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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男人说重用夏牧

皇宫。

景西有时候真是佩服这些人的脸皮,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桩子上的事情刚刚解决,没想到某人的苦肉计立刻就开始上演。

“景小姐,有些话本就不该是我这样的人说的,可我还是要说个理字出来。那么多年的账目了,何必苦苦纠缠为难别人呢?有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夏牧厌恶的神色丁点都没有改,其实母妃今日叫自己过来,可不是为了这个,可是他只要看到这个女人就觉得粗俗无比,甚至是有几分讨厌,毕竟自己那位舅舅现在可还在床上躺着呢!

景西原本的好心情,全部都被这个人所打扰,眸子之间的冰冷越来越甚。

“九殿下这话说的真是好高尚啊,国公大人和娘娘欠下的东西不允许要,若是把这件事告诉陛下,你说会怎么样?”

“呵,景西,你也有一些太嚣张了吧,别忘了这里可是皇宫,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夏牧将拳头捏得刚刚响,不仅是不服眼前这个女人更是生气,这个女人屡次三番的下套,一次次的把人给害成这个样子,所以才会如此愤怒而已。

景西原本仅剩的一点好脾气也被磨光了,见四下无人,一步步逼近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九殿下真是好威风呀,不知你与娘娘算计我下药时,脑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难道娘娘就没有告诉过你尽量少招惹我吗!”

景西这一次只想赌丽妃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如今敕夺封号贬为郑妃,她只一心想与景府交好,可不敢再动手了。

果然,夏牧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害怕与畏惧,确实自己的母亲已经不让自己再轻举妄动了,生怕惹恼了这位,眼看着有陛下护着景西,任何人也动不了她!

“景西,我们走着瞧,本殿下若是执意想要你,早晚你会乖乖的跪在我脚下求饶的!一个太子殿下不要的东西,本殿下这样对你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要不是你背后有景大人,谁稀罕!”

夏牧恶狠狠的终于将自己内心里的话全部发泄出来,不知道是有多么的舒服。

望着这个男人离去的背影,景西再一次可以确定那件事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娘娘亲手所为,只是自己没有证据而已。

看样子这些人为了害自己,还真是费尽了千辛万苦!

景西收了收心并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赶紧的去到了七殿下那里。

却并不知道身后有一双黑色的眸子,远远的看着这一切。

……

夏稚自从母亲郑艾琳被幽禁之后,以及那件事被发现,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大多数时间就算是能见面,他也是躲着自己。

景西心里明白,他夹在自己母亲和自己喜欢的人之间,这是他无法面对的事实,可夏稚这样自暴自弃下去……

推开门,夏稚正抱着一个小匕首出神,自己斜了一眼,便觉得心如刀绞。

那个小匕首是在自己小时候送给他的。

那时候夏稚还是母亲非常喜爱的儿子,可那一年忽然之间,当时的丽妃娘娘生下了九殿下,九殿下在襁褓之中便聪明可爱,惹得陛下喜爱,从那之后7殿下就开始慢慢成为了母亲不喜欢的孩子。

夏稚其实并不比弟弟差,而且。有时候为人处事和看眼色早已经是熟能生巧了,可惜无论怎么做,在一个母亲的眼中都是小儿子好。

那一年的那一天,自己随父亲进宫,就是在御花园的池塘边,看见几个小太监当着所有人的面欺负他!

景西恶狠狠的帮着他给了那些人几拳,又是一顿吓唬,才让那些小太监害怕的跑了,她从小贴身带着的匕首就是这个,毫不犹豫的将匕首给了他。

夏稚从那以后一直是贴身携带着,再也没有拿下来过,两个人也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

景西一步步走近,可是夏稚却纹丝未动,目光呆滞的没有说话。

“你在恨我。”

她这句话不是试探,几乎是确定的!

夏稚依然是没有说话,只看着匕首出神。

“夏稚,若我不去反抗,那一日受到伤害的就是我,你忍心看到我会受到伤害吗?”

景西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从前的那个男人一直守候在自己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挡在自己的前面,自己能感觉得到,来自于他所有的关心与呵护,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就像是冥冥之中总有那么一个人帮你承受着那一切,可是现在自己从这个人的眼中,只能看到无限的空洞和无限的堕落。

夏稚笑了一声,扶着身边的柱子爬了起来,哈哈大笑间疯了一般,冲了过来紧紧的捏着她的脖子。

“可是你知道吗?这个女人,无论做了多么错的事,这个人是我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对我的母亲呢?”

