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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第四十一章 奴大欺主

第二卷第四十一章:奴大欺主一更

正如章呈所猜测的一般,有个别的宫人心大了。

布置简单、雅致的房间里,窗棂里投进一丝浅薄的月光,里面坐着一位素衣公子正在几案上提笔写字。

他一笔一划写得认真,以至于连外面的吵闹他都没有听到。

“公子,夜深了,该安寝了。”外间传来轻扣门响声,侍女轻云见里面没有声响,欲要推开门走进去。

“轻云,你做什么去?”流云一把拦住轻云的动作,询问道。

轻云往天上指了指,“夜深了,自然是进去提醒公子安寝。”

那叫流云的侍女闻言,啐了一声,用着毫不遮掩的音量说:“你理他作甚?还真当他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主子不成?呸!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身份,就他这样的还想当主子!”

“流云姐姐!”轻云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她这句话被人偷听到了,“不要这么瞎说,咱们做下人的服侍好主子就成,旁的不是咱们能够议论的。”

被轻云捂住嘴的流云发出几声呜呜呜,似是好不容易推开了轻云的手,鄙夷不屑的看了一眼门里面的人。

又接着说:“轻云妹妹,不是做姐姐的我说你,你自个好好想想,就算我们是伺候主子的下人,可我们也是良家女出身,也比他这种低贱身份强上不少。如今到了这君子轩却是来伺候一个连宫人都不如的男宠,说出去咱们脸上都臊得慌!”

流云的这番话并未遮掩声量,即便是隔着一道门也能听得到。

“流云姐姐!”轻云正要阻止流云说话,就看到怒气冲冲开门出来的金锭,忙拉住流云,“流云姐姐,不要再说了。”

金锭突然开门走出来,倒是把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女给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也终于低了下去。

轻云扯了扯流云的衣袖,目光往金锭身后看去,致歉道:“流云姐姐有口无心,乃无意冒犯公子,请公子恕罪。”

“什么有口无心,我看她就是有口有心,”金锭挡住她的目光,看向流云的目光不善道:“我家公子仙一样的人物,岂是你能知晓的。”

“嘁!”流云嘲讽一笑“嘁”了一声,什么仙一样的人物,不还是个男宠嘛!

流云心道:就他这种还仙一样的人物,也配?要仙,也应是凤栖宫的那位娘娘!

“什么仙一样的人物?”流云高傲的仰着头鄙视的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完全不给金锭好脸色,“就他,也配?依我看倒是给我这种宫人提鞋都不配,还仙,仙个鬼!”

听得流云这样说他家公子,金锭顿时就不干了,也不顾什么她是一位姑娘,就生气的动手推了她一把,“不许你这样说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是天下顶好的一个人,你才不配给我家公子提鞋。”

金锭向来是以自家公子为首,若是有哪个人欺负、骂他家公子,他定然是要还回去的。

就算打不过也要打。

在他看来,公子就是他的命,为他拼命也不为过。

前几次若不是有公子拦着,他早就动手打她了。

他可是不讲究什么男人不打女流之辈这种说法。

流云一个弱女子轮力气自是比不得金锭的,被金锭这么一推,倒是推了一个踉跄。

好在有轻云拉住了她,没让她当场被人看了笑话。

只是流云脾气有些爆,且她自到了君子轩后,就是看韩延这个主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连带着看金锭时都是不爽的。

怕流云再次说一些得罪公子的话,轻云连忙把她拉过来,站在一边,小声道:“流云姐姐,你就少说两句,我知道你有怨,只是咱们做下人的哪能随意议论主子。姐姐忘了在这宫里不允许妄议主子非事儿的吗?若是让青荷姐姐知道了,保不准要进一趟浣衣局。”

听到“青荷姐姐”“浣衣局”几个字眼,流云此刻倒是有些害怕了,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还好是在黑夜里,除了轻云感受到了外没有人看得到,若是让金锭看见了,定是也要嘲讽回去,“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感受到流云的害怕了,轻云自觉得她不会再说什么话,便转身走到金锭面前,好言道:“金锭,流云姐姐真的是无心之言,前儿几日是我弄坏了她喜爱的物件儿了,她正跟我生气了,还望金锭跟公子说说,不要生流云姐姐的气。”

金锭不蠢,她都说得这般明白了,稍稍一想,就知道是在为流云的那些诋毁公子的话赔不是。

同流云不同,轻云自打到了君子轩,就一直克己守礼的服侍公子,半点也不曾偷闲。

她都这么说了,金锭自然是算了的,况且这样也会打扰了公子练字,不如就依轻云说的,暂时不计较了。

金锭哼哼两声,不过不计较了,也不代表他会向公子说流云的好话。

只是金锭不想计较了,流云却不是这么轻易消停得主儿。

反应过来的流云听到轻云擅自在替她道歉,她不由气打一处儿来,走上去一把拉扯正在向金锭说着好话的轻云,“道什么歉?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他就是一个身份连我们宫人都不如的低贱之人!什么仙一样的人物,什么天下顶好的一人,简直就是一大笑话,我看就是他就是一低贱之人,做着最低贱之事。”

说罢,流云还嫌弃的捂嘴,作势的大笑了几声。

“轻云,你可听清楚了,你认真伺候的这位公子在未进宫时可是那西市里大名鼎鼎的一位伶人,也不知道他伺候了多少人才换得如此名气?你可知伶人是什么?那可是身份最为低贱之人,平常百姓家最是看不起这种人,莫不说是那些达官贵人了。”

流云瞧不上韩延,从她平常的话里话外自是看得出来,可现在她却是如连珠炮似的说了一箩筐的诋毁、瞧不上他的话。

她说的这番话,让本是想劝金锭不计较的轻云,黑着脸再无话可说。

韩延当初被陈乾带进宫时,本就不是瞒着的,且他在宫外的身份稍作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