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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谢瑶环怒斩蔡少 云中子备战龟灵

上回言道武、蔡二人击鼓告状,二人进的衙内,只见的此时谢瑶环身着巡按官服,威风凛凛升坐大堂,苏鸾仙捧的尚方宝剑跟随身边,时有苏州原知府武存厚见巡抚来到,只能坐于右侧公案。这武存厚是武梁王的侄子,没有武氏家门的霸道豪强,为人倒也公正,办事认真。击鼓升堂之后,大堂之上,肃穆威严。武宏与蔡少炳进的衙内,只是站在大堂中央,不跪不拜,视若无人。谢瑶环不客气地命武、蔡二人下跪,知府武存厚小心提醒道:“这位是武梁王亲戚武宏。应该小心从事”

谢瑶环知道这个礼节,也罢,压住火气,请他一旁坐下。那蔡少炳也要坐下,谢瑶环知他不是武氏之人,令撤去座位没有让座。武宏见巡按乃是一女子,心中更是气焰嚣张,指着袁行健蛮横无礼说道:“此人无礼辱骂大臣公子,简直是妄图谋反,巡按大人因立刻推出斩首示众。”

谢瑶环不理那武宏,问袁行健到:“他告你辱骂之罪,你是如何辱骂大臣公子。堂上说来?”

袁行健此时改名阮华,跪地行礼言道:“大人,小民说他既是朝廷公子就该知法度,明礼义,怎能依仗势横行三吴,调戏妇女,败坏风俗,坏了自家名声。”

谢瑶环又问武宏:“他可是这么言语?”

武宏答到:“他是这样一说。”

谢瑶环知武三思之势,只好从中调解道:“既是如此,这阮华虽然义正词严但也是规劝于你,今日陛下恩惠四海,同为宗族,应该为陛下分忧,怎能说他有造反之意?”

谢瑶环立即令跪在地上的阮华起来讲话,问阮华说到:“阮华,今日你也自称原告,你告武公子有何罪状,堂上说来,大丈夫做事,定该光明磊落!”

阮华本怕官府追究往事,见此巡按言语清晰理正,上前回到:“大人,今日告他三条罪状。第一,我告他强抢民女,已干法纪;第二,侵占农民永业田两千余亩,失地农民流离失所,无以为生;第三,借口在苏州建造‘颂德天枢’碑柱,强令征用民间耕地农具做饭铁锅、铁铲,化为铜铁,使农民无法耕耘,无以为炊,相继离乡背井,逃往太湖。这江南苏州人称武蔡二人如狼似虎,无恶不做,望大人明察公断,给百姓一生存之地。”

谢瑶环又回身发问:“武公子,蔡少柄,他告的可曾属实?你二人可否侵占两干亩永业田?”

武宏大言不惭道:“这又如何?这些田地可都是咱家花钱买来。”

谢瑶环见此,还是强压怒气问到:“武公子可知朝廷有法,百姓之永业田不准买卖?”

武宏一脸的无赖之相,打量谢瑶环一番后回到:“看来巡按大人不懂世面,现在如此买卖可是甚多,你没有听说?”

“这两千亩地,你花了多少银子?”谢瑶环又问。

狗仗人势,身边恶奴王椒代答:“给钱也是咱家公子情面,不给有能如何?隔日还不是悄悄将田地契约送到府中,这苏州城中谁敢不给咱家公子面情?“言罢耀武扬威,看那武宏也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之态。

这武宏本是武皇陛下之人,谢瑶环看的情面,这恶奴王椒只是一个家奴,竟敢言语戏弄公堂,谢瑶环此时心中怒气正是无处发泄,令衙役一阵掌嘴,乱棍打出。

谢瑶环又问起征讨铁铜之事,武宏答到:“梁王在洛阳为金轮圣神皇帝修建‘颂德天枢’,令征收铜铁几千万斤,我在苏州照章办理有何不该?”

谢瑶环又道:“这民间铜铁无非犁锄、锅瓮,令百姓献出,他们将如何耕耘?如何举火?昔日秦始皇收尽天下兵器铸成金人,百姓们揭竿而起,难道二位公子皆都不知?”

