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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收服野人

短剑已近胸口,剑父的剑还在背后倒持着,已经躲无可躲!

“啊!”

“剑父……要败了!”

聂伤和亢都吃了一惊。

千钧一发之时,那支剑突然停滞了,剑尖挨着衣物,再也难以前进。

剑父用左手握住了剑身!

“你输了。”

那阴刀嘴角一咧,“如果是真剑的话,你的手指已经断了,阻止不了我的剑。”

“是吗?”剑父脸上少见的露出了狞笑,手腕一翻,喝道:“让你这山蛮子长点见识!”

阴刀低头一看,顿时双目圆睁,聂伤和亢也急忙伸头来看,一时都看呆了。

原来剑父竟然用拇指和四指捏着剑身,根本就没碰到剑刃

“怎么可能?!”聂伤觉得不可思议,电影中才有的动作,竟然真的有人能做出来!

他张大嘴看着花白头发的斗师,这时才切身体会到对方的实力有多恐怖。

“你、你……不可能!我不可能刺不中你!”

阴刀也一脸的难以置信,脸皮抽搐着,气急败坏往回抽剑,可那剑就像铸在青铜里一样,纹丝不动,任他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

“尔阴毒手段,不过如此!”

剑父喝了一声,右手剑从背后飞速旋出,猛然上撩,狠狠的砸在了阴刀的腿间。

“唔!”

阴刀扔了剑,鼓着腮帮子,双手捂着痛处跪倒在地。

“你输了,可以去死了!”剑父一挥手,两个士兵立刻按住阴刀,一个士兵抽出剑来,双手倒握着就要刺下。

“慢、慢着!等一下。”

“我我我……”

阴刀这才慌了,在剑父脚下把头磕邦邦响,大叫哀求:“小人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违逆大人了,求大人饶我一命!”

“哼,你这种无耻的阴险小人,留你活着也是个祸害。动手!”剑父一招手,士兵又把剑举了起来。

“啊,慢着!我发誓,我发誓!”

阴刀杀猪一样叫了起来,一手指天,一手按住胸口,高声说道:“巫山神女在上,我愿在此为斗奴,服从这位……服从这位长者,若有二心,必遭神罚!”

这时的人若对神发誓,基本上说的都是真话,巫山神女是有熊氏和很多南方部落信奉的神灵,阴刀绝不敢乱说。

“剑父,我看他这次倒是诚心,你就放过他吧。”亢对剑父使了个眼色,二人唱起来红白脸。

“此人居心叵测,心思歹毒,我还是不信任他。不如杀了了事。”剑父凛然说道。

“他已经对神女发誓了,应该不会欺骗神女吧?”

“是是是,小人绝不会在神女面前说谎。”阴刀慌忙叫道。

“嗯……”

剑父做踌躇状,苦思了片刻,才不情愿的喝道:“好,就饶你一命。若敢再有恶意,就算你能逃脱,我也会求国中巫师告与神女,降下神罚惩治与你。”

“不敢不敢。”阴刀一脸庆幸的拜道:“小人谢过长者,以后愿追随长者,虽死无悔。”

“哼!”剑父傲然冷哼,转过身去,迅速抹了一下额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亢扶起那阴刀,和善的问道:“你叫什么?”

“叫他阴刀吧。”

聂伤插过话,警惕的看着阴刀,说道:“刺客怎么能用真名呢?我看阴刀这个名字非常适合你,你觉得呢?”

阴刀倒没什么意见,只是嘟囔道:“我用剑。”

“阴剑太难听,还是阴刀好。”

“……好吧。”

“那好,阴刀,你跟我来。”

亢想拍他肩膀,阴刀下意识的躲开了,亢笑了笑,带着他往土屋而去。

聂伤看着阴刀的背影,心中冷笑:“能屈能伸,能装比能装怂,为了活下来不惜一切手段,这家伙越看越瘆人啊,以后得时刻小心着他。”

“啊嗷!”正想着呢,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怪吼,聂伤惊了一下,跳开一步看去,原来是那摔死熊女在叫。

“嗷,你们……和、阿母、说话!”摔死熊女见几人无视了自己,很不爽。

“你会说人话?”剑父问道。

“你们、阿母,这里,做甚?”摔死熊女暴躁的叫嚷。

剑父对女斗奴没兴趣,对聂伤道:“她交给你了。”说着就拔腿走了。

“世子秧打算让这女人参加徒手比斗吗?”聂伤也不想要她,教女人很不方便。

他走到女野人跟前,说道:“听懂人话就好,我还担心没法沟通,得不停打才能调教好。”

“嗷!”女野人一声怒吼,跳着脚对聂伤大叫:“你、打我?放开,我、捶死你!”

一旁的士兵看着女野人暴跳如雷的模样,都有些心惊胆战,急忙拉紧了绳子。

聂伤不在意的挥挥手道:“麻烦几位戍士放开他。”

一个士兵担心的叫道:“喂,你小心点,这女野人挣断过三根麻绳。”

“无妨。”聂伤背着手,淡然笑着。

几个士兵都见过聂伤秒杀任国猛士的英姿,依言解开绳索,迅速退后。

“啊!嗷!”

