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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犁庭扫穴

1879年8月6日

泰山号快速货轮稳稳地停靠在红河谷码头,经历长达7个月之久的欧罗巴之行落下帷幕。

李福寿的王者归来,令热闹甚至有些杂乱的红河谷变得安静下来,原本其中很多蹦哒很欢的势力,全都老实的夹起了尾巴。

这种感觉很像主人在长途旅行之前,将美丽的庄园收拾的整洁干净,回来的时候完全不像那么回事儿。

庄园还是原来那个庄园,花盆打翻了,花架倾倒了,原本藏在柜子里的瓶瓶罐罐弄的到处都是,绿色的草坪上野草疯长。

一场风暴在酝酿中,这是毋庸置疑的。

红堡内

落成不久的凌霄阁是完全华夏风格的飞檐斗阁,也是红堡二期建设的主项目,位于700英尺小山顶上,是附近周遭的制高点,视线十分宽广,越过山谷镇远远的可以眺望布里斯班河。

宽敞明亮的凌霄阁内

身着轻衫的李福寿沉着脸正在阅览相关报告,偌大的凌霄阁里安静的可怕,两位大主管范阿生和何守田半边屁股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

这段时间里,山谷镇潜流暗涌,各种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搅动的人心动荡不休。

范阿生和何守田两人拼尽全力也镇不住场子,不是故意纵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奇妙的是李福寿刚刚抵达红河谷码头,一切就像冰霜遇到烈日一样消融瓦解,再也听不到任何反对声音,见不到抗议人群,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事情比李福寿原本预料要严重得多,他也高估了自己的威望,很多人并不是吃饱穿暖了就可以,潜伏的野心家还是有很多的。

万一跨洋航行的泰山轮在狂风骇浪中倾覆,这诺大的产业总要有人继承,早动手,早占据先机。

良久之后

李福寿从文件中抬起头来,透过窗棂的明亮光线将他的五官映照的轮廓分明,这是一个男人褪去了青涩完全成熟,在风雨历练中成长起来的冷峻形象。

他开口说道;

“阿生,守田,这些日子维持红河谷的艰难局面,辛苦你们俩了。”

一句话说出

范阿生,何守田互相对望了一眼,满腹的辛酸此刻全都化作了委屈泪,立马脱眶奔涌而出,声音颤抖的喊了一句;“老爷,我们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

回想这七个多月来怎么度过的,感觉仿佛噩梦一般。

起初二个月是风平浪静的,老爷从姑苏不时的发来电文,遥控着红河谷按照即定轨迹运转。

自从泰山轮扬帆远航欧罗巴之后,不知道从何时起发生了变化,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一些工人私下里聚集起来声讨血汗工厂,声讨无良老板的剥削和压迫,还有很多移民对花费重金才能入籍表示不满,认为是某人利用滔天势力与昆士兰州官方勾结,意在图谋暴利。

一些白人妇女鼓动丈夫参与结社,走上追求民族自觉和自立自由的道路,反抗新时代威权压迫。

矛头所指,自然是大贵族农场主和大封建领主李福寿。

她们所追求的是白人妇女自由恋爱婚配的权利,不是像货品一样被许配给华人,自主择业的权利,自由行动的权利,拥有财产和获得尊重的权利,以及泛安第斯民族自决的权利等等。

有没有泛安第斯民族呢?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没有的,该地区如今处于西班牙殖民统治之下,范围包括后世南美洲哥伦比亚、秘鲁、委内瑞拉、玻利维亚和厄瓜多尔等国,全都位于南美洲西海岸安利斯山脉范围。

泛安第斯则是包括古巴等中美洲地区,同样处于西班牙人殖民统治之下,是这些土生白人妇女的共同特点。

随着李福寿一行长时间滞留欧罗巴洲,风光的接受了英国女王贵族分封,一些不怀好意的测度和流言四处传播,什么看到欧洲好不想回来啦,什么听说在英国买田置业,准备长期住下去啦,什么到了英国就病倒了,可能不久于人世,什么被大清国招缆重用,已经不会回澳洲了等等,还有更为恶劣的流言蜚语……

