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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偷宝器涯儿送命 审武蔡初识袁郎

且说古神轮回均已万载轮记。而妖族人间却以一千五百年为的界限。自周武王伐纣,封神大战开始,至这大唐建立,时间赶到这劫数。自古天子无戏言,太宗一句随口之说,闹得三界纷争不断。百花仙子大败百花阵而去,云中子留惧留孙坐镇在大杨山中,自去元始天尊处寻找破龟灵圣母法器之人。

这时大杨山蛇灵总坛,留有三代弟子黄天化、雷震子、土行孙与云中子新收弟子涯儿四将,还有蛇灵坛中弟子闪灵、剑灵等人。这日见云中子久去不归,那六耳猕猴带的小妖们时来闹事,众人坛中正殿相聚,惧留孙问诸人如何是好?

弟子土行孙上前言道:“师傅惧怕是那龟灵圣母手中法器,知弟子有遁土之术,可去寻个机会,将它偷出,那妖孽没了法宝,定会不攻自破。”

惧留孙对这徒儿,早有愧疚之心。封神之战,土行孙虽犯三劫,但他终究是自己弟子。昔日在夹龙山猛兽崖,土行孙久别回故,尚在欣喜之中,却被被提前赶到此地的张奎砍下了脑袋,挂在城墙之上。被那张奎灭了肉身,这夹龙山猛兽崖本在自己道场之内,却无力可救,元神归封神榜而去,虽有封神正位,但这土行孙失去天生肉体,只是借的元神进入他人肢体来去,今日见土行孙蓄意前去,也是担心,可不好拒绝,遂令涯儿前去协助。

这二人下的山来,涯儿道:“师兄尽可前去,我本妖族,可化回原形,混在小妖之中,见机行事。”二人商议一番,分头行事。这涯儿本是黄鼠狼成妖,化得人形,幸的云中子点化,留在门下。走进镇来心中寻思,若是前去自己偷个宝贝回去,师傅定是开心,自己来到这大杨山中,寸功未立,每次都是他人抢了头功,这样日久天长,就会被同门弟子笑话。心中寻思,径直向镇中素贞住处走去。此时这镇中,来去皆是妖族,没妖发现于他。来到门口,有二妖拦住,问他来住。涯儿忙上前行礼道:“妖哥不必疑惑,前时素贞仙子派我打探蛇灵总坛,今时有要事回来禀报。”

一妖回到:“仙子正在与龟灵圣母等正房商议大事,可去正房寻找仙子”。

涯儿口中连连回道:“如此刚好,如此刚好”,混进门来,走进院中,四处窥探,远见正屋之中,素贞与龟灵圣母等皆在议论什么,自知法力不如,不敢上前,便绕到后院之中,院中多有小妖来往,但皆是妖族,见的这涯儿,点头打个招呼,便去自己忙乎,不在理他。这院中涯儿不是熟悉,也不知该去何处寻找。信步来到一屋门前,见此时四处无人,悄悄推门而进。

走进屋内,关了屋门四处打探,原来此处为一女子房间,女儿身之香气扑鼻而来。涯儿无心享受,忙在四处寻宝,可这屋中实在无他们所说什么飞刀与铃儿,心中好生失望。忽见屋中窗户之下案上,摆着素琴一台。心中暗笑,这是何人房间?竟有心思在这里抚琴唱曲,上前随手拨弦一下。可惜这涯儿道行实在太浅,竟不知素琴乃是上古利器,伏魔七绝琴。

这一随手拨弦,涯儿也是无心之举,可这伏魔七绝琴乃是上古神器,若是凡间俗人之手,挥出也是悦耳之音。可这涯儿已经云中子点化,成为修仙之妖,手过弦处,一道利器白光直接飞出,竟将那这上面窗户震碎,期间恰好有一妖儿,路过窗下,可怜直接死于非命,一声惨叫传遍后院。

