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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功德融合

那老者见她要走可就急了,忙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有主见和骨气,那我更不能让你走。我要收你为徒,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可由不得你了。”

夏可欣听他此言,不高兴地说道:“天下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如果你有此心意想强加于我,那我也只好相拒。实在不行,那就请出招吧!”

可她话才说完,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掌已然出现在自己的胸前要穴。夏可欣不由的大怒,这老人怎会如此卑鄙,还没等自己话说完,就近乎偷袭的出手了。于是道:“我在这里接这位老前辈几招。”当下不容多想,手中的树棒一翻阴把,‘哧’的一声,反手刺出,新学的‘星月随风’就自然而然地应用出来。

老癫子身形微晃,夏可欣一剑刺空,刷地一个身随势转,左手剑诀斜往上指,右手剑锋猛然一撩,刷地又是一剑截斩老癫子脉门。

老癫子双臂一抖,哈哈大声笑道:“快则快矣,准头尚差!”身子悬空,猛然往下一蹬。

夏可欣缩身一闪,树棒往上撩,忽觉微风飒然,老癫子足尖轻点她的肩头,竟然翻到她的背后去。

老癫子这一脚若踏实,夏可欣非骨碎肋折不可。夏可欣吃惊不小,这老癫子非但身法奇快,而且能发能收,而又不伤对方,这份功夫当真了的。心里在嘀咕,更是惊疑不己,就在这片刻之间,双方已交换了好几个险招,那里还敢迟疑。于是手中树棒横空一荡,其疾如电,一个金雕展翅横截老癫子手腕。

老癫子畏树棒的厉害,身子旋风一转,她的树棒在他胁下悠然穿过。老癫子身子悬空,一个回旋,左手一抓却向夏可欣肩头抓云。夏可欣运树棒似剑如风,自下反削,老癫子右手急缩,左手却抓向夏可欣肩头。

夏可欣右腕倏翻,以老癫子的武功和眼力,也只感到自己的手明明就要抓在她身上。但是,她那身体就象是空气一般,又象是毫无着力之处的虚影。

夏可欣此时的‘星月随风’就像在演示一种轻功身法一样,身形宛如一缕轻渺的烟雾,是那么虚无,又是那么奇异的在做着晃动。还时不时的以指代剑,划出毫无规则的寒月剑法。

这种‘星月随风’和‘寒月剑法’的完美结合,果真是那空前绝后的神技。

看她一柄三尺多长的树棒,扬空一闪,纵横挥霍,左右劈刺,捷如猿猴,滑似狸猫,如剑花错落。在阳光下泛出闪电似的光芒,耀眼生辉。

老癫子更是惊奇,心想这是何人所授之徒,小小年纪的剑法,迅捷而伦,竟是自己生平仅见。能够教他这路剑法的人,不是一派宗师,也定是成名剑客。

老癫子越看越奇,可此时心中当真是乐开了花,一边同她进招过招,一边心中忖道:“没想到这孩子竟会是‘寒月剑法’的后人。可是让人费解的是,她怎么也会那‘柔剑剑法’?另外,这孩子现在施出的轻功身法,应当是那武林中只闻传说,不见其影的旷世神功。这种轻功绝学,让老癫子也看不透。如今与她交手已过了五十余招,这孩子当真是了不得。重振我武林有望,以这孩子的满身正气,武林也有福了。”

老癫子虽是这么想,可他手上出招的速度反而加快,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是想用这种方法激夏可欣与自已硬拼一下,好全面了解她的功底。

夏可欣此能不知,就凭眼前的‘星月随风’之术,以及寒月剑法是应付不了眼前这位老者的。他那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让自已已深感吃力。如果时间一长,自己的内力耗尽,那也就是自己落败之时。再说自已与眼前这位老者并无深仇大恨,也没必要去伤害人家。

老癫子此能不知夏可欣的心思,他为了想试一试她的心态,故意使出一招苍劲大力的招式,同时在脸上故意泛起一丝鄙夷和不稍。他冷冷地说道:“小姑娘,你这逃命闪避的功夫到也不错,只是单凭这种本事就想挑战我老癫子,当真是自不量力。”