在这种情况下

原本平静的山谷镇就像煮沸的热锅一样,各种各样的势力粉墨登场,唱出了一台精彩大戏。

身居其中,肩头压着老爷临行前交代的重任,偏偏又没有指挥军事力量的权利,范阿生,何守田这两个大总管压力可想而知,每天都处于扑火的第一线,身心皆疲惫不堪。

出门被人骂作走狗,被鸡蛋蔬菜砸过,家里被黑枪袭击过,甚至走在街上后脊梁都被指指点点。

迎接的码头上

难怪这两人看见李福寿就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不顾场合的跪在地上,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

“唉,俗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私下里有自己的心思谁也阻拦不了。”李福寿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逐渐转为严厉说道;“脚长在每个人的身上,不想呆着可以离开红河谷,只要清偿了债务没有任何人会阻止他们,布里斯班也好,,维多利亚也好想去哪里都可以。千不该万不该在我这里闹事,这帮子的人真的把我当作万家生活的土老财,没有雷霆之怒吗?”

说到这里,李福寿看着范阿生,何守田两人问道;“如今的职司,你们自觉能否胜任?”

“老爷,你还是给我派一个轻巧的活计吧,这个位置再坐下去,我怕是要被逼疯了。”范阿生一脸的后怕,他真的没想到红河谷大主管就像坐在火山上,一个不慎就烧的粉身碎骨。

何守田同样如此,他想到红堡里来当个大主管,走到哪里吃香的喝辣的还受人尊敬,没有人敢于埋汰。

李福寿微笑着摆了摆手,淡声说道;“怎么安排我自有道理,你们且下去等着吧,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多谢老爷体恤。”

范阿生,何守田两人施礼退下,凌霄阁里重新归于寂静,只有李福寿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案桌,发出的轻微声音。

面对红河谷当前的局面,李福寿需要通盘考虑一个妥帖的计划,不留后患的彻底肃清问题所在。

他面前的案桌上赫然放着黑衣卫呈上的厚厚报告,翻开报告页,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记载着各种不法事,不法行为和不法言论,还有一些曾经耳熟能详的名字,原本是李福寿曾经信任过的人。

胡东,现任兴华会副会长,山谷镇治安官,由原布里斯班唐人街治安官调任,前昆士兰州广西商会会长,一个颇有能力手腕的人物。

原本出于重用的目的,将其调入山谷镇维持治安,没想到实实在在是一招败笔。

红河谷如今的乱象,与胡东的纵容和暗中煽风点火不无关系,已经展露出不臣之心。

骆敬明,曾经秘书处的五虎将之一,现任澳洲19世纪联合航运公司副理,坐镇布里斯班负责全球贸易运输调运,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许先达,红山钢铁厂副厂长,一位在澳洲打拼近10年的华裔人才,能力颇为突出。

刘岭,原第3驻牧点负责人,洪门内四堂礼堂香主。

……

在欧美黄金市场上交易的黄金,使用的黄金交易计量单位是金衡盎司,它与日常使用的常衡盎司是有区别的。

金衡盎司是专用于黄金等贵金属商品的计量单位,其折算是1金衡盎=31.1035g,1常衡盎司=28.3495g。

根据澳洲官方统计;

仅1876年,华裔淘金者汇入广州等地的资金折合920万盎司,约等于26吨多一点黄金,而这一年,正是李福寿刚刚踏上澳洲大陆的第1年。

从1877年到1878年,汇入广州等地的资金大幅缩减至不足110万盎司,约等于三吨多一些。

一直到了1879年,汇往大陆的资金才出现明显增长,这说明了什么?

华人淘金者将巨额资金投入了澳洲入籍证明,这就仿佛一座大河被拦腰截住,只剩下涓涓细流。

如此巨额的钱财,其中一半流向了昆士兰州的贪官污吏们,把他们养得脑满肠肥,无心政事,每日里纵情饮宴,大肆花销,过着醉生梦死的富贵生活。

另一半则流入李福寿的口袋中,在他的手中不断转化为扩大的牧场,红河谷水库,码头还有一座又一座林立的工厂和日益兴旺的城镇,将贸易网络延伸到全世界,并且将更多的华人移民迁入这片急需劳动力的蛮荒大陆。

