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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两个废物,给他一脚!

景府。

景西才处理了手上的琐事,翻开了聂哥哥送来的京城小姐们写的名人字画的评集。

刚打开之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看了几卷就放在了书案上,正打算收起来时,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句词句。

——薄天子之信,但信而终。

这句话自己的父亲也曾说过。

但是刚刚那句诗似乎是有哪里不对。

景西。连忙把那一卷重新打开,仔仔细细对比了上下两句诗,却发现了不同之处,写这首诗的人,所用的柳字似乎是与父亲常用的字有所相像,自己仔细瞧了一下下面的名签,上面写的是百里雪心。

她。猛然一惊,拿起这一卷中,百里雪心,所有写过的每一个字仔仔细细对照了一遍,确信无疑。

这些字不仅与父亲的相像,而且与应采儿的手笔也十分相近。

难道是……

景西总算是想明白这里面的关键,百里将军,如今就差一个可以嫁入宫中的女儿,而百里雪心也曾被提为太子妃的人选,当年定下自己这个人选之时,宫中便有这样的传言了。

原来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居然贼心不死,甚至想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父亲的景家之祸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太子殿下联合这些人有意为之,难怪那一日百里夫人的话,如此不寻常,自己没有被提为太子妃,本是好事,景家遭逢大祸对这些人来说也是好事,可偏偏若自己被陛下看中,到时候可就不妙了。

只可惜这东西绝不能拿来作为证据,京城之中的女子随便学个什么人写几句诗,总不能作为父亲贪污军饷密信那一封的证据。

景西狠狠的捏紧了那一卷攥的咯咯作响,这些人当真是拿自己当柿子来捏,拿父亲当好欺负来欺负。

该死,这个仇自己若是不报,可真是要变成傻子了。

“小姐,宫里来人了。”

“快请。”

来的是几位有头有脸的公公,还拿了个小盒子送过来。

“陛下说,贵妃娘娘去了之后,宫里头这些年都没有贵妃娘娘的痕迹,还请姑娘换上这衣裳,随老奴进宫为贵妃娘娘祭礼,主持。”

“是。请公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那咱家等着就是了。”那公公说话看似没什么毛病,却让自己看出有一些地方不妥。

景西可记着咱家。这两个字都是那些没品级的人才会说的,陛下身边的亲信怎么可以用这两个字呢?

不过她并没有太多疑问,还是换好了衣裳,只是那上面绣的小巧模样的鸟雀也曾是姑姑最喜爱的,唯一不同之处在于这一山上绣的海棠花,虽说是姑姑十分喜爱的,可是姑姑最爱的是盛开的海棠花,而这上面的海棠花半开半就娇艳欲滴,并不是姑姑喜欢的样子。

“景小姐请。”

景西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功夫到底哪里不一样,这公公脚上的黑靴上并没有金色花纹,显而易见并不是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倒像是宫中哪位娘娘身边的亲信,看样子这是一个鸿门宴了。

她不露声色,点了点头,还有几分怯弱之态。

“春儿,你随我去就是了。”

“是。”

皇宫。

景西再一次入宫之时,走得十分偏僻的一条小路,自己心中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两位公公根本就是想要来杀自己的,虽然丽妃娘娘对自己有所不满,可总不至于下次杀手吧。

这件事也有一些太不对劲了。

绕过了一次假山后,自己能感觉到身后的人的动作,越走越快看样子,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这些人或许忘了……

景家虽然说是文臣中的一番清流,自己的父亲官至太傅,可自己还有一个去世的哥哥,自己的兄长可是朝中正二品的武将,自己这个武将的妹妹,怎么可能会不会武功呢?

正当这些人准备红刀子进白刀子出,是自己猛然一回首,将这两个人。喉咙捏紧,稍稍一用力掐死了一个。

“陛下传我进宫,这话倒是真的,能进宫瞒了层层守卫,看样子不是假的,究竟谁人要你们这么做,半路致我于死地呢。”

“你……你……”

那公公吓得早已经魂不附体,哆嗦着倒是说了一个字,却让自己大惊失色。

景西手上一用力将这个公公也送上了西天,可心里却已经吓得直冒冷汗。

怎么会这样!

春儿也跟着吓了一跳。

景西绕了绕小路。都快要走丢了,宫中地形本就复杂,更何况这两个人专往人少的地方带,等自己好不容易快要走到正路上时去见一个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朵花,笑盈盈的跑了过来。

“姐姐,谢谢你上次救了我。这花给你。”

景西幸亏遇到了上一次自己偶尔之间救的那个小姑娘。

“姐姐,我有几句话告诉你。”

“好,春儿,你先去旁边等我。”

“是。”

景西之前就猜测这姑娘身份不简单,不是非富即贵,而是早有目的。

果然,春儿走远了之后,这小丫头笑着跟自己说了一句。

“我叫庆和,我娘就是景贵妃,我知道你是我舅舅家的那个景西,西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母亲去世之后,父皇就没有再管过我,母亲生前最爱海棠花,你看见我手里这朵了吗?父亲把所有的海棠花都种在了宫外的空明寺,今日端王殿下进宫了,云溪皇叔特意给我带来了两朵花,我留了一朵这朵给你。”

景西面色一白,怎么会这样?

