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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意外失踪

看到孟威那一干人走后,贺聪、夏可欣和陆小曼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贺聪把那龙吟剑又交还于康铮手中,便拱手道:“多承大师厚爱,在下感激不尽。”

康铮道:“少侠真是难得的人才,遗憾的是我康某没这个福气,我们不能成为师徒关系。虽说我们无缘,但我们还是有情。我康某也为蓝癫......难得认识少侠感到高兴。不过......我想你就是有过师傅,也应该不影响我们之间再结师徒之缘。”说完便哈哈一笑。

陆小曼插言道:“义父怎么总是说难也难的,我们和他们相识不也是很容易吗?你们就是再结师徒之缘又有何难?刚才我要和你结师徒关系不成,反到成了父子关系。这不是缘份又是什么?”

夏可欣也插嘴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实际上我们大家都是有缘的,能在此相识相会,就是最好的缘份。比如,我和陆小......陆公子相识相遇就是缘份。”

金浩然哈哈笑道:“这就是天意,更是缘份。”

陆小曼这时又说道:“义父!那姓孟的走了,我担心他们不会轻易死心的。那以后可怎么办才好?你看他们一个个蛮横无理的样子,我真想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金浩然叱道:“你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怎可如此口出狂言?你可知道对付一个孟威并没什么,但奉天帮的势力,遍及半个江湖,你能惹得起吗?”

康铮笑道:“曼儿!自古道:邪不压正,不过我们还是处处要小心为妙。”

陆小曼忙道:“曼儿知道了,曼儿决不负义父的期望。”

康铮点头道:“有你这句话就好。”然后又对众人道:“现在为时已晚,请诸位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贺聪和夏可欣别过众人走了,其他的人也相继离去。

康铮问道:“金老弟今晚怎么会找来的?你我可是难得一见,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我在这附近租一小屋,我们到此一聚,来个彻夜长谈如何?”

金浩然哈哈笑道:“这正合我意,再来个一醉方休岂不是更好?”

康铮更是乐道:“幸亏我早已备下酒菜,正是不谋而合也。走!”

看到父亲和义父两人其乐融融,陆小曼也是乐在其中,跟着他们不一会来到山腰间的小茅屋门口。

康铮开了门,点起一盏油灯,让金浩然父子二人入屋。一面说道:“金老弟,你们父子俩先坐一坐,待我去拿些酒菜来。”

陆小曼道:“义父,让我去帮你拿。”

“那好。”康铮乐道:“酒菜都是现成的,拿来就是了。”二人往厨房走去,不多一会,就端出好几个盘子。无非都是些鸡鸭卤菜和下酒的小吃,还有一坛陈年老酒。

金浩然道:“老哥怎么会知道兄弟今晚会来?”

“那倒不是。”康铮笑了笑道:“这些酒菜,本是弟兄们替我准备的。没想到能借花献佛,到真让我开心。”

他取过三饭碗,拍开酒坛上的泥封,用口吹了口气,吹去坛口碎泥,各自倒一碗。

“义父。”陆小曼问道:“怎么是给你准备的呢?”

康铮道:“今晚我确实有觅一个徒儿的心念,打算把剑传授于他......”

陆小曼道:“这和喝酒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了。”康铮取起碗,说道:“金老弟,来,咱们先喝酒。”说完,喝了一大口,才咂咂嘴角,又道:“方才不是说过么?我打算离开这里,退出江湖,所以想在离开之前,能收个徒儿。我收徒儿并不是想让他跟我一起走......”

陆小曼道:“为什么呢?”

康铮笑道:“说实话,我可不是真正的收徒儿。更直白的说,只是想替龙吟剑找—个真主,也是找个剑的传人。仅是如此而已,所以这徒儿当然用不着跟我走了。”

陆小曼又追问道:“那义父找到传人了吗?”

