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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天光下12

姜知念就这样平静的看着他拿出钥匙将门反锁,有些好笑的抱着胸凝视他,等他转身看自己的时候,还能风轻云淡的笑一下。

“这个房子我租了有一段时间了,在…我们还是以前的那样子的时候,我无数次幻想着这个能多让你惊喜,我一点一点的布置着这里,按照你的喜好,你想象中的家,虽然小了点,但是我相信,我再努力努力,一定能给你一个更大更好的,这里是我们窝居梦最开始的地方,你说你喜欢书,我就把卧室的满面墙都装了书,你喜欢记录,我把这边,采光最好的地方做成了照片墙……”

青年侃侃而谈着自己是如何一点一滴欢欢喜喜的布置这些角角落落的,如何绞尽脑汁的想要讨好自己心上人的欢心的。

“我就是嫉妒啊笑笑,我太爱你了,所以我不能包容你,有这个那个任何影响你只想着我的事和人,我恨不得把他们通通都踢出局外,没有一个人来打扰我们,笑笑,你真的就不爱我了吗?你答应过的,不管我什么样,你都爱我呀,我们说好了的。”

他苦苦哀求着,试图用往日的温情唤起她的回忆,打破这无尽的冷漠。

“爱我?爱我你故意找人吓唬我?然后自己英雄救美吗?”

“你怎么?”

后面的都不用说了,姜知念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但是你既然能够狠心让我过敏去医院了,怎么就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我不过是试探你一下而已,你那天出现的太轻巧太默契了不是吗?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吗?聂进,你的爱真让我恶心。”

“笑笑,”聂进少见的动了怒,或许是姜知念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又或者是那句“恶心”让他从开始的慌乱终于走上了偏激,他手劲强硬的,将姜知念拖到了卧室,用了台灯上装饰的丝巾将她的手捆了起来。

姜知念脸上也是怒气冲冲,她一边挣扎着,一边用脚去踢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聂进,你这是违法的。”

闻言,聂进终于绑好了一个结,将视线挪到了她的脸上,“笑笑,你跟我说法?你觉得……我是个法律的信徒吗?”

“聂进,我们真的完了。”

“嘘,别这么说,”聂进伸出手按在姜知念的嘴唇上,手指有些发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警戒,不应该这么激进,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了,他如果真的不做点什么,才是要彻底的失去了他的笑笑,“我真的,真的爱你啊。”

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我的后路漆黑幽暗,我本是跟着你才出了沼泽,我的笑笑,我把你比作我前进的唯一方向,可是你一直在我前面,你的眼睛里有蓝天,有大树,有花草,有飞鸟,有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哪怕我尽力的站去了你的身边,我还是看不见你眼中的世界,在我眼里,是看见了你才会有世界,你那色彩斑斓的世界里,我占不尽全部,那你便退后一步吧,我的黑暗,全归你。

眼见这个人已经是油盐不进到如斯地步,姜知念觉得自己也不用多费口舌,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再看他。

聂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的侧脸,那时也是这么一簇阳,他还记得,她的发丝软软的,眼睛里是一汪温泉盈满目的温柔,她那是看着他,笑着,把他带了进去,当时他想的是什么呢?

他把手轻轻的抚在了她的头上,感受到了身下人的僵硬,好久,才笑了笑,不过是想摸摸她的头发罢了。

等到聂进不得不有事出去后,系统蹦跶的出来,“宿主,启用一点小积分,本系统可以把宿主的行踪泄露给一些人呐。”

嘿嘿,让宿主老是说本大人是个无用之才。

“不,这么快就被找到了,岂不是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要玩当然要好好的玩才是。

晚上,房间里充斥着暖色的灯光,可是对于两个人来说,这并没有算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暖意。

“你要绑我到什么时候?我要去上厕所。”

聂进有些犹豫,可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时,什么都说不上来,绕过姜知念身后,将之前打的结小心的拆开。

手腕上的痕迹有些触目惊心,姜知念慢慢的活动着手腕,尽管还有些使不上劲,可是至少也比一直被反手绑着要好得多。

聂进也看到了那处的青紫,心里涌出些悔意。

想张嘴说些什么,却还是说不出来。

等姜知念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侧门的厨房已经响起了砰砰咚咚的声音,姜知念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忙活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思绪飘远了一点。

不过一会就缓过神来,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发呆。

聂进端着刚做好的饭菜出来,就看到这么个画面,他从来不觉得明笑笑身上会有这么厚重的失意感,印象里,她热烈的,活泼的,温暖的,仿佛谁也阻挡不了她的光芒,而现在,她呆呆的坐在那里,是干什么呢?