武宏哈哈大笑:“咱武家有的是威风杀气,怕什么揭竿而起,如此刁民,陛下一声令下,将灰飞烟灭,不足挂齿。”

此事乃国家大事,不敢私下评论,况武三思征用铜器,也是师出有名,谢瑶环见此只好作罢,又问强抢民女一案。

这武宏更是刁蛮,蛮横说到:“这萧慧娘是我新买的丫环,此乃我家事,你们谁管得?“

谢瑶环不去理会,传萧氏母女上堂作证。二人上堂跪拜后萧氏言道:“大人,我家小女昔日早已许配秀才龙象乾为妻,是这王椒,狗仗人势见我母女无依无靠,便将我家几亩薄田划入御花园境内,今日又要强抢我女儿入武府做妾做奴,我这满身被打的伤痕就是证据。”

谢瑶环正是今天此事的目击者,不由得怒气冲天,令左右撤下武宏的座位,问萧母到:“萧郑氏,你说女儿已许配给龙秀才,有何凭据为证?”

武宏见此,蛮横插言闹道:“谢巡按,你为何总是相信这帮刁民?今日我说是她丈夫,就是他丈夫,快快判了,别误了那良辰美景。“

言罢又是一阵狂笑,如此霸道不讲理之人,真是世上罕见。这时门外有人高声喊冤,正是赶考归来秀才龙象乾。进的堂来,龙象乾拿出萧慧娘许婚书札呈上,谢瑶环看过婚书,心中更加有底。

谢瑶环对武、蔡二人耐心劝道:“武公子,今日之事,看来你霸占百姓田亩,强抢民女,确凿有证有据。听本院奉劝,应将萧氏母女释送回家,阮华无罪开释,刁奴王椒诱引主人强抢民女收监严办。二位公子应退还霸占庄田,闭门思过,不许再出来滋事扰民。”心中想到则天皇帝,谢瑶环还是不愿惹出祸事。

这武宏仗势欺人,高声质问:“谢仲举!你可知你当的是谁家巡按?”

“本院当的是朝廷巡按。”谢瑶环强忍回到。

“你可知这朝廷又是谁家做主?今日你既做咱武家之官,就该替我武家办事,你岂能吃里爬外反而帮助这些刁民?”武宏见这巡按不为自己做主,立刻摆出家势压人。

谢瑶环听得此言拍案而起“武宏大胆!本院奉旨巡按江南,上为朝廷办事,下为百姓分忧,你依仗权势欺压百姓,本院不但耳闻,而且目睹,看在梁王份上,对你一再容让,你却不知悔改,大堂之上竟如此刁蛮放肆,如何能容你”

这武、蔡二人一直在这苏州城内作威作福,岂能受得如此委屈,大喊一声:“来人,这不知趣的巡抚衙门不替咱家办事,今日就砸了它去。“

这二人身边奴才,习惯欺凌弱小,听的主子发话冲了上去推翻公案,哄抢印盒。袁行健见此急忙护住谢瑶环,苏鸾仙护住印盒与尚方宝剑。谢巡按这时怒不可遏,令堂中巡查卫士立即将武宏、蔡少炳二人拿下,抽出尚方宝剑,命人将蔡少炳立即推出斩首示众。不时一会刽子手呈上血刀请验。

这武宏见谢瑶环拿出尚方宝剑,这才知道谢巡按的厉害,不由得跪地求饶,武存厚也在一旁说情,求谢大人网开一面,饶他不死。谢瑶环知道武宏一时也不能斩首,可心中怒气难消,当堂令到:“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令其回家思过,武、蔡两家侵占财产,请武大人发还百姓,刁奴王椒押入苏州府狱。”

命人将武宏拿下重责四十大板,当堂交给武大人带走。

谢瑶环又送给萧氏母女纹银一百两,回家去与夫婿龙象乾择日完婚。这苏州城内百姓何时见过如此不畏强权之人,一时间大街小巷,皆是传云:苏州来了个青天大老爷!

话说这大杨山,云中子已经归来,有哪吒陪同。惧留孙行的同门之礼,遂将那涯儿之死,实情告知。云中子心中悲痛这涯儿修身可怜,又怒那龟灵圣母心狠手辣。问土行孙道:“那涯儿取得何物?至死不愿放弃?”

