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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要活的?

车门打开,我俩马上钻了进去,光头和姚平妹在后排捣鼓着几把枪械,光头递给我一把手枪,我也没用过这玩意儿,路上大致问了他一下怎么开,虽说没实践过,但总比没有强。

“前面,就在前面,烛九阴已经被带入无人区里了。”麦霜霜叫了起来。

“做好准备。”我们一下就紧张起来,迅速检查了下装备,准备随时下车。

我看着远处那巨大的黑影,心想:这也太大了吧?感觉比当初视频里还要大一倍,给它插上两个角说它是龙都有人信。

车一个急刹,把我带了一个踉跄,门被光头一把拉开,余玄第一个窜了出去,稳住身形的我双手把住座椅,支起身体向前一蹬窜出去紧随其后。

正面缠斗的李长街招呼我们包围它,我们就快速往里面分散跑去。同时手里各自的武器已经甩开招呼上去了。李长街大叫:“小心它的尾巴。”

但他说的还是有点晚了,在他说话的同时,烛九阴的尾巴已经横扫着向我们甩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左面的光头,直接被烛九阴一尾巴抽中,整个人被抽飞很远才落地。

我们四个还有些反应时间,看准尾巴的角度或趴或跳,才堪堪躲过。

光头的情况一看就知道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样的撞击程度,完全不亚于被一辆时速上百迈的车狠狠撞一下。

因为光头的意外,导致我对烛九阴的恨更深了一步,右眼开始不听使唤的疯狂发热,体内的红芒煞气也瞬间攀升到顶峰。

“断!”,我对着烛九阴的巨大蛇头直直斩了过去。

“噗哧”

烛九阴黑色的蛇头随着红芒的斩击喷涌出暗红的血,蛇眼后一条巨大的伤口不停的在喷涌着。这还是我第一次拔剑后斩不断的东西,它一下回头吐着芯子,受伤那面的瞳孔不停变换着色彩怨毒的盯着我。

我被它看的,就感觉精神突然很涣散,有种模糊的感觉。但双眼似乎是在抗拒它一般,开始刺痛起来,疼痛真的是唯一可以让人瞬间清醒的东西。

我赶紧闭上眼,揉搓了下眼球感觉好点了才睁开。

睁开眼,却看见一片巨大的黑影弓着身子,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带着腥风向我袭来,似要将我全部吞入。

麦霜霜在我右面不算远的地,很心急的大叫道:“快跑啊,还发什么呆。”

这特么也给跑的掉才行啊,它挪一点,都赶上我跑好几步了。

我心想:跑肯定是个死,老子索性和你拼了。不知大家有没有遇到那种事物在眼中突然变慢的情况,我这次就遇到了。

我正想着和它拼了,就感觉它的速度慢了下来。我双手将汉剑抬到与右眼平行,催动红芒对着烛九阴的嘴就刺了过去。此时,它在我眼中竟然还有一两米远,但血花已经在它嘴里炸裂出来。

烛九阴吃疼,整个身子盘旋着向上扭去。趁机我赶紧和它保持了距离,退到几人跟前,除了李长街,余玄他们三个瞪着眼睛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我。

李长街看着烛九阴,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对我俩说道:“打蛇打七寸,等下我引诱它,余玄你送许木上去。”

所谓“打蛇打七寸”,是指打蛇的心脏位置,蛇就必死无疑。

我愣了一下,这么大一条蛇,我特么也不知道它的七寸在那啊。

还没等我出声提问,李长街已经动了,跑动中两道白光从他手中飞向烛九阴,不偏不倚的打在我之前砍的伤口上面。

烛九阴接二连三被我们伤到,虽然伤害不大,但架不住疼啊。当下它一抖身子,奔着李长街就窜了过去。

余玄见状,跑起来猛的地拽了我一把:“走。”

此刻也由不得我多想,找不找心脏在哪儿我就戳它脑袋呗,跟着余玄我俩就跑到烛九阴中间靠前一点,他微微蹲下,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踩上来,我送你上去。”