景西被捏的有些痛,却仍然面不改色。

“你在生气,那日我已经中招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我有没有被人欺负?

你说那个人是你的母亲,可那个人从小到大有一分对你的疼爱和呵护吗?你把那个人当成母亲,那个人对你真的那么好吗?无论是哪一种,我自始至终从未有一日想要去害你,可你的母亲是怎么对我的?

夏稚,我原本来的时候还有一些担心,会不会你自此之后便把自己封闭起来!

如今我明白了,我担心的那些事都是多余的,在你心里对我是有恨的,你讨厌我去反手对付你的母亲,你怎么不看看你的母亲都对我做些了什么呢?

还是说无论那些人怎么害我,我都不可以去反击,只因为那个所谓的你的母亲我就该受委屈,该受欺负是这样的吗?”

景西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圈也红了,自己把这个男人看的虽然不说比什么重要,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去害他,为什么有一天这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母亲如此针对自己,他没有问过自己好不好,只因为自己反击了一次就如此对待她吗?

夏稚茫然的笑了出来,苦涩的眼神让人有些心疼。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就算她对我不好,就算她不喜欢我,可是那个人是我的母亲,我怎么可以背叛我的母亲呢?

景西,其实我仔细想过我的母亲虽然对我不好,可那一日对你的伤害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你不应该怪我的母亲啊……

即便你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亏待你呀!

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我……”

“啪!”

景西不假思索,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夏稚没有任何反应僵硬的低了低头。

心痛,难过,已经把她压抑的喘不过气了。

她痛红的双眼中,滚烫的泪珠,一点点掉了下来。

“我女儿家的名节,我的声誉在你眼里是不值钱的,你母亲害我,我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你现在和我说,不让我去责怪?

是不是日后所有的事我都要退一步去忍让,只因为那个人是你的母亲,那个人就可以害我!

无论我是否喜欢你这个人,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铭记于心,可今天我才发现,枉费了我这么多年,救了你保护着你的心思,你从来没把我当做过是朋友,你只顾你自己,你太自私了!

夏稚,我不欠你的也不欠你母亲的,从今天起我们之间恩断义绝!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至于你母亲,如果就此收手,我们之间还可以和平共处,否则的话,别怪我有一天真的不客气!”

景西晦暗不明的眸子,眯了眯眼,冷漠的甩开了他转身跑了出去。

却没想到才跑出了大概不到百十步远,一下子一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她泪眼婆娑懵懵懂懂的抬起头,模糊的世界,却看到了一张十分俊俏的脸庞。

“他根本没有把我当做过朋友,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好朋友的……纵然我不喜欢他,那日他说的话,我也很欢喜。可我没想到他是如此自私,只为了自己……”

景西从来都没有这样哭过。

她强忍着委屈的眼泪如两道清澈的溪流缓缓落下。

男人生平第1次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心碎的心情,他将小姑娘拥入怀中,厚厚的披风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大手像是抚慰一个乖顺的小孩子一样温柔起来拍着她的背。

“别哭了,那些人都不值得,西儿,不怕,你还有我,还有你哥哥。”

他温和的嗓音低沉而平静,侧脸的寒眸却冷光乍现,轻轻眯了眯。

身后的聂合非眉间划过一片了然。

有人怕是要倒霉了……

晌午。

景西睡了一个大觉,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却得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小姐,听说九殿下下午启程,即将驻守边疆……”

“啥……”景西。一脸懵逼的坐了起来,赶紧收拾打扮到了前厅,却见哥哥坐在那。

聂合非不慌不忙的品着茶盏,似乎是知道自己可能会醒来,所以才没有离去。

“哥,夏牧驻守边疆?”

“嗯……”

“这……这是谁下的命令?”

“你男人。”

聂合非风轻云淡的收紧了衣袍,景西猛然间脸上一红。

身后几个小丫头也掩着嘴笑了起来。

“可……可九殿下是最出众的太子人选……”

聂合非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悠悠的开口道。

“嗯,王爷说,做未来帝君的,要有几分能征善战的胆魄,正好这一阵子边疆并不太平,实在是让人担心,所以要对九殿下委以重任……”

景西忍不住嘴角一抽。

委以重任?

她怎么感觉夏牧可能没有命回来了呢……难道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