土行孙思虑一时,上前言道:“也不是什么宝贝,只是一个女子使用的素琴罢了。”

云中子听完,心中甚是一惊,对惧留孙言道:“那女娲师祖宫中,早就听说有伏魔七绝琴,听来定是此物,这伏魔七绝琴乃是上古神器。有绝心、绝意、绝思、绝想、绝妄、绝断、绝情一说,此琴为伏羲情赐女娲娘娘,昔日老祖言,这琴当年羲皇手制之琴,长三尺六寸五分,上合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后宽四寸,前宽八寸,下应四时八节之树。然后按阴、阳两仪定下高度,按金、木、水、火、土五行置宫商角徵羽五音。”

“如此这样一说,那日丢了七绝琴,岂不是又惹下祸事?”土行孙听到此处,心中极是惋惜自己不识此物,又怕他日女娲娘娘知道,定不会饶了他。

“这也是我等造化,若是那白衣素贞用了此物,想必这蛇灵总坛早不存在,今有涯儿盗取,也是免了一场劫难,涯儿虽去,也算功德一件,愿它轮回不受六道之苦。”云中子也算安慰自己一番。

此时哪吒问道:“师叔前去,令我前来相助,只是说那龟灵圣母厉害?到低她有何物?”

“此物非她所有,乃是昔日无当圣母所用,不知此物今日为何到了龟灵圣母手中,此宝器名为摄魂铃,铃响魂去,实在厉害,那日百花阵中,只是轻轻一晃,阵中仙子皆魂不附体,差点去了元神实在厉害。”云中子一番叙述,众人倒吃一惊,惧留孙也是暗自庆幸,没有再派弟子前去挑阵,不然也不知哪个弟子会遭了劫难?

“此去天尊之处,天尊言此番劫数只是天定,不能前来,只能寻的昆仑弟子前来相助,封神之战只有七人留有肉身之躯,这哪吒本为莲花化身,无魂无魄,可前去破那摄魂铃。”云中子说罢,众人长出一口气来。心中皆有安慰。

闻听此言,诸小将心中早有怒气,立刻要求下山前去,挑战诸妖,为涯儿报仇。既然寻有哪吒过来,云中子与惧留孙相对点头,应许前去。

这正待的下山前去,忽听的门外一声:“你等不可鲁莽,就是哪吒前去,恐怕也有杀身之祸!”

哪吒心中大怒,随口回到:“何人敢如此小瞧于我?今日我可同时使用八件武器,足蹬风火轮,双手使一杆火尖枪,其余六只手可用金砖、九龙烈火罩、混天绫、乾坤圈、阴阳双剑六件法宝,变化多端。一个小小妖族岂在话下。”

“如此厉害,为何与那九天玄女对阵之时,一招之下被九天玄女毁去三件宝器,却不敢闹腾?”此时只见一上古大神走进门来。进门唱的诗曰:

混沌初开不计年,世间独有道为先。

上上上上上无上,玄玄玄玄玄又玄。

道往东土传孔圣,道达西域化金仙。

道尊万教广无边,亘古至今永流传。

进门后这上古大神又言道:“知你哪吒三岁就去下海,闯下大祸,踏倒水晶宫,捉住蛟龙抽筋刮鳞。托塔天王怕你长大再惹大祸,想杀你以绝后患,谁知你哪吒奋怒,拿刀在手,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一缕灵魂到西天告佛,如来取荷藕做他的骨骼,荷叶做他的肌肉,使你起死回生。后来你又要去杀天王,报那剔骨之仇,多亏西天如来从中说和,赐那天王宝塔一座,让你以佛为父,才消释了你父子冤仇。知你可以变化为三头八臂,足蹬风火轮,手使一柄金枪,项戴乾坤圈,又有斩妖剑、砍妖刀、缚妖索、降妖杵、绣球儿等六件法宝,变化多端。每逢托塔天王挂帅出征,你必然前往,有时当先锋,有时为大将。算谓风光一时,可在女娲娘娘宫前,为何不敢大声?”

哪吒此时见进来之人,岂敢言语,忙上前行礼叩拜。

这正是:古有官子皆势力,一语道破是玄机。欲这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