我催发出黄气在脚下,一个助跑单腿蹬在余玄手上,他青筋暴起大喊了一声,猛的双手向上发力,我也借着这股力直接跳了起来,一剑插在烛九阴背上。

冷,透骨的冷。我抓着剑挂在烛九阴身上,它鳞片里还有几只血红色小虫子爬了出来,随着风被吹了下去。

我扣住它的鳞片,手感觉一瞬间就被冻伤了,针刺一样的疼。赶紧催发黄气附着在手上才渐渐有所缓解。

等我爬上它背上的时候,烛九阴似乎有所感觉,不安分的扭晃起身体来。

让它晃的我脚都软了,几乎是趴在它背上跟着它尥蹶子。

“再往下三米就是它的七寸。”余玄从下面边跑边朝我喊道。

我扭头看了看距离,还是有点远。如果我拔出剑的时候它扭起来我势必要被摔下去。

“能不能稳住它一会?它这么晃我根本站不起来。”我大喊着通知他们俩,看他们谁有办法能让烛九阴稳住身体。

“三秒之后我站着不动,你把握它扑我的机会。”李长街大喊道。

我大叫不要!但已经来不及了,李长街已经站在原地停止了移动,烛九阴也立马弓起身子,抬起头向李长街扑去。

我明知道李长街这是再给我创造机会,但还是暗骂了一声:这他妈要往死逼我。

猛地拔出汉剑,烛九阴疼的身子一抽。我也趁势向后跳起,催发黄气接了我一下,瞄准位置把汉剑死死定在烛九阴的七寸处。

红芒煞气就跟不要钱一样的渡送到汉剑上,汉剑瞬间银光大作。我的后背全是冷汗,生怕位置不对。

“成了!”这时候余玄大叫起来,我也没空去顾及了。拨动着剑尖的位置,剑刃切开烛九阴的皮,血瞬间喷出来,呲了我一身。

那一刹那,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在多补几下,附近几个位置都给来这么一下,完全没感觉到烛九阴已经不动了。刚来第二下,余玄就喊我下去,我这才看到四周的景色已经不动了。

我下去后回头看看,还在喷涌着鲜血的烛九阴似乎真的死透了,鳞片里不停的钻出红色的小虫子,我看的直觉得头皮发麻。

“这虫子没事?”麦霜霜和姚平妹架着光头走过来问道。

李长街踩死一只,看了看摇头道:“常年不见阳光草蜱虫,吸了烛九阴的血变异成通体红色的了,没什么问题。”

“光头他?”我看着耷拉着头毫无动静的光头问道。

“当时人就不行了,胸腔被拍碎了。”麦霜霜叹了口气说道。

我深吸了几口气,转身又狠狠捅了烛九阴一下,走到光头跟前手搭在他肩膀上,轻声和他说道:“我给你报仇了。”

正当我们把光头抬上车,准备往回返的时候,汽车引擎声伴随着十几道刺眼的灯光向我们驶来。一辆越野一个轰鸣停在我们车前摁了下喇叭,那个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从后座放下车窗看了看我们的车,又看了看烛九阴。

“你们怎么就把烛九阴弄死了?不知道上面要活的吗?”中年男人一拍车门向我们吼道。

我放下车窗,掏出光头给我的手枪开了保险指向他:“我草你吗个比,下去救人的时候没见着你们,围剿的时候又没见着你们,现在你吗的你蹦出来和老子说怎么把它弄死了?”

中年男人一脸怒气,看向坐在我旁边的李长街:“你就这么教徒弟的?”

