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很后悔自己的冲动，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身为女孩的矜持，但最近连续十天和网友对骂有关“陆续是不是老处男”的话题，还被莫名其妙推上了“陆续处男吧吧花”宝座，搞得现在，她还真的对陆续到底是不是处男纠结的要死。
不想让人说他是老处男……但又暗暗希望是，一时竟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是得治了……”姜皎看着发怒的陆续，连忙害羞解释，“我一看见陆续两个字就不行了，我得了一种叫陆续的热病，很严重……”
姜皎心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脸上罕见地泛着红晕，耳朵发烫，只是看着陆续的眼睛并没有躲闪，反而更加热烈和真挚。
……热病？那可是会传染的！他只是一个外科医生，不能内诊！
陆续好看的眉形不自觉地扭在一起。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最近是被气糊涂了，中午不睡觉坐在这儿听一个小丫头骗子瞎扯，这是什么操作？现在很流行在表白前先弄清楚对方是不是处男？压抑的太久了！
“这病医院治不好，只能你……”
姜皎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并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也不觉得在公安局审讯室表白是有多违和。
——咣当重响，陆续霍然起身。
“请你想想办法！”
姜皎起身迈上前一步，双手紧贴裤缝，不能再真诚地鞠了个躬，90度，在警局这种特定的环境下，其虔诚的态度，让人不由地感觉像是在参加某位国家领导人庄重肃穆的讲话。
“……”
这波操作挺6，陆续还真没见过。
又一想张东说的“给你出气呢”，再看着对面那快把人吸进去的灼热的眼神，鬼使神差，陆续妥协着侧身坐下。
“好了，平身吧。”
好了？姜皎一时意念飞起——他这是同意了？即使不是同意，最起码也是个好的开始。
她目光似火地望着陆续，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疯狂啃咬。
“看够了么？”陆续稍微侧移了点。
苏遇耳朵上的红晕一点一点，从脸颊蔓延到脖颈，烫的她心跳又加快了好多，“你果然很帅。”
陆续：“……”
“不给看么？”
“……”
如果撩自己的是别人，陆续有一万种撩回去的方法，撩爆太阳系也行，可显然，他是个有素质、有原则的老司机——有些人不能沾。
“了解我么！”
陆续冷哼，本意是讽刺，却被对方按着字面意思理解了——
“恩。陆续，29岁，身高186，体重70公斤，医科大学高材生，毕业后投身临床事业，专攻骨科，做过的手术没有上千也有五百，被医学界称为骨科圣手，跟警局张东从小就是发小，哪怕现在被调查，在警局也很自如。”
姜皎滔滔不绝说了一分钟，倒背如流的气势让人怀疑百度百科就是她写的。
陆续对自己的生平履历并不感兴趣，翘起二郎腿，摆摆手没让他继续扯下去，“对网上的事怎么看？”
“全都是污蔑，你是个好人。”姜皎毫不遮掩对陆续的评价。
好人？
陆续冷笑，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好人，这年头跟“好”字扯上关系一般都没“好”下场。
但他承认自己还真没干过坏事——
除了10岁那年偷张东的作业本，害他第二天罚站流着鼻涕哭着叫家长；11岁冬天想要做好事去扶老人，结果因为路滑，一不小心把老人给踹的更远；12岁……呃……
陆续捂嘴干咳了一声，“网上有证据。”
“视频也可以造假，我现在就可以做一个。”
“打人了就是打人了。”陆续仿佛认罪一般地回道。
“不，我也可以用一句话就让你气的你动手打我！”姜皎眼神肯定。
陆续低头咧嘴笑了下，弹了下烟，他很想试试，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姑娘到底会说什么，他脑中不禁浮现出，小奶猫在自己面前喵喵逞能的画面，继而又忍不住笑了下。
多久没笑过了，这波不亏。
姜皎看到陆续笑了，默认为肯定，又大胆说道：“如果一只狗叫出来，村里其他的狗都会跟着叫起来，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要叫，我不想让一群疯狗看你的笑话——你为什么不澄清？”
陆续有些吃惊，他不喜欢小鬼，这会让他想起在医院有些病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说话既没营养又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