她恨他吗?

“笑笑,吃饭了。”他的语气和以前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没有区别,温柔的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情郎。

姜知念没有看他,聂进也不恼,又拿了个小碗盛了些汤。

蔬香弥漫,如杯好茶。

“你气我,也不至于跟身体过不去是吗?”

“你说得对,我没必要。”姜知念去拿他手里的白瓷碗,被聂进一个动作躲了过去,他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然后舀了了一勺在嘴边吹凉,然后放在了姜知念的嘴边。

呵,有人乐意当这个奴才,她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姜知念就着聂进的动作,一口一口的喝着汤。

等到一碗见底,聂进又给姜知念喂了些粥,又给人擦了擦嘴,聂进才收拾了东西去了厨房清洗。

“笑笑…”

“别说话,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

当晚上姜知念回到了房间里睡觉的时候,聂进就坐在外面的小客厅里,点着一根又一根的香烟,他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抽过,但是不妨碍他知道怎么下口,他无数次的见过那个幼时自己当做英雄的男人,但他们离开后,都是这样颓废的,在客厅里抽着烟,直到天亮,然后做出自己想了一宿的决定。

而他呢?

他根本就不用想一晚上,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独一无二,是唯他,她明笑笑就不能活。

可是他现在才恍然发觉,他从来,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真正拥有他的爱人。

一时之间,聂进也觉得自己是傻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把门窗关死了,哼着姜知念经常在耳边唱的小调,甚至还有心情去给桌台上的香水百合浇了点水,把自己和姜知念这些年的合照一张一张的翻出来看了一遍,再郑重地捋了捋边边皱起的小角。

最后走进了厨房……

感觉到身后的塌陷,姜知念也没理,只是闭着眼睛,呼吸声响起在这有些寂静的夜里,聂进探着胳膊,“笑笑,你真的爱过我吧?”问着这一句后,他又莫名的笑了,“我是真的有很爱你的,你说我爱你的方式不对,其实不对的,笑笑,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聂进的方式。”

“你说你一开始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宣张你伟大的救助精神吗?可是那天,你告诉我,我愿意怎么活便怎么活,世界上只有一个我,所以,这就是我,我爱你便是这样爱你,不是以你所接纳的方式爱你,可这就我,聂进的爱,我的全部了,笑笑。”

……

“我知道你没有睡,我爱你。”

……

有什么东西湿了他的肩膀,聂进愣了愣,回过神来,抱紧了她身体的手臂浑身都在战栗。

隐隐的,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从门缝里钻进来。

在姜知念失去意识之前,系统打开了面板显示了友军的到达路线。

再醒来,是听着耳边仪器的嘀声醒来的,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往旁边看了一眼,是自己正在输着点滴的手,再往下,是一个趴在床边的人脑袋,这个时候,对面的卫生间的门打开,明母看着女儿醒了过来,那一刻,一个母亲的坚强也在此刻瓦解,眼泪夺目而出,一边上前按铃,一边柔声问着女儿,“笑笑,你醒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头疼什么的?”

这喊声,终于把旁边趴着的脑袋震醒,“笑笑,你醒了,太好了,你看把你急成什么样子了?”

抬起脸才发现是明父。

“我…”刚开口,脑子还昏沉沉的,嗓子也闷闷的很难受,整个五脏六腑都不舒服,“我没事。”

她扯开个笑容。

正好这个时候,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走了进来,看着床上已经恢复意识的人,也松了口气,连忙说,“你是煤气中毒,所以还是要静养,我们会根据你现在的情况采取新的治疗方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和我们沟通。”

“谢谢医生,聂进也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