犹如雪球一般滚动发展,局面吹气球一样越做越大。

李福寿确实从贩卖入籍证明中获得厚利,但是拿到入籍证明的华人可以进入昆士兰州自治政府任职,可以担任皇家骑警,可以担任政府雇员,可以成为财产受保护的商人和投资家,可以进入悉尼大学或者成为律师,可以成为议员,甚至成为州长,实现了与白人同等权利。

若没有他,别说40英镑,就是400英镑甚至更多也不可能撬开封锁的坚冰。

从1851年以来,华裔淘金者在澳洲20多年不平等的境遇,为此作出了最形象鲜明的注解。

1876年,当李福寿踏上布里斯班码头,这一切在他的努力下已经发生天翻地覆般的变化,华人淘金者潮水般的涌入澳洲,希望在新金山实现自己的发财梦想。

红河谷就像一个巨大无朋的庇护所,给予万里迢迢前往异域的追梦者安静,平等的发展港湾,在这个充满傲慢与偏见的时代尤为珍稀。

总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偏偏要打破这一切。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奈何?”

轻轻地掩上卷宗,李福寿长身而起走到窗边,从这里可以一览无余眺望到繁荣兴盛的山谷镇。

鳞次栉比的欧式楼房与中式飞檐斗阁交相辉映,充满了迷人的异域风情,错落有致的建筑无边无际的扩展开去,城区面积早已经远超布里斯班,依然在飞速的发展中,呈现出火热兴旺景象。

宽阔的街道上人潮涌动,一到夜幕降临时分,灯光宛若星河一般璀璨,这是一座极具活力的移民城市,也是红河谷的大本营所在,城市人口已经突破25万人之巨,在澳洲仅次于墨尔本和悉尼,位居第3位。

汇通银行大量发行的金票贷款,与英镑等值,这个城市的每一个移民几乎都得到贷款,如今贷款发行总量已经达到2700万英镑之巨,是支撑整个城市飞速发展扩张的原动力。

没有巨额资金支持,红河谷的发展无从谈起,山谷镇以及周边城镇的发展也无从谈起,李福寿的宏图伟略也无从谈起,皆是幻影。

汇通金票贷款一方面来自于红河谷大量的金沙储备,经过数年以来的积累,汇通银行如今已达到86吨储备,是发行金票贷款的基本保证。

第二方面,都是来自于红河谷强大的号召力和金字招牌的信誉,奠定汇通银行发行金票贷款的基本条件。

如今有人想搞乱红河谷,想动摇红河谷发展生存的根基,李福寿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

一大清早

位于基督镇的奢华大宅内,刚刚用完早餐的胡东用力拍了一下白人侍女屁股,弄的白人侍女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一副是嗔还怨的神情。

“胡老爷,您真是个恶棍。”

“恶棍,哈哈哈哈……说的好。”胡东满面红光的大笑起来,站起身子正欲追逐女仆,忽然听到院外传来喧哗的声音。

他神色不由得一愣,转手将餐桌上的皮质枪套抓在手里,走到窗边一看,顿时怒火噌的一下升了起来。

只见院子里有几位皇家骑警正在与自己的侍卫对峙,身后还有一些荷枪实弹兴华会的民兵,双方推推搡搡的互不相让。

就在这时

站在后方的一些武装民兵突然抽出枪来,“啪啪啪……”一阵短促而激烈的清脆枪声过后,猝不及防的4名侍卫和管家全都身染鲜血倒在院子里道路边,台阶上。

全副武装的皇家骑警和民兵持枪便冲了进来,这一瞬间,胡东的脸变得惨白。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胆大包天的皇家骑警,竟然敢闯到负责山谷镇治安的上司治安官家中,肯定是红堡里的那个人发话了。

要不然,无人敢于指挥兴华会的民兵行动。

面对一群冲进来凶神恶煞的人,胡东自知无力抗衡,张开双臂扔下手中的皮质枪套,说道;“我是负责山谷镇的治安官,你们无权伤害我,我希望能够面见老爷陈叙,你们当中谁负责?”