夏可欣可不知他的用意,被他如此一激,不由的大怒道:“老者,你好狂妄,即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施辣手了。只是,此剑式一出,必饮血夺命,我也无法控制住其杀意。我本不欲施展,是你自己惹的,你就小心好了。”

老癫子见她在盛怒之下,还本着善良的心提醒自己小心,更是心中喜悦,暗念自己果真没看错人。又见她把即将施展的剑法说的如此慎重,也不由的心中微微一凛,便也十分小心的应对。

话从夏可欣口里说出后,只见她手中树棒似长剑颤动起来。瞬间那树棒尖堆化出层层密云,一道道强厉的剑气冲向老癫子。

老癫子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剑式竟然如此的凌厉凶猛。于是他凌空而起,随着漫天掌影,迎上那奔袭而来的剑气。他那每一掌的浑然劲力中,都是威猛无比。

在激烈的打斗中,夏可欣才感到自已的剑气割破老癫子的衣衫肌肤时,老癫子的掌力也同时击实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心里明白,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不忍伤害自已。就算自己有着蟒蛇血赋予的功力,有着‘星有随风’的功法护身,但凭他那盖世功力,自已也早已粉身碎骨了。

反观老癫子,他那本来就破成褴褛的衣袍下,无非又多了几条布襟。可他仍是大气不喘,一脸的红润。

夏可欣打着打着,手脚便慢了下来,她有些迷惘。片刻后干脆停下,呆呆地看着老癫子。

老癫子脸上严肃的气息散去,继而浮上一层欣慰的笑容。他看着夏可欣道:“小姑娘,莫要发呆,现在还是赶紧坐下运气调息一番,方不至辜负老癫子的一番心意。至于刚才的一切,待你调息后再和你慢慢道来。”。

夏可欣看着这老癫子,暗暗忖道:“这老者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才还千方百计地激怒于我,现在却又要我运气调息,还让我不要辜负他的心意。他又有什么心意可以让我辜负的呢?如说要加害于我,只需待我气竭力枯之时,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想了想觉得还是听他的话为好,于是就地盘腿坐下行气调息起来。

夏可欣缓缓的调动真气,然后牵引着这股真气,缓缓的游走于全身经脉之间。接连打通了学习上乘武技所不可缺少的奇经脉,最终这股能量在生死弦关的任督二脉间遇到了阻力,接连冲了几次都没能冲过去。可欣又不敢过于过于用劲,因为任督二脉不但是修炼上乘武学的生死玄关,而且这两大穴位还比起身体里其他许多穴位要更为脆弱。正因如此,才使得许多功力高绝之人,都不敢轻易为别人打通生死玄关。

夏可欣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腹内丹田那股强大的能量,缓缓地变成两股真气。用其中一道真气,将周身的经脉全都严密地包裹起来。而另一道真气在一瞬间提了起来,推动和冲破体内最为重要的两大生死玄关任督二脉。

那老癫子可是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盯视着行气中的夏可欣,但见她全身不经意微微颤动起来时,头顶上慢慢凝聚了一片薄薄的雾气。于是忙伸手过去,把自已的强大真气输送给她。

强大的真气灌注于体内,让真气在她体内不断的循环流动。又逼迫着她不断加大加快运转体内的真气,和不断涌进来的真气相匹配,以帮打通两大生死玄关任督二脉。

夏可欣已感到真气的每流经一次,便觉得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全身暖洋洋的舒适无比。每流经一次,就感觉到腹内丹田处又厚实充盈了一些,那种感觉真是奇异无比。

体内各处筋脉中的气流经过行气调息慢慢膨胀起来,循环往回川流不息。两股真气在体内流转的过程里不断融合,最终汇成一股庞大的真气在体内的奇经脉里蜿蜒流转。本来那些稍有阻碍着的穴道,此时已经全部畅通无阻。夏可欣只觉得心灵和头脑间更是清凉明爽,眼前一片光明,让人处于物我两忘的至高境界。气流渐渐的停留在了任、督两脉前,并逐渐的汇聚壮大。

