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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天光下11

说到聂进,姜知念笑了笑,“他能有什么好说的啊。”

“我爸说,当初…借高利贷的,是……聂进…引荐的。”

……

郎悦也有些慌,她赶忙快速的,“最开始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我爸说那天他偷偷去赌场出来,撞到了聂进,聂进故意和他搭话,然后告诉他,他认识几个放高利贷的人,利率要的很少,然后给了联系方式,我没有说要怪他的意思,毕竟聂进只是给了名片,再怎么样没有忍住诱惑打了电话借的是我爸本人,我只是,觉得我这话如果不告诉你,有点复杂,我觉得…就是,我觉得你应该要小心一点他,也许这听起来很荒唐,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合适的跟你说,但是笑笑,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看的,不说这件事情你帮了我忙,光是我们的情分,我也不怕得罪了,还是坦白的把我知道告诉你才好……我,笑笑……”

“我已经明白了,没事的郎悦,我…我会把这件事弄清楚的。”

“笑笑?”

“你别担心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我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对不起呀,给你添麻烦了。”

“你别这样说…我…”郎悦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办砸了。

“你别这样,没事,我会……好好跟他谈谈的,我们下次聊。”

“……好。”

挂了电话又沉默了片刻,姜知念快速的把衣服换好,去了男生宿舍,甚至不用打电话,她只是抬头看了看聂进那一楼,马上就有热心的同学,转身去了寝室叫聂进。

聂进匆忙下来的时候,姜知念没有去理他伸过来要抱的手,沉着脸说道,“跟我过来。”

又走了很久,一路上也不说话,聂进有些惴惴不安,到了学校的一角树林,周围都没看到人影了,姜知念做了一个深呼吸,才直白的问,“郎悦的父亲借贷是教唆的?”

本来还担心的聂进一下子,心跳出奇的平静,“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建议,怎么会是教唆呢?郎悦是这么给你说的吗?”

“啪”

聂进一下子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里,眼前这人惯是一副好脾气的脸,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和谁红过脸,却没想到自己有幸能见到。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聂进。”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眼底红红的,愤怒的看着自己。

聂进伸手摸了摸她的唇,“别咬,多疼啊。”

姜知念用力的推开他,“你给我一个解释。”

……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想不通你这样做的目的,真的是太扯淡了,你让我怎么在我的朋友面前做人?怎么面对郎悦的父母?”厉声的质问压过聂进。

“对,就是因为这样,你为什么要在乎啊?在乎你的朋友,还要在乎你朋友的父母,他们是什么人?你能不能不要在乎?不要有朋友?不要有这些除了我之外的人打扰?你有我不好吗?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哄着你啊笑笑,在这个世界上,能不能就在乎我一个?”

“你的想法怎么能这么偏激?聂进,我不是一个玩偶,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是我的父母赋予的,在没有认识你的时候,我的开心难过,是我的朋友一起分担的,认识你之后,我疏远了我身边尽可能的朋友了,郎悦是唯一个能和我说说话的人了,这个你也要剥夺吗?”

“是,笑笑,我也能和你说说话啊,他们算什么东西,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当你的唯一,只有我最在乎你,所以能不能…你也看看我,回应我一样的感情。”

姜知念看着面前的人,仿佛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一样,她拨开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聂进你也有朋友,你也需要朋友的。”

“不,我做那些只想成为你眼里的聂进,可是笑笑,我真的,很讨厌那样的自己,太吵了,你不觉得吗?只有我们两个不好吗?”