李长街“哦”了一声,拍了下我的后脑勺把枪拿了过去,越过我伸出半个身子在窗外。

“嘭”的一声,枪响了。

“你要不问问躺在后面的梅二宝我该怎么教?”说完李长街抽回身子把枪又递给我:“我教徒弟就是这样,你在多说一句,我可保不准他会不会对着你开枪。”

“老李,你咋不崩他呢,要搁我,我就直接崩他。”路上,余玄一脸不爽地说道。

李长街呵呵一笑:“你早说啊,早说我直接把枪塞你手里。”

我半蜷着窝在中间,没心情他俩搭茬取闹。脑子一直想着那些被吃掉的人和光头,幻想着如果我这一身东西给别人或许是不是就可以把所有人都救了,而不是像我这样。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在完全合上的那一刹那,我好像忽然看到光头,他对我笑了笑,鞠了个躬。我也对他报以微笑,渐渐的他消失不见了,我也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黄皮子拿着汉剑,两三下便斩了烛九阴,所有人都为他欢呼,就这么随着梦乐呵着。这种魔幻的状态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慢慢的。有人好像在一直推我。

一开始还以为是我随着人群欢呼被挤到了,但,人群突然消失了,我还在被推着,最后我反应过来我这是在梦里,终于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丽的小脸,见我醒了立马笑了起来。

我脑子懵了一下,丁诗琦?难道这几天的经历都是我在做梦?但我看见衣服上的血迹,又说明我确实解决了烛九阴啊?

“傻啦?看见我不说话?”丁诗琦板起小脸,伸手略带嫌弃的表情在我脸附近徘徊着,似乎没找到地掐下来。

我揉揉头道:“有点睡懵了,你怎么来了?”

“嘿嘿,你刚走我就跟着来了,怎么,不欢迎我啊?”丁诗琦扬起下巴,不满的说道。

我打了个哈哈说哪敢啊,伸手就要去捏她的脸,哪知她一躲,打了我手一下,让我赶紧去洗洗。

我从倒车镜里看了看自己,确实满脸都是血污。估计看我这样,李长街也懒得动我。我让丁诗琦去帮我开间房,我怕我这样会吓到人家。

镇上的条件虽说不如市里,但洗澡搁那不是洗。我还以为会先回营地等结果呢,但总局这次的做法好像把李长街他俩也惹怒了,直接来镇里不等总局的安排了。

这次和总局闹翻了其实也挺好的,起码可以保证以后的话语权,如果再想请我们这些外援,那就给按我们的规矩来。但如果总局翻脸的话,那我们的圈子可能要被打压了,毕竟我们只是些无证的。想到这里,我忽然眼皮一跳,我擦。那我的案底不会被翻出来吧?

丁诗琦开完房回来,我把我的想法抛给她,让她帮我想想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她说让她想想,让我先去洗。我一进入酒店,那尖叫声简直能震碎玻璃,我都看见前台哆嗦着要打电话了。

我心想:解释的事还是留给丁诗琦吧,我出现的越久看着的人越多。立马冲进电梯里,跟着几个强忍哭声抱在一起浑身抽抽的小姐姐升到了三楼。

等我出了电梯,等门一关,那里面的哭声,简直了。

直到再也没有血污钻进地漏,也意味着我洗净了全身。衣服也不能要了,掏出手机给丁诗琦去了个电话,让她给我整点吃的和穿的。

裹着浴袍往床上一躺,打开电视。还正好是本地频道播放着新闻,唐装中年人正说着他是如何杀掉烛九阴的过程,那家伙比我整的都详细。

等我看完给李长街打了个电话,问他看没看新闻。他说看了,还夸我胆大,那样都敢出来。我问他怎么想的,他说让别人出风头比咱们出风头要强的多。只要钱不少就行,名不是那么好出的,这也是他一直压着我的消息不让太多人知道的意思。

我没理解他说名不好出是什么意思,不是越有名越赚钱吗?我们这行一个女前辈特别有名,出场一天就两百多万,着实是羡慕到我了。直到半年后,唐装中年男被人以高价聘请,去解决一件还不如烛九阴的事翻车,挂了。才开始有人质疑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我刚撂了电话,门铃就响了。我一开门,并不是丁诗琦。也不知那来个女的,穿的贼性感,就是妆化的有点浓,问我需不需要按摩。

我刚想答应,就看见丁诗琦大包小包的走了过来,当即立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位女士的好意,搓着手小跑到丁诗琦身边,接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