“哈哈!只好到一半,全未想到还有个意外收获,能让我收了个义子。这也是上天对我的厚爱!”康铮笑道。

金浩然插口问道:“是不是老哥看上那个叫贺聪的小兄弟了。”

“不错。”康铮点点头道:“那姓贺的小兄弟,英气内敛,眉目轩朗,不但一身武功不错,更是宅心光明磊落,他必是武林后起之秀。”

“英雄所见略同。”金浩然点头道:“老哥眼力不错,若要收徒,换了兄弟,也会属意姓贺的那个小兄弟的。”

陆小曼道:“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叫夏可欣的差了么?”

金浩然道:“当然不差,他两人可谓是人中之龙凤。不过和姓贺的小兄弟比起来,眉宇之间就缺乏了一股英飒气魄,而多了几分脂粉之气。让人不免感觉有些柔弱,而没有江湖之人领袖一方的豪雄之气。”

康铮道:“对极了,老弟说的一点也不错。”

金浩然哈哈一笑,喝了口酒抬目问道:“老哥,那么我这小子呢?”

康铮道:“令子脸上戴了面具,兄弟如何看得出来?”

金浩然回头道:“小曼,你现在可以把面具拿下来了,让义父看看。”

陆小曼微有忸怩之色,但依然取下了面具,露出一副女儿之尊容。

康铮凝视了陆小曼一眼,哈哈笑道:“果是个女儿身,真乃是貌美如花的佳人。”然后看着金浩然问道:“曼儿姑娘可曾学会你的‘柔云剑法’?”

金浩然道:“不瞒老哥说,小女身体单薄,我虽然传授与她,可这柔云剑法大概也只学得六成火候。”

“很好。”康铮站起身道:“既然我收曼儿为义女,总要授她几招龙凤剑法之精髓。老弟!且请在这里独酌一回,我授她几招即来。”说着朝陆小曼招招手道:“曼儿,你把面具戴上了,随我来。”说完,转身往后面行去。

金浩然心知康铮要传小女的剑法,就吩咐道:“曼儿,快随你义父进去!”

陆小曼答应一声,戴上面具,一手拿起凤哕剑,急忙跟着义父往后面去了。

来到后院空地,唯一的光线只是从前面透过来的一点灯光。初时陆小曼跟着过来,几乎看不见物事,慢慢的有了适应,总算依稀可以看清一些了。

康铮说道:“义父就教你一式‘龙凤剑’中的一招,这招可以说是集龙凤剑术中的奇奥之精华。虽非我研创,可也是我师祖历代传下来的独门功夫。我花了数十年精力,所悟解的变化。这一招只有三式,一旦使出来,很少有人能够破解。”

陆小曼不由地暗道:“原来‘龙凤剑’只有一招三式,这一招三式又有何难?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学会,这还不是举手之劳。”

康铮在竹丛里拆下一根细竹,道:“现在你可要看仔细了。”说着缓缓把手中细竹在掌上一竖,轻巧的向外推出。接着又道:“这一招看去简单,实则包含了许多变化,但我现在也只悟出三式。你必须熟记住这三式的变化,才能发挥出剑的威力来......”他手势一翻一覆之间,细竹就划出了三个不同角度的攻势。

因为细竹划得很慢,所以陆小曼很容易看得清楚。康铮一面比划,嘴中一面念着四句口诀,每一句都把要点讲解得极为详细。

陆小曼起先以为剑招只有一招三式,现在用心凝听,才渐渐惊奇。原来虽说是三式,可每一式又能演变出无数个招式。现在才觉得这一招三式果然博大精深,自然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里。

康铮传授完一招三式剑法后,就随手把那段竹枝递给陆小曼,并说道:“你一个人慢慢在这里练习,记住,你在没有练熟这一招这前,千万不可使用那凤哕剑。我要和你父喝酒去了,如有不懂或难解之处,再来问好了。”说完,举步离去。

陆小曼等义父走后,就一个人比着葫芦画瓢般地练习起来。先前看义父示范时好像甚是简单,可轮到自己练习时,竟然一无是处。不知怎么越练越觉得不对,再细诵口诀,对照义父讲解过的每一句话,可又觉得丝毫没错。

