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道：“不是。不会编曲的还招吗？”
“也招的，那你比较擅长那一方面呢？”
最近比较缺人，适合的人又不好找。虽然对方不是编曲师，李浩然心头有点失望，不过他语气里也没有表现出来。
电话那头的女生语气里突然有了些茫然：“我也不知道我擅长什么……
“制作方面没学过。唱歌的话，有人说我唱得不错，声音也挺好听，唱歌也没专业学过……”
看样子和自己差不多一个样了……李浩然心里想着，说了一句：“自我介绍一下，再说说以前的学习工作经历吧。”
现在公司就自己也叶汀兰两个，分工也不明确。
能找到精通音乐的自然好，音乐方面啥也不懂，其他方面有亮点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毕竟精通的和新手待遇差距很大，培养一段时间，实在没起色的话，放弃也花不了多少资源。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小会儿，估计是在酝酿着怎么说话。
十几秒后，她才开始介绍自己：“我叫陈雨彤，今年二十岁。
“长相应该还行吧……我感觉我自己不漂亮，不过认识的很多人，都夸我长得挺好看的。
“我读到了高三，虽然成绩还算可以吧，因为一些事情没去参加高考……后来就出来找工作了。
“这一年多零零碎碎进了不少行业，没找到特别适合的。
“我挺喜欢唱歌的，传统文化这些有兴趣，也不排斥跳招聘信息上的这类舞……看到你这里招人，说是对专业没什么要求，所以就打电话来问一下。”
说到错失高考的时候，陈雨彤的语气在努力保持淡然。
不过李浩然还是听出了她情绪有些不平静。
他沉思着道：“那你按照招聘信息上的地址，过来看一下吧。
“有些东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你擅长的东西，你自己感受不到。”
电话里的女声多了一丝感谢的语气，“嗯，那我明天早上过来吧。”
“好，我在公司里面等你。”
……
次日一早，李浩然洗漱完毕下楼，将二楼的大门打开没五分钟，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和叶汀兰差不多一样高的女生。
相比叶汀兰，这个女生面容要小巧一些，五官没有特别突出亮眼的，也没有一看就有缺陷的，整体给人一种比较和谐，不具侵略性的气质。
人的美，也像春夏秋冬，风花雪月一样。
只要五官长得好，骨架身材皮肤也不差，那就不能完全说，谁比谁更漂亮了。
纯粹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眼前的女生，和叶汀兰相比，就是各有特色。
对李浩然来说，两人都差不多吧。
比较脸盲是一个原因。
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这个人比较博爱……
这个女生的相貌，他还是很满意的，如果能谈得拢的话，不建议培养她一段时间。
“你是陈雨彤吧?”李浩然率先问了一句.
女生点了点头：“嗯。”
李浩然指了指身边的沙发：“过来坐一下，咱们谈谈。”
陈雨彤鼻子里嗯了一声，慢慢的走着进来，举止看起来有些拘束。
期间，她也像叶汀兰一样，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或许是现在终于有了个公司的样子了，她并没有像叶汀兰来的时候一样皱眉。
例行公事，李浩然把准备好了的简历表递给了她，让陈雨彤先填一下。
电话里面对方的信息也说得差不多了，简历表也没什么好看的……填完之后，李浩然让陈雨彤唱一首她自己熟悉的歌。
陈雨彤照他要求做了。
和叶汀兰相处的这段时间，李浩然最主要就是学习唱歌方面的类容，对演唱方面有一定心得和基础了，也能听得出来陈雨彤的音乐技巧几乎没有。
不过他并没有失落，反而还有些小高兴。
因为对方的肺活量不差，气息很足。
最让他兴奋的，是陈雨彤音色里带着一种天然的稚气，天真，和治愈的复合型特质，
很适合唱《小幸运》《心墙》《采茶纪》《宁夏》《小酒窝》之类的歌曲。
这一点，叶汀兰和她的区别不小。
叶汀兰声音要嘹亮清脆一点，更适合唱《风雨彩虹铿锵玫瑰》《桥边姑娘》《旧梦一场》《不谓侠》等类型的歌曲。
技巧可以学习，天生自带的声音特质却是老天爷给的，其他人想学也很难复制。
在陈雨彤唱到一半的时候，李浩然打断了她：“可以了。”
陈雨彤的目光看向了他，带着一丝询问。
李浩然道：“我觉得你的音色不错，可以留下来试试。
“我是这里的老板，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陈雨彤眼中一亮，问道：“那我在公司里，主要是做些什么呢？”
“公司里除了你，还有一个比你大一岁的姐姐，她音乐方面懂的东西很多，到时候你主要跟着她学习。
偶尔帮忙做些与制作音乐方面有关的事情就可以了。”李浩然回。
陈雨彤低头，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慢慢滑动了几下：“那工资……”
“说下你的心理预期吧。”李浩然反问。
“这里包住宿吗？”
“住，你需要的话也是可以有的。”
陈雨彤点了点头：“嗯嗯，那我还是在公司安排的地方住吧，毕竟杭城租房很贵。
“包住的话，给我杭城最低工资就可以了。我什么都不会，也没什么能要求的……”
看到陈雨彤坦然中带着的些许怅然，李浩然突然想起了，以前第一次到大城市中落脚时的患得患失。
他心头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略带感慨地问了一句：“那你愿意多做点活，换更高的工资吗？”
“愿意啊。”陈雨彤快速地点起几下头，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只做比较正当的活，不正当的不做。”
李浩然被她的活逗笑了，也没问她觉得哪些算正当哪些不正当，“我们这里做的肯定都是正当的事啊。
这样吧，除了学习音乐知识和辅助制作歌曲，你还负责帮我看看招聘信息，管理以后在各个平台的公司账号，帮忙清扫房间等日常琐碎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浩然忽地神色一动：“对了陈雨彤，你会做菜做饭吗？厨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