“我……”

一个彪形大汉排开众人走出来,他的头上戴着宽沿牛仔帽,缓缓抬起头来,赫然是洪门刑堂堂主南怀玉。

他轻蔑的看着浑身已经筛糖般抖个不停的胡东,说道;“胡东先生,你是我洪门核心人物,也是兴华会的大佬,老爷对待你可谓信重有加,没想到养了你这条白眼狼。”

“南堂主,请你不要听信小人诬陷,我是冤枉的,我对老爷赤胆忠心绝不亚于你。”胡东神情急切的为自己辩护。

这时,民兵已经把屋里的人全都驱赶出来了。

一个厨子,两名厨妇,还有胡东漂亮的白人妻子和几名侍女和下人,南怀玉见状挥了挥手,几名皇家骑警将仆役们全都驱赶出去,装上留在外面的囚车。

唯独留下了胡东,他的白人妻子和曾经调笑的白人侍女三人,这让胡东的脸色大变,惨然的说道;“我胡东认栽了,无论如何祸不及妻女,希望南堂主能网开一面,以老爷的大度胸襟……”

“你不用说了。”南怀玉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从腰上抽出压满子弹锃亮的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怀玉的脑门,说道;“正是因为老爷心怀慈悲,准备把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白眼狼都送交法律惩处,所以我以刑堂之主的身份,用洪门家规处置吃里扒外的叛徒,随后我会自行向老爷请罪。”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枪响起,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山谷镇一栋三层的高大岩石结构楼房中

许先达脚步轻松的从楼上下来,搂着妻子多莉-佛郎索瓦亲吻了一下,他穿戴整齐正准备前往工厂,楼房外面的马车已经在等候了。

多莉一把拽住了他,脸上忧心忡忡的神色出卖了多莉心中活动,她有一种强烈的不安预感;“亲爱的,请等一下。”

“怎么了?”

“你没有发现这两天都不同吗?自从那个封建独裁者回来之后,山谷镇就像被冰封住沉寂一样,人们都生活在恐惧和绝望中,刚刚燃烧起的自由火焰瞬间不知所踪,人们都急于向那个封建独裁者献媚……”

“多莉,亲爱的,我正要急着赶去上班,我们回来讨论这些好不好?”

许先达心中泛起一阵的厌烦,前一阵子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汤,跟着自家这个白种女人一起胡闹,搞个不好已经被盯上了。

自从昆士兰伯爵返回山古镇之后,原来前景大好的局面瞬间沉寂,这让许先达立马警醒起来,懊悔到不要不要的。

这几天正准备积极表现一下,试图蒙混过关。

多莉神情执拗的抓住丈夫袖子,说道;“不,我现在跟你说的事情更重要,泛安第斯自由运动这把火焰不能停歇,我们必须要为上万的白人姐妹争取权利,反抗大独裁者……”

话未说完

从外面冲进来大批荷枪实弹的皇家骑警和武装民兵,一下子就把两人扑倒了,然后有人冲进了楼上,随之而来传来“哇哇”的婴儿啼哭声和女仆的尖叫声……

“天哪,你们在干什么?”多莉-门德斯被死死地压在地上,依然拼命扭动着高喊。

许先达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被几个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控制住,他有些失控的大喊;“放开手,我是老爷的心腹,我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你是许先达吧?”

“是的,我就是,既然知道还不赶快放开我……”

话音未落,一个沉重的枪托狠狠的砸在许先达在嘴上,让他的脑袋瞬间黑了下,满嘴的鲜血和着牙齿吐了出来。

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看来没错,找的就是这个狗娘养的兔崽子,给我带走……”

返回红河谷仅仅两日后

红堡主人便展开了大规模雷霆扫穴行动,一队又一队兴华会全副武装的民兵在皇家骑警的率领下,踹门抓人。

囚车里装满了人犯,在民兵的押解下一辆接一辆前往镇委会方向,在那里他们将受到州独立检察官杰姆-斯特杰斯发起正式起诉,并且现场得到临时法庭宣判。

一般而言,绝大部分都是服苦役。

官员罪名以职务侵占为主,无官无职的罪名就五花八门,还有一批泛安第斯自由运动的核心骨干和积极分子,被控叛国罪,将会押赴刑场枪决。

19世纪

英国的严刑酷法量刑十分重,偷窃价值9个先令的几磅棉纱就会被判流放14年,偷一只银烛台就会被判处终身苦役,对于英国本土的罪犯都是如此下重手,可想而知叛国罪是什么下场。