这素贞等本在正屋议事,听的后院传来声音,心中暗叫不好,有人闯入,飞身直奔后院,此时涯儿见动琴惹出祸来,顾不得许多,抱起这素琴直奔屋外,出的门来,见素贞等已赶到,起身上房飞奔而去。素贞见来者竟偷了伏魔七绝琴,这可了得,紧追前去。涯儿虽得云中子点化,可实在道行不如这千年白蛇化身白衣素贞,几个起落,眼见素贞追到,慌不择路,向大杨山之后山飞去。素贞岂容他盗取七绝琴,依旧紧追不舍。二者皆妖族化身,此时皆看这道行深浅。素贞见他慌不择路,竟跑向一断崖之处,空中起咒,飞剑而出直刺向那涯儿。这时涯儿知道怀中乃是一宝器,舍不得丢弃,只好拼死反击。

那土行孙与涯儿分别,遁土来到素贞阵营之中,准备隐身寻个机会,前去盗取龟灵圣母宝器,突然听的呐喊之声四起,知道那涯儿行踪败露,忙出来观看,见那涯儿飞身上房,素贞等紧追不舍,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来到大杨山中,云中子师叔从不让他前去迎战,知道他法力无法与素贞等相比,如此追逐上去,涯儿定会吃亏,忙紧追而去。

待他来到后山断崖之边,这时龟灵圣母与那六耳猕猴皆已赶到,涯儿在那断崖之边苦苦挣扎反抗,法力不如这素贞,那素贞飞剑招招皆是取他性命。土行孙化身取出自己兵器,急忙遁土而出,一棍打向素贞。众人只是眼看素贞与那涯儿交战,何曾想到会从地下突然穿出一人,素贞也是一个暂愣,土行孙见此,拉起涯儿,准备行遁土之术而去。这龟灵圣母也是法术不乏之妖,见此直接飞刀而出。土行孙知道这法器厉害,慌忙躲避,可怜这涯儿,力战素贞,道行有浅,根本无法闪过,一刀直击胸口,当即毙命,化魂魄自去轮回。土行孙见这涯儿此时被龟灵圣母宝器所杀,倒入地上,知自己不是他们对手,返身扑倒在涯儿身上,起遁土之术,隐身而去。

这大杨山,山石居多,土行孙虽有遁土之术,但在地下行走,四处碰石,也是辛苦,只好暂时藏于土中,素贞等见土行孙隐身土中,自己无此遁土法术,只好作罢,恨恨而去。土行孙在土中待她们离去,才敢出来。见这涯儿此时已断气身亡,回了原形,不由得的落泪,好歹同门一场,不忍丢弃在这野外,准备带他回蛇灵总坛,此时见这涯儿虽死,两只前爪依旧抱着素琴。土行孙不认识此物,心中暗想等会回去,这山中四处有妖,自己还的见机遁土而行,若带着这素琴,万一弄出声响,自己定无法逃出,一台素琴,也没有什么?轻轻从涯儿爪中取出,随手抛入身后断崖之下。至此这上古神器伏魔七绝琴从此不知下落。(后有有缘者,在这大杨山后山断崖下幸得此琴,又是人间一场劫难,若知后事,请看下部拙作《花开花落、桃花依旧》此处不在言语)。

二人下山,本是准备偷得龟灵圣母宝器,出征素贞,岂知这涯儿无意之中,弦拨那伏魔七绝琴,导致被龟灵圣母宝器所杀,土行孙只好带的他尸首回去,惧留孙见此,心中十分愧疚,云中子临别再三叮嘱小心行事,心中大意,竟折了云中子徒弟,只好令雷震子先去埋葬了这涯儿尸首,不在出战,等云中子归来,在做商议。

