝毫不输前世他大学所在的魔都。

张择端所画的清明上河图一向被认为是北宋市井的真实写照,可直到亲临此处才发现即便是张择端那样的书画大家也难以在这么狭窄的一幅画卷上将汴京的富足给体现得淋漓尽致。

据说宋朝是中国历史上疆域最小的朝代,但却又是最富庶的一个朝代,来到这里之前赵构只觉得难以置信,但现在他却是深信不疑。

日已西斜,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些,虽然宋朝取消了宵禁制度但百姓总归还是要回到家中吃晚饭的。

夜幕渐渐降临,赵构却暂时还不打算回去,他走在青石砖砌成的街道上,四处找寻着是否有能够引起他兴趣的美食。

忽然,一个皮球骨碌碌地滚到了赵构的脚边,赵构抬头一看原是街的对面有几个孩童正在蹴鞠,兴许是不小心将球踢到了这边来吧。

“嘿——傻大个,能帮我们把球捡回来么?“

那几个孩子年级都不大,十岁出头的样子,为首的一人是个穿黄色对襟袄的小姑娘,与赵构一般大的年纪,个子不高,散着发,脸蛋也是清秀可人,要是放到现在说不定就是哪所中学的小校花。

“你是在说我么?“赵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那女孩虽然叫他傻大个但话语中却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对啊,看你个子那么大,长得又傻乎乎,不是傻大个又是什么?“

“噗...“赵构捂着嘴笑了,这古灵精怪的样子和他穿越之前的堂妹可真像,总让人想打她一顿但看到这可爱的样子又让人下不去手。

“接着。“赵构用手揽起了皮球,远远地抛到了那个女孩面前,他脚上力道太大,又从未踢过足球,怕一不小心把哪个孩子给踢倒了。

“没想到你个子大力气也这么大。“那女孩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要一起玩么?我们正好还缺一个人。“

一起玩?多么陌生的字眼。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赵构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小王爷,仆人们鲜少有敢与他交谈的,几个兄弟之间的关系也不甚融洽,因此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未有人向他提出过这样的邀请。

“好啊。“

赵构舒了口气,有时候,将王爷这个身份给隐藏起来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赵构走到了场中,场地的两边各自站着五个孩童,中间离着一个一丈二三尺高的球门,双方轮流射球,将球踢进“风流眼“次数多的便是胜者。

“第一球你来开吧。“女孩足尖一动将皮球踢到了赵构的跟前,将发第一球的机会让给了新来的赵构。

“这...“

突如其来的“荣幸“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根本没踢过这东西,本来还想先看看别人怎么踢再加入进来的,谁知道那女孩竟然让他先踢。

这该如何是好...

球已到了他跟前,这些人又都与他不熟,实在是不好再传给别人,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喝哈!“赵构左腿前跨一步,右腿向后微扬将十二片香皮砌成的的皮球大力抽射而出,皮球在赵构脚背的推动下迅速变形,继而快速飞出朝着上空掠去,随途卷起了漫天扬尘,颇具有几分声势,周遭的孩童也多被这一球的气势给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