陆小曼可是个外柔内刚的倔强之人,义父教的口诀一句没忘,自然不肯前去问义父。只是一个人苦思冥想,摹拟义父教的招式和动作。把每个细节和环节都不肯放过,只是认真地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

也不知演练了多少遍,慢慢地也就悟出个头绪。又不知练了多少遍,这每招每式也就慢慢地连贯起来。连贯起来之时,就有股剑气冲霄直上的感觉。

每逢剑气快要升腾之时,情不由衷地就功贯剑身。剑气骤发,有如排山倒海之势。再练下去,就又感到剑有了灵气,就觉得人和剑已融为一体。人的灵气又能尽行吸收到剑上,而剑的灵气又传递给人。陆小曼这时才真正感到好奇和兴奋,也真正体会到这一招三式的绝妙之处。

陆小曼练的正在兴头时,突然感觉有人向这里奔来,便知来者不善,于是拿起剑急忙回到屋里。

屋里,康铮和金浩然仍在大碗喝酒,低声交谈。陆小曼进来正要告知二人有人来。他两人已同时放下了酒杯,互望了一眼,低声道:“有人来了。”

陆小曼看他二人已警觉,于是说道:“我去去就来。”迅快转身就出去了。片刻后进来说道:“二位父亲大人,这里已不宜久留,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金浩然抬头问道:“都处理好了?”

陆小曼道:“父亲不妨到门口去看看!”

康铮故意道:“难道你也带来一坛好酒放在门口了?”

“酒倒不曾带来。”陆小曼也故意道:“但确实有几样好东西放在门口,出去看看便知。”

金浩然和康铮互望了一眼,忍不住跨出门去。陆小曼伸手一指,呵呵笑道:“瞧瞧,这是什么?”

金浩然和康铮也看到门口果然有一堆东西。不,那是三个劲装的大汉,他们好像都睡熟了似的,一个叠一个,堆在一起。

没想到陆小曼居然有如此快速的手法,把他们一起制住,还堆砌了起来。

陆小曼得意一笑道:“这几个小毛贼也想来惹事生非,不知天高地厚。”

康铮却道:“这几个毛贼是打前站的,后面又来了几个高手。”

陆小曼急道:“这可怎么办呢?”

康铮笑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陆小曼一笑,两手一伸,一左一右挽住金浩然和康铮,说道:“父亲大人,我们也该下山了。”说着三人如飞往山下而去。

再说贺聪和夏可欣两人离去后,贺聪道:“你看天早已黑了,我们不如去找个客栈休息一下。”

“也是,我们玩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啦。”夏可欣道。于是二人奔下山,不足片刻,便赶到镇上。

来到一客栈,二人一进门,一个店小二便迎了上来。哈着腰一脸地热情道:“二位公子、小姐住店还是吃饭?”

贺聪道:“小二,给我们来二间客房!”

那店小二忙道:“有、有,二位真是好彩头,客栈恰好还有两间最上等的客房,正好够!”

“那好”夏可欣道:“带我们上去看看吧。”

“是,是。”店小二抢着走在前面,先替夏可欣打开房门,点起灯烛。然后又打开了隔壁一间略小一点的房间的房门,点上了灯。对贺聪陪笑道:“这位公子爷要不要先看看房间……”

夏可欣却道:“不用了,就这二间好了。”店小二应了声“是”。

夏可欣又吩咐道:“你去沏一壶好茶来。”

店小二应着是,陪笑道:“小姐、公子爷放心,这里是官房,沏的都是最好的上品茶叶。”说着就匆匆退去,不多一会,打来了两盆洗脸水,然后又沏了一壶清茶送上,方自退去。

这上好的客房果然比一般客房不同,不但地方宽敞,而且床上铺着又厚又软的新被子。房间还有一张书桌,一张锦披椅子。临窗另有两把太师椅,一张小方几,布置得相当雅洁。贺聪的兴趣在那张大木床上身体向后一倒,嘴里发出舒服的呢喃声,竟然瞬间就睡着了。

第二天,贺聪与夏可欣吃过早餐,二人又走向大道。大道上已是车马行人络绎不绝,二人边走边说。正行间,忽见前面有一个青年男子匆匆的赶路,这人后形看去极为眼熟。

夏可欣说道:“哎,你看前面那人,不是那陆小曼吗?