陛下若是真的看重景贵妃,绝不会。在人没了之后,将人最喜欢的花都种到了宫外,更何况景贵妃留下的这个女儿孤苦伶仃,身为一个父皇,陛下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难不成姑姑,对于陛下来说是因为有特殊的意义,所以陛下才会怀念姑姑,可对姑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感情,甚至是厌恶的……

而端王——夏云溪,那不是当年被先帝侧为储君人选的人物吗?后来却是陛下继位了,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呢?

端王殿下为什么会如此看重景贵妃娘娘生下的庆和公主……

景西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些事情或许有些棘手,并不像自己想象般那样容易看样子,陛下这是明知道自己的心思,上一次远了自己并没有动怒,是因为太子殿下有错在先,如今这次怕是打算杀之以绝后患了吧,毕竟。刚才那两个公公最后说的那个字,可是……

——皇……

“庆和,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我偷听过一句话,父皇说,我母妃不识抬举……景大人也是……”

景西皱了皱眉头没有再问下去,小孩子的话说的是有一些不全的,自己没办法全部都听懂,不过前面这部分自己算是明白了,看样子今日是必有一场大灾了。

“你记着,你与我说的话只有我知道,你知道。不许告诉别人了。”

“是。”庆和。年龄岁比自己小上几岁可。这丫头的聪明劲儿却并不比自己差,若是碰上个别人断不会说这些,这丫头到底是姑姑的孩子知道着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幸好是这样,不然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没有母亲的保护,只怕那日子是受欺负,以后要是被人欺负死那都是有可能的。

庆和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丫头能听进去多少,但是这样估计着也起码足够保命的了。

景西深吸了一口气龙潭虎穴今日自己倒是要非得闯一闯了,好不容易到了养心殿的门口,却没想到……

“陛下有旨,若是景姑娘来了,需在外等候一会儿,陛下正在下棋。”

“下棋!”

“嗯。”

景西毕竟知道规矩,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问还是清楚的,自然也没有再说下去。

那公公只是叫自己在外边等着,自己听不到里边的一言一句,却觉得这时间越来越漫长起来。

眼看着就要到了正午时分,里面传了点心和果子,却并没有传午膳,看样子与陛下下棋之人,必定是陛下的十分亲近的人,陛下并不打算设宴款待,却能与这人交谈许久,此人必定是位高权重,且。身份贵重。自己脑海中猛然想起一个人,大概也只有端王爷了。

夏云溪——端王,明明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人物,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却。与皇位失之交臂后。深居简出,但此人。依旧有着不低的势力,以至于即便是陛下继位,也要给三分薄面。

景西心中松了口气,看样子自己有时间好好想一想,一会儿该如何演戏了。

心里正这样想着,却没想到门却开了。

“景小姐,陛下有情。”

景西收敛了一些姿态,进门的时候步子迈的稍微小了一些,轻了一些,端端正正的走了进来,却没想到里面坐着的可不止两位。

“臣女……”

“免礼。”夏云海。手上拿着一颗棋子,似乎正在思索,左手放在御案上,轻轻的敲着一下,两下,十分有节奏。

夏云溪眼睛里只有这盘棋,眼神动都没有动过,完全当来的人不存在一般。

丽妃娘娘郑艾琳在一旁似乎正抄写着什么东西,额头上冒着轻汗,看样子状况有一些不好。

景西随着一个小几坐在了一旁。

“陛下,有几个奴才在小路上发现两具尸首。”

大概又过了一阵子,进来了一个禀报的人。

夏云海皱了皱眉,举起棋子,还未落下,而一旁的丽妃,早已经吓得哆嗦了起来。

“呵,是朕输了。不下了。”夏云海。将还未落下的棋子拿着一旁。

整个人一歪靠在了软枕的小榻上,看着面前的景西,锐利的眸子轻轻一眯。

“怎么能说这丫头像贵妃呢?丁点不像。丽妃,你说是吗?”

“是……是,陛下说的是。”郑艾琳。说话的声音都是几乎于颤抖的,虽然自己进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几乎现在可以确定。想要对自己下手的正是眼前这位丽妃娘娘了。

而夏云海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这些。

果然是一出好戏,只是端王在此,是做什么的?

