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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入宫

新旧交替,先帝停灵大殿,新帝也还未正式登基,是以众臣还是称呼太子,只是众人都知道,如今的太子就是大郢的帝王,他的话就是圣旨。

掌柜的听到这话,差点晕过去,结结巴巴道:“小……小人没见过……闻……闻夫人,……不……不若小人将客人都请……请下来?”

诺久书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底下的一幕,闻言,面无表情道:“大人若想寻小妇人,吼一嗓子便是,小妇人出生乡野,不在乎这个,何必闹这么大的动静,费劲巴拉还扰民。”

酒楼一行人立即抬头看去,便见诺久书一身低调的千草色衣衫,独自一人立在楼上,表情淡淡地看着他们。

“统领大人。”见其他人看来,诺久书轻笑着微微福身,从楼上走下来。

禁卫统领一拱手,做了个礼,道:“是下官唐突夫人了,只是皇命在身,若有唐突,还请见谅。”

“大人不负皇令本是好的。”诺久书笑意盈盈站在统领面前,话锋一转,轻声道:“便是不知在陛下驾崩,太子未登记的时候,大人奉的是哪位皇帝的命?”

虽然太子即为板上钉钉,甚至过了明日,众臣都要改口称皇,但说来说去,他不还不是皇帝吗?

诺久书也不介意恶心一下这些人。

禁卫统领面色瞬间有些难看和惶恐,随即义正言辞道:“夫人莫要胡言,我等乃是皇家禁卫军,奉的自然是皇家的命令。”

“嗯?皇家啊,小妇人见识浅薄,还以为皇命代表的就是皇帝呢,原来皇家人的命令都可以是皇命呢。”诺久书满不在乎地呢喃了一句,道:“太子嘛,我知道。”

禁卫统领嘴角抽了抽,显然是对对方有些无语了。

诺久书笑道:“就是不知道国丧之时,太子让我一个命妇进攻所谓何事?”

命妇,有时可以帮皇后举办国宴,但一般是宴请之事,像先帝驾崩、新帝即位这种涉及祭天地之事,女子是不可能插手的。

太子能知道她来京城了,这一点都不意外。

京城闻家庄子里的人不少,但多是皇帝的人,也有太子的人……哦,现在差不多就全是太子的人了,其他势力的人应当是没两个的。

一来这里主人家不在好些年了,安插人在里边意义不大,最多留两个弃子。二来,这里是整个大郢最大的种子种植基地,皇帝和太子不会允许某些人手伸得太长的。

她这个主人家回去会被人马上通报给太子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太子没有马上召见她已经是考虑到已逝皇帝了。

而太子所为是为了什么,她大致已经猜到了。

近几年,大郢主动侵犯南曼领土,北矛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报当年之仇,西北蛮人更是已经吞下了小半个西江府。

战火四起,在冷兵器时代耗的就是人口、粮食和钱财。

原本有诺久书拿出来的良种在,大郢是不缺粮食的,但在男丁被征兵的情况下,家里的女人能伺候多少土地?

至于银钱就更别说了,战争可是个烧钱的活儿,更别说大郢现在这四面战歌的局面了。

而整个大郢除了权贵,谁最有钱?

商户啊!

太子都将魏家给抄了,谁能相信他对其他商家没兴趣?

能将主意打到诺久书身上,她一点都不意外。

也好,趁此机会进入皇宫,她也不用偷偷摸摸爬墙了,那宫墙蛮高的。

只是心底虽然这么想,她面上还是意思意思地问一问。

禁卫统领也如她所料地没正面回答:“属下不敢忘议。”

“嗯。”诺久书应了一声,“那就走吧。”

京城之地,天子脚下,禁卫开路,马车任行。

诺久书从踏出酒楼房门到进入宫门,不过两刻之间。宫门一关,身后的熙熙攘攘也消失殆尽,马车里的诺久书也紧张起来。

入了宫门,诺久书见到的却不是太子,而是太子妃。

“夫人。”太子妃亲切地拉住准备行礼的诺久书,苦笑轻声道:“前些日子,母后与我说,想将夫人家长女许给我家祺儿,这事儿还被嘴不牢靠的宫人给说了出去。”

说到此,太子妃有些难堪,道:“也是我治下不严,本想着先给两孩子定下来,对你家女儿也有个交代,只是此事我还未着手,父皇便……”

太子妃有些悲戚地抹抹眼角。

诺久书愣了下,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不自觉捏紧了,太子可真行,搁这儿恶心我呢!

只是,现在也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能和平解决,她就倾向于和平解决,不然闹起来,这个皇宫不知道要丢掉多少人的命。

诺久书微微抬头看向太子妃,一脸茫然,唤了一下立即有些急切道:“啊?太子妃殿下,你在说什么?”

“夫人?”

诺久书像是反应了过来,慌里慌张地拉住太子妃,吓得太子妃一激灵,还来不及嫌弃,,便听她惶恐地道:“殿下,我家若儿已经订婚了啊,怎么……怎么就与祺皇孙扯上关系了?我们不是有意欺君的啊……殿……殿下,怎么办啊?呜呜呜。”

太子妃年轻好看,身世好又受宠,看诺久书虽然已经极尽挤出笑容,但眸中高傲却不屑遮掩。

此时被诺久书拉着哭得眼泪一把,顿时难受得不行,但一听诺久书说了什么,立即黑了脸,当即从诺久书手中扯出自己的袖子。

“你说什么?”太子妃简直要被气死。

世人皆知皇后贤德温婉,与先皇携手共进退,很得皇帝尊敬宠爱。

正是皇后的存在,太子这个皇后的亲生子才能稳居太子之位。

太子妃即便高傲,但从不自大。

皇后想将闻颜若许给她的祺儿,她应下便是,一个侧妃的位置她不看在眼里。

她自认自己都已经在皇后面前退了一步,却不想诺久书说闻颜若已经定亲,这对太子妃来说就是侮辱。

如此辱她祺儿,她怎么忍得了?

见太子妃脸都黑了,诺久书心底冷笑,忙哭着自黑一把。

“殿下,我家若儿出生商户,虽是我和阿寒的养女,但配青年才俊怎么都不够,年纪到了也没个达官贵人家的上门提亲,便只能寻个还不错的定下来,从未想过皇后殿下竟然能看上我家若儿啊,殿下,现在可怎么办哟。”

诺久书一席话虽是自黑,但说的也是真的,她原来也没想过闻颜若那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需要考虑什么婚事,上门提亲的一律回绝,但这种事多了,也难免多注意了两分。

闻家养女的事前几年还是有很多人说闲话的,太子妃也听过娘家人说过几嘴,听诺久书这么说,便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