随着真气的不断流转、不断壮大,体内的经脉也随之不断扩展,不断夯实。在将体内的所有经脉全都流转了一遍后,这股庞大的真气足足持续了有一个时辰之久,才缓缓地消失。

老癫子微微笑道:“姑娘,看你这情景,已是任、督两脉贯通。没想到仅十四五岁的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此境界。他日必福缘深厚,成为武林中的后起之秀。”

随着汇聚在任督两脉的真气越来越多,夏可欣只觉得两脉越来越涨,而且还有了很轻微的一丝麻痒,耳边宛如响起了一声巨雷。刹时,一股沛然充实的气劲起自浑身各处穴位,整个身体尤如一种凌风而起的感觉。全身上下的力量好像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感觉。

打通任督两脉,这对武林中人看做是不可逾越的堑坎。就算有人能打通那梦寐以求的两大生死玄关任督二脉,那也是在年已老幕之时。而可欣此时才十四五岁,以后的练武必可事半功倍。

这时,夏可欣缓缓睁开眼睛,就好像两道凝结成实质的神光泛着暗红色,直射出丈余远。行气完毕,夏可欣神功大成,但人却像傻了似的,依旧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老癫子。

老癫子见此不由一惊,稍一细想便知那暗红色的眼光是怎么回事了。随即喜悦万分,

微微笑道:“小姑娘功行圆满,可喜可贺。此时,可以将一切讲明于你了。”。

夏可欣可谓聪明之人,微微一楞,脑海中已经有了那么一丝灵感。便移身过去,忙把树棒代剑舞了个圆圈,横在胸前,右手搭着树棒剑身,躬腰恭敬道:“老人家,恕我愚昧,此时才知你是在传功于我。些前我狂傲无礼,还请老人家恕罪。”

老癫子哈哈笑道:“小姑娘有此思维,当真是难能可贵。不错,这原由也正是我老癫子想要告诉于你的。”

原来,老癫子从夏可欣施展的轻功绝技上看出她的旷世绝学‘星月随风’。因此激她与自已打斗拼比,用掌力为她打通奇经脉。

夏可欣听后甚是羞愧,脸红道:“老人家,不,大师,你如此用心良苦,我竟然还对大师使用凶猛剑法,真是罪过。”

老癫子又是微微一笑道:“这是我老癫子故意激你用出杀招,你何罪之有?不过,你那剑招应该是柔剑剑法和寒月剑法的结合精髓。所以,不知你是怎么学成的?再说你如今年纪尚小,不能一人在江湖上走动。况且你还是个小小女子,也不太适宜。不如和我在一起,你拜我为师,我再让你武功发扬光。这样的好事对你来说可乐而不为呢!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想跟我门下,都被我拒之门外,对你我可是另眼相待啦。”

夏可欣忙急道:“大师,你果然不愧是武林长者,见闻渊博。晚辈施展的正是家传的‘寒月剑法’,还有我师傅授的‘柔剑剑法’。因为我已有师门,所以不能再另投他人门下学艺。这於情於理都是不妥的,请大师见谅!”

“什么?你有师傅?你不是说你是个流浪儿,无师无门,怎么又出来个师傅?真是气死我也!快说,你师傅是谁?”老癫子不由地怒道。

夏可欣见老癫子发怒,甚觉心中有愧。于是一下跪在他的面前,把自己的身世和为师进山采药,蛇口脱险,回去后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并讲明,自己隐瞒事情真相,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老癫子听罢她的讲述,脸色平和了许多。当听到夏可欣的父母和全村的父老乡亲被屠杀殆尽,他露出震怒,道:“没想到,朗朗乾坤中,尚有如此万恶不赦的孽障存在,我都难以恕与他。孩子,你且宽心的跟肖瑶师傅学艺,老癫子也信任于她。肖瑶真是个福星,竟然能收到你这样的弟子。你能跟随肖瑶女士,老癫子也是一百个一千个放心了。”。

夏可欣道:“多谢大师,大师的金玉良言,欣儿必当牢记。”说着恭敬的给他行了叩礼。

老癫子乐的眉开眼笑,把刚才的不快统统的都忘的一干二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