夏云溪纹丝未动,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拱了拱手看样子是要告辞。

“微臣就不打扰陛下了。”

“云溪,好不容易进宫一趟,这么着急着走了。”夏云海这话听起来是有一丝挽留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埋怨和责怪,语气中的那种想法,并不是造假,看样子陛下和敦煌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好。

“微臣告退。”

夏云溪确实没有,把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夏云海倒十分大度,并没有挽留什么也没有说什么。

“景西,你来的时候开始吓着了,也是朕用人不当,才出了这样的状况。”

夏云海的话虽然是这样说,可脸上没有什么悔恨或是愧疚的意思,看样子这件事倒像是陛下和丽妃合伙来做的了。

景西立刻心中警铃大作。站起身,拿着帕子捂着嘴,掉出几滴眼泪来。

“从前父亲在的时候确实是好好教导我要与人为善,今日却是唐突了,奴才也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会引来杀身之祸,方才端王在,奴才也不好明说,还请陛下明察。

母亲生下奴才便去世了,奴才对礼法之事,所知甚少,若是知道,断不敢因庞日里开玩笑,厮混打闹惹出事端来,都是奴才的错。”

景西大概能知道这两个人因何而动手,说再多也抵不过人家确实是要想杀你,不过自己瞧着,陛下纵容着丽妃,只是因为想要试探自己,真想杀了自己的心,怕是没有的。

果然,夏云海听了之后不但没有责怪,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云溪,说的果然不错,你这丫头却有三分胆量,只可惜也仅此而已了。不妨事,下次切不可莽撞。”

“是。”

“退下吧。”

“是。”

等了这么久,不过就见了这么一面,说不上几句话,看来什么记忆里的都是假的,陛下这是框着自己的话,想试探自己的胆量呢!

这老皇帝究竟是打了什么主意?恐怕自己暂时是猜不到的了,不过看今日之情行,即便是丽妃娘娘如此权势滔天,陛下也不是完全信任的。

郑艾琳平日里的打扮是如此的妖媚动人,可今日连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是没有擦的眼圈还有一些红肿,手上的帕子还带着点点泪痕,看样子早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遭了陛下的斥责了。

只不过陛下并没有为自己做主,也不愿暴露丽妃娘娘就是幕后黑手,只说了这些坏表以安慰,看样子,陛下真正想看到的还是两家和睦啊……

才出了宫,景西。忽然想起陛下与端王爷的那盘棋,恍然之间明白了一件事。

那棋局虽显像环生可端王明明有许多可以额外快一步捷足先登的手段,赢得此局!

却处处礼让于陛下,若是臣子礼让当不留痕迹,可那上面的礼让,却是留了痕迹的,如此说来,这位王爷有何心思从不怕被陛下知晓。

心中正想着这件事,才走出没几步,便突然停了下来。

“春儿,你先回复吧,我有一件事要去办。”

“啊?那……小姐小心。”

“嗯。”

春儿。这丫头是个仔细的,也是个嘴最严实的,所以这丫头跟了自己许多年,不过这前脚才走出没几步,景西立马回过头骂了一句。

“早就听闻端王爷人品贵重,断不会做什么偷摸狗偷鸡摸狗的事情,如今打算私下听着我与丫头的谈话,实非是君子所为!王爷还是出来相见吧!”

景西一双明亮而好看的眸子,轻轻一动,正打算出手时,那人一步步从自己身后走了出来。

虽是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年纪,人近中年墨发三千,肆意而飞扬。自由而自在。

一张脸,严肃而认真,五官端正,棱角分明。如天神降临一般。

一身黑色的披风带着几分冷肃

夏云溪并没有开口,只是瞪了她一眼。

“你父亲的事,不要再插手了。”

“为何?难道为人子女父亲被人含冤下了狱,做女儿的还要视若无睹吗?”

“即便是你找到了真相,陛下也不会放人。”

“为何,奴才偏不相信陛下要把我父亲关在牢里一辈子。”

“是否无辜不是你说了算的,于大局而言,你父亲入狱是一件好事。”

“你!”景西忽然之间忍不住,甚至是想要有一些骂人了,这男人说的话,简直是不怕忌讳的,拿出来就能说的吗?

什么叫做父亲入狱是件好事?

我呸。

景西一时之间气不打一处来。一步步。忍着愤怒和脾气,走到了端王的身边,抬起了自己的脚,狠狠的在那金丝镶嵌着红宝石云纹的高大的黑色靴子上,踩了下去!

“端王爷,这是在和奴才说笑吗?

奴才的父亲为了陛下,为了整个夏朝忠贞不二多年来兢兢业业打理书业科举!

奴才的哥哥战死沙场,难道这些都不可以将父亲救出来吗?

什么叫做奴才的父亲入狱就是一件好事!”

四目相对之间,夏云溪。皱了皱眉头,愣了一下,这丫头好像是比那年长高了不少,从前直到自己的胸口,如今已经到自己的下巴了。

景西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这只脚上踩死这位冷血无情的端王爷!

这个人!王八蛋一个,哪有人说话,要把别人父亲关起来的……

真真正正是个冷血动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