女野人一脱困,立刻就像出笼的母老虎一样扑了过来。

“我从没打过女人,是你逼我破例的。”聂伤摇摇头,好整以暇的摆开架势。

一场好打!

训练场上尘土逐渐沉降下去的时候,昨日在沙场上就弄的鼻青脸肿的摔死熊女模样更惨了三分,整张脸都变成猪八戒了,身上没一块好肉,布满了青紫瘢痕。

施暴者当然是聂伤无疑。

把她打成这样也是无奈,聂伤虽然不会怜香惜玉,但也不至于如此毒辣,关键是这女人太难缠的,被打倒了几十次,死活不认输,聂伤不得不打。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男人,比如牛蚤,被人狠揍过,知道力不如人,就会干脆认输。女人不一样,明知打不过对方,对方也不想下狠手,就是不能认清现实,非要弄死对方不可。

所以,此女才被聂伤打成这幅鬼样子,不,准确的说,是她自己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

“这娘们真难搞啊!”

聂伤也累了一身汗,正常情况下,打败女野人这种程度的对手,他气都不会喘一下。

“喂,服了没有?”他脚踩着女野人的后背,大声喝问。

“不、不服!阿母,还打。阿母、撕破、你白脸!”女野人在地上奋力挣扎。

“卧槽!”聂伤头疼不已。

都打成这样了还不服,让我怎么办?还能打死不成?我好难哦!

“绑起来吧。”他彻底无奈了。

士兵把女野人架起来,绑到院中柱子上,聂伤也不管她了,喝了两口水,开始自己的训练。

到了中午,奴役送来饭食,几人包括阴刀在内,都在斗奴食堂里排成两排,正襟危坐,等待剑父分食。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吃饭是件很严肃的事情,有条件的人家都会搞一些很有仪式感的程序。

分到饭食,几人捧起木碗认真进食,都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一是要细细体会进食的快感,二来饭很粗,里面还混有杂质,吃的太快有可能硌坏牙。

“怎么,还没收服那女野人?”进食时倒不禁止说话,亢小声问聂伤。

“嗯。”聂伤皱眉点头。

“其实办法很简单。打!打到服为止。我以前教训斗奴,没有一个打不服的。”

聂伤摇头道:“那女野人,打不服的,很难办。”

剑父在一边听到了,用木勺指着他训斥道:“连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还怎么教新奴?你就这么点本事?”

“收拾不了那女野人,你就别吃饭。从今天起,什么时候教好了她,你什么时候再吃饭。”

聂伤又恼火又憋闷,捧着木碗,心里思索着收服女野人的办法,忽然想起隶臣对戍长苍说的话。

那戍长苍得到了一个野人女人,说要打服,隶臣道只要给她吃好,知道这里的日子比当野人好,她自然就会屈服。

“对啊!我怎么连仲柏那厮都不如。”

他也不管进食规矩了,端着饭碗就出了门,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来到女野人面前。

“喂,你还想打吗?”

“打!放开阿母……”

“嘶溜。”

女野人正吼着,却见聂伤用两根棍子夹起一条肉丝来,在嘴里用力咂着,一下叫不出来了。

“还打?啧啧……嗯,等我吃完就陪你……啧啧……真香啊!就陪你打。”

女野人被俘这段时间饿惨了,使劲咽了口口水,怒道:“滚开,不在阿母边,吃!”

“胡噜胡噜!”

“吧唧吧唧!”

聂伤小心的把肉丝放到饭碗边上,猛拔几口粟米饭,又把嘴角的饭粒捡到嘴里,仔细的嚼啊嚼,半天都舍不得咽下去。

“嘶溜。”

女野人吸了口口水,嘴巴张合几次,眼珠子一转,叫道:“我,不服。你吃,我不吃,饿,打不过。我也吃,打死你。”

“想得美。只有斗奴才能吃这样的饭,你又不是斗奴,吃什么饭?饿着吧!”

聂伤又挑起那根肉,咂啊咂,舔啊舔,边咂边享受的感慨,“香,真香!”

“哎,我……嘶溜……吃、快吃,快打……嘶溜。”女野人在柱子上拼命挣扎。

聂伤把饭碗端到她面前,让她闻着米饭的香味,问道:“想吃是吧?可惜啊,只要斗奴才能吃,你不是。”

女野人忍不住往前探着脖子,努力想要把嘴伸到碗里,却总是差那么一寸。

聂伤又把那根肉在她嘴边晃,女野人的嘴巴跟着肉上下左右移动,怎么都够不着,再把舌头伸的老长,永远都差那么一点,就是舔不上。

眼看着嘴边的食物吃不上,女野人终于崩溃了,嗷地一声嚎了起来,泪流满面的哀求起来,“我、做、斗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