贺聪仔细一瞧,果然是他。心中暗道:‘他不是和他父亲在一起么?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而且看他行动有些慌张,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嗨,看来这陆公子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啦?欣儿妹,我们身为侠义之人,又与他是新结识的朋友,不如去帮帮他,可好?”贺聪问道。

“当然好啦!我们一起去,好歹也可以帮个忙。”夏可欣回道。

前面的陆小曼显得十分焦急,脚下行走得极快。但一路上却是边走边看,似是在找路边的暗记。

二人快步跟上,眼光一扫,赫然发现有人用木炭划了一个箭头,仿佛是在指向路径。二人心中恍然,抬头看了前方不远处的陆小曼,便远远跟了下去。

很快来到一小山脚下,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只见陆小曼又低头看了一眼,便朝林中钻了进去。

贺聪和夏可欣赶到林边,果然又发现了一道木炭划的箭头指向林中。心中暗道:“他照着木炭划的箭头,找到这里来,毕竟会有什么事,此时万不可大意。”

两人虽是毫不犹豫的进入林中,但还是小心翼翼,边走边侧耳聆听。当进入林木深处时,便隐隐约约有声音传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循着声音寻去。

这片树林里有疏有密,当来到中间较为空旷处时。就听到陆小曼大声道:“你们约我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事,为什么不明说,本公子可没工夫和你们闲扯。”

“这不是闲扯。”一个粗里粗气的声音笑道:“约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你心里不明白?”

陆小曼道:“我要是明白,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这时只见陆小曼站在那里,面对着三个劲装汉子。那三人刀未出鞘,但已成三面围的态势对着他。

贺聪和夏可欣隐到两株树后,静观其变。

只见中间一个虬髯汉子嘿然笑道:“你不是在找人吗?”

陆小曼听得身子一颤,怒哼道:“你们知道我父亲和义父的下落?”

那虬髯汉子阴阴一笑道:“这就是约你来的原因,你现在该明白了吧?”

陆小曼道:“这么说,我父亲和义父是你们劫持去的了?”

贺聪和夏可欣听得一怔,暗道:“康铮和金浩然被人掳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虬髯汉子道:“这还要要问你呢!你父亲和义父到哪里去了?”

陆小曼惊颤道:“不是你们劫持去的?”

那虬髯汉子道:“如果是我们劫持的,还会来问你吗?”

陆小曼焦急的说道:“那是什么人劫持我父亲和义父呢?”他似乎急的要走。

“站住。”那虬髯汉子道:“你急着要走了吗?”

陆小曼转身回道:“我要走,我要去找我父亲和义父,你也管得着吗?”

那虬髯汉子道:“我劝你不要走了,你只要跟随我们最好。”

陆小曼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跟随你们?”

“不用多问。”那虬髯汉子大笑道:“你只要跟我们走,你父亲和义父自然都会来的。”

陆小曼道:“我若不呢?”

虬髯汉子道:“恐怕这可由不得你了,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

陆小曼哼道:“我的事也由不得你们,你们能拿我怎样?”

虬髯汉子大笑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小子,那也由不得你了。”

陆小曼倏然后退半步,冷声道:“想动手吗?”说着就见一道紫光如电,他一下掣出剑当胸一横,哼道:“你们来试试看?”

“好小子,你真要咱们费番手脚。”虬髯汉子怒道。说着朝两个同伴歪了下头,右手已经拔刀来。喝道:“既然要来硬的,那咱们就把他拿下。”另两人也迅速拔出刀,一左一右朝陆小曼逼进。