“你真的是……太不可理喻,我想,我们还是互相冷静一下吧,我还是那句话聂进,我是不会妥协的,两个人绑在是不会快乐的,再亲近的人在一起都需要自由才能互相,照你那样的说法,我迟早窒息而亡。”她甩下他就走,她心绪从来没有这么乱过,杂乱如麻。

也许是明天再看看,心情会好一点吧。

“笑笑。”

“别叫我,就先这样吧。”

“笑笑,你不要我了嘛?”聂进委屈巴巴的软着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姜知念,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聂进,我不是不要你,我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不知道怎么要的起你啊。”

“你还记得,你在我家给我糖的那一天吗?笑笑,我说了,你给了我糖,便是想拯救我拉住我,尽管你不知道,我是个怪物,住的是深渊。”

……

“是,”姜知念捂着心口,“原是我不知深浅了。”

“笑笑,”聂进唤她,“原谅我,我,我不会再这样了,求求你。”

“聂进,”姜知念看着他有些心软,但是还是咬了咬牙,正声道,“我相信不了你。”

你能想象到自己亲近的要过一辈子的人,却在暗中谋划着让自己的朋友受害,她真的信不了,而且脑子出奇的乱。

聂进拉住她要走的动作,“笑笑,你就这么信不过我?郎悦就这么重要?比我还重要吗?”

“这不是郎悦重不重要的问题,”姜知念打断他的话,“我不能保证我的哪个朋友会不会又因为我变成第二个郎悦,而且你是我爱的人,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珍惜的人,你让我怎么比?”

“我真的累了,你让我再想想吧。”不等他再次激自己,姜知念赶在他开口之前说道。

聂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里没有眼泪,可是眼底却红的要出血,他想不明白。

姜知念说是自己冷静便是冷静期,平时可能还会去找聂进,蹭他的课,现在也不去了,反而越来越多的时间将自己投入在自己身上,聂进过来找自己,也不爱搭理。

久而久之就让众人以为两人已经分手了,大家不由有些可惜,但同时大家也默契的没有说什么,毕竟确实见怪不怪了。

有多少曾经爱的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后不都是惨淡收场?有多少能借着那极少的几率给自己一个体面的结局呢?

“学…学姐,你好。”

一个局促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让姜知念视线从手上的全英读本移开来。

“你好。”她尽可能的表现着自己作为学姐的温和的一面。

“嗯,学姐,那个我们社团下周有个集体活动,不知道你参加吗?”

“话剧社吗?”姜知念想了想,她好像就加了这么一个社团来着。

“嗯。”

“我先想想吧,等下再给社长答复。”

“好,没事,我也就是问问。”

姜知念又和这个害羞的青年聊了聊,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这个脸都要煮熟的可怜人。

没过多久,就是聂进沉着个脸过来。

但是看到姜知念,还是尽量缓和了自己的脸色,“他找你做什么?”

语气并不好,还带着一丝让人不说服质问,当即就让姜知念皱了皱眉头,“跟你有什么关系。”

成功的挑破了男主心里的火山爆发,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笑笑,我们和好吧。”

“我真的,没有你,我都活不下去了,你再看看我,我真的,我知道我太幼稚了,我可以去给郎悦道歉,给她家里人道歉,你不要不理我。”

姜知念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是脸色却缓和了很多,只是还是没说话。

聂进看着眼前这人,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变成了这样,说把自己丢了就丢了,而且一点不犹豫。

“聂进,”姜知念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一个主观的问题,并不是……我怎么跟你说呢,总之,你让我怎么面对郎悦啊?我真的…”

聂进咬了咬牙,“我,我知道错了…”

任谁都能听出这话里的不情愿,姜知念没有再说话,反而合上了书本就走,路上又给话剧社社长回复了一下表示自己参加不了集体活动了,对此深感遗憾,希望还能有机会。

得到体谅后,姜知念就等着看好戏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聂进仿佛如约一般,在星期三这个话剧社原定的集体活动的时候,给姜知念送了一样与原剧情里相同的亲手做的甜点。

姜知念小心的咬了一口,果然后面就因为过敏住院,聂进留下来照顾她。

“喝点粥。”聂进温柔的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吹凉,喂在姜知念的嘴边。

“里面是葡萄果酱吧?”

白粒清粥自然背不上这口“黑锅”。

指的是什么,聂进心里有数,同时拿着勺子的手抖了抖。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已经和辅导员请了假了。”

“哦?”

聂进闷声不说话,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这样的情形直到姜知念出院也没有改善,反而是聂进把姜知念带到了自己在外面临时租的住所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