话起另表,谢瑶环与苏鸾仙见佛殿之中,有人争吵,便上前观看。见一青年公子被围,但见的这公子面对恶徒厉声拒辩,面不改色,心中好个佩服。此青年公子姓袁名行健,出身乃是官宦世家,父亲是滁州长史袁乐山,其为人耿直仗义,得罪权贵,被尚书左丞周兴诬陷在谋反案中,问成死罪,冤屈而斩。此时袁行健刚好寻友外出,躲过一劫,为逃避株连之罪,无奈改名阮华,流亡他乡,可这杀父之仇,不能不抱,始终伺机为父亲报仇。恶人只有恶报,终于等到时机,在岭南道上袁行健伏击多日,等到仇人周兴,父仇得报。无奈官府追拿,只好四处游走,从此浪迹天涯。这几日本想到江南投靠好友李得才,谁知李得才已被逼走太湖。无奈,便在苏州闲住几天,这日也是无事,来这伍员庙中游玩。

时有江南当地民谣唱道:

武宏似虎,少炳如狼,

良民啼哭,少女逃亡。

这武宏依靠身在武氏家族,伴儿蔡少炳仗恃哥哥来俊臣,自持无人敢管,无人敢碰,时常为非作歹,如虎似狼,江南地方官员忌讳二人势力,怕引火烧身,只好凭他等胡作非为。事有三巧,这日武、蔡二人在家中斗鸡、斗狗、斗蛐蛐,感到厌倦无聊,身边有一奴才王椒想出新鲜招儿,带他们离开繁华市井,前来游玩古刹寺。

此时殿中有母女二人正在虔诚磕头跪拜,小女名叫萧慧娘,这慧娘长得阿娜俊秀,虽然父亲早丧,家道贫穷,但父亲生前是当地一位德高望重秀才,早已将她许配给同乡才子龙象乾,这时龙象乾前去赴京赶考。不想貌美的慧娘被这武宏看上,硬要抢回府上为妾,慧娘虽然家中贫苦,但也生的骨气,拒不同意。可时逢此时,这母女二人也是走投无路,来到庙中烧香磕头乞求神灵护佑,谁知冤家路窄,又被武宏、蔡少炳二人撞见。

武宏见的漂亮慧娘,上前动手动脚调戏,遭到慧娘母女痛骂,这武宏恼羞成怒,直接令手下奴才:“小的们,给我抬回府去。”

青天白日,竟胆敢在寺庙中强抢民女,早在一旁观看的袁行健怒火激起,此人本就侠义之心,于是上去拦住,那蔡少炳见此骂道:“何处小子,你好大胆!你可知小爷何人?我乃御史中丞来俊臣大人之弟蔡公子,这位武爷是当朝天官尚书梁王殿下亲戚,你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不想活了?”

袁行健厉声言道:“二位公子既是宦门之亲,更应明礼义,知法度,这青天白日欺负一弱小女子,分明是恃强欺弱,坏了自家名声。”

武宏听这话语不善,心中大怒:“何处小儿?你敢辱骂皇亲公子,可知辱骂皇亲就是造反之罪,来将这不知好歹的小子,捉去见官。”

手下家奴,随这主子狗仗人势,早已习惯欺凌霸舍,见主子召唤,一拥上前便捉拿袁行健,这袁行健自幼学艺,这些只会仗势的恶奴岂是他的对手,过招几下,便都打的鼻青脸肿,不敢上前。

谢瑶环到此早已观望多时,怕这公子一怒之下,出了人命,忙令苏鸾仙出面制止。这苏鸾仙也是个性刚烈之人,来到中间,双手叉腰,大声训道:“你们在庙内厮打,可成体统。听如今巡院大人已到本城,何不前至官府申诉,自有历法公正。”

武宏、蔡少炳二人何曾将那官府衙门放在眼里?但早有京城书信到此,告诉他们有巡抚到江南视察,要他们小心处事。二人见此地若在纠缠,也怕引起民愤,既有人提出到官衙解决,正合他们心意,于是一行人吆吆喝喝将袁行健扭送到衙门,来到衙门门前二人令家奴击鼓告状。

这正是:修身难修妖之心,一人在朝家族欣!欲知谢瑶环如何断案?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