调查处和黑衣卫收集了大量确凿证据,一切都在法律的名义下进行,令山谷镇迅速恢复往日平静。

仅三天的功夫

挖掘出了近1300名不安定分子,除了首要40余名判处枪决之外,其他的全部被判服苦役,最少的都是8年起步。

这些人将被押解进单独的煤矿区服苦役,脚上锁着铁链进入矿洞干活,然后用开采的煤炭换取食物,不干活就没有东西吃。

在大英帝国的地盘上闹事,自然有大英帝国的法律去制裁,法律不是他制定的,服苦役也不是他拍脑门想出来的,违法自然有法律制裁,用不着李福寿去做这个坏人。

做一名守法的封建大领主,他有责任和义务维护大英帝国法律的尊严,仅此而已。

顺便说一句

若按照大英帝国严苛的法律,昆士兰州自治政府贪污索贿成风,有一个算一个从州长开始到下面的皇家骑警,全都得被吊死。

灯火通明的红堡夜宴,名流云集。

“尊贵的昆士兰伯爵阁下,为了完成您交代的苦差事,我和特别法庭的各位同仁辛苦奋战了三天,需要补充的法律文书一年都干不完。”州独立检察官杰姆-斯特杰斯手里端着香槟酒,用沙哑的嗓子大倒苦水。

李福寿表示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微笑着说道;“你可以称呼我为勋爵阁下,杰姆先生,您和同事们的杰出表现维护了法律的公平正义,果断的处置了一些不稳定因素,我将会在与伦敦殖民部长官的信中提到这一点,感谢你为山谷镇所做的一切。”

“愿意为您效劳,勋爵阁下。”杰姆-斯特杰斯微微弯腰表示谢意。

社会阶级就是这么严酷,州独立检察官杰姆-斯特吉斯先生是一位平民,哪怕工作再出色,也很难得到上峰的赏识,目前的地位几乎是仕途的终点站。

而昆士兰伯爵先生能够和伦敦上流社会说上话,只要在信中轻轻的提一句,杰姆-斯特吉斯先生就可能会因为出色工作而获得勋章,被尊称为“爵士先生”。

这些在英伦本土泛滥的荣誉,在偏远殖民地还是非常宝贵的。

关键是你做再多的事情没人看到,没人听到也没有人赏识,这才是昆士兰州上流社会为之苦恼的事情,这里的上流社会不是伦敦的上流社会,完全两码事。

充其量只是一些州高官与白人金矿主凑在一起形成的圈子,州长弗兰克也只不过是最低的从男爵爵位,在伦敦几乎不认识什么人,更别提贵族了。

女王亲封的昆士兰伯爵不同,据伦敦传来的可靠消息,这位年轻的伯爵先生简在帝心,贵族爵位当场从红河谷子爵提升到昆士兰伯爵,并且得到了维克多公爵大人特别青睐,收养昆士兰伯爵夫人为教女,待其如同子侄一般亲切。

对于昆士兰乃至于整个澳洲土著上流社会来说,这就是一条通天大路啊!

奢华晚宴上

绅士淑女们全都盛装出席,晶莹剔透的香槟塔,铺着洁白桌布的长案鲜花点缀,上面陈列着精美的饮食,着装整齐的侍者单手托着香槟托盘往来其间,悠扬的舞曲传来一片高雅氛围。

一个身材高瘦的老者穿着名贵合身的礼服走过来,远远见到李福寿大笑着说道;“尊贵的勋爵阁下,再次见到你真的非常高兴,很遗憾你把我的女儿叶琳娜丢在了英国,不能够参加今天这个盛大的宴会。”

李福寿冷眼看着戏精附体的爱德华议长,对旁边的杰姆-斯特杰斯问道;“州检察官先生,现有证据是否可以用阴谋煽动叛乱指控他。”

“当然,不过必须经过亢长繁琐的法律程序,经过正规的法庭辩护和陈述,最后由法官先生裁决。”

“那我们就干脆一点好了。”说着,李福寿带着浅浅的微笑迎了上去。

(抱歉哈,今天由于错误,二章合一章七千字,恕罪恕罪,下次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