从他三人的行动上看得出来,这三人身手矫捷,武功定然不弱。只不知陆小曼是不是他们的对手?自己该不该出手?正在考虑之际,四人已经动上了手。

但听虬髯汉子吆喝一声,右手刀竖立,右足直踏逼上,刀尖一转,指向陆小曼咽喉。

陆小曼那蜡黄的脸上毫无表情,口喝一声:“来得好。”凤哕剑划起一道紫色精芒,横撩而出。

虬髯汉子见多识广,一见陆小曼手中凤哕剑光芒极浓,便知是一柄利器。他不但刀法熟练,对敌经验更是丰富,岂肯与陆小曼手中剑硬砸?他手中刀一闪,忽而偏左,忽而偏右,只是不和凤哕剑接触,但其攻势却是绵绵不绝。

左右那二人也同样刀划弧形,倏退倏进。三柄刀联成一面光芒,盘空匝地,飞卷如风,没有几回合,就把陆小曼困在中间。

见此情景,贺聪心中暗暗着起急来:“金大侠的公子爷,怎么如此不济?”这时就想跃出相助,却被夏可欣一把拉住。

陆小曼原本一意想利用手中宝剑去削对方兵刃,但对方三人身法轻灵,刀法纯熟,处处迥避着他的剑势。而且一人遇险,两人互援。因此本来是陆小曼攻出去的剑势,往往反而要回剑自保。

这一来,使得陆小曼就陷入左右支拙。这三人一经联手,刀势猛锐无匹,好像他们平日练的就是三人联手的刀法。一时之间,把陆小曼逼得团团乱转。

但那三人心中也知道,对方手中凤哕剑的厉害。只要陆小曼手中剑光划到,三人中必有一人往后跃退,让陆小曼无法发挥剑的优势。

这一阵打斗,陆小曼被他三人逼得又气又急,心中暗道:“我何不试试昨晚义父教我的一招三式?虽说还没完全学会和掌握剑招,不知管不管用,试试何防。”心念一动,正好虬髯汉子一刀斜劈过来。他身形一侧便举足跨前步,剑便斜竖朝外削出。

这一式昨晚可是练过多次,始终觉得没有练好。哪知此时招式一出,但听一声痛嗥,血尤乍现。那虬髯汉子一条右臂,已被一剑齐肩削下。手臂和钢刀同时坠地,那人痛得连连后退,也吓得大惊失色。

陆小曼一招得手,精神不觉大振,剑势一下划向左面那汉子。但她这招却是虚招,待得那汉子急急跃退之际,她身形一个轻旋,凤哕剑一招突然指向那汉子眉心。那汉子赶紧撤刀右闪,可就在此时,陆小曼左手一掌朝他迎面拍去。

那汉子慌了手脚,因刀势已撤,只好举手封拆。左手堪堪挡出,却突觉肩头一麻,竟然被陆小曼一指点中他的‘肩井穴’,让他动弹不得。

这一招可是父亲传授予她的成名绝技‘幻影指’,陆小曼在两招之间,就连伤两人,心头不禁大喜。于是她用剑指着右手边那汉子道:“你还想要我随你们走么?否则我就送你上路。”

那汉子岂肯服输,便大喝—声,手中刀势如电卷直劈过来。但他刀并不与陆小曼的剑接触,看似一刀劈向左首,却突然转向袭向右肩。然后又是一个振臂,刀已扫到对方膝前。刀光之快,当真一闪即至。这一连四刀,就把陆小曼杀得连连后退。

那汉子见陆小曼节节败退,便得意地大笑道:“小子,你怎的光是后退,难道你父亲教的就是倒退不成?”说着,他手中的刀又如暴风骤雨般地狂扫过来。

陆小曼被他激怒,也不管他来势凶猛,举剑就刺。

那汉子见剑刺到,刀势一转,大力用刀身挡住剑的—击。左手并顺势一探,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朝陆小曼左手抓去。

陆小曼吃惊不小,尤其执剑的右腕被震得隐隐发麻,剑几乎要脱手。心头一慌,左手‘幻影指’也来不及施展,急急往后跃退。

那汉子得理不饶人,大步逼上,手中的刀就已经要击向陆小曼。陆小曼右手虽然握着剑,但整条手臂还隐隐有些酸软,无力使剑,只得步步后退。

那汉子见机可乘,已是凶光毕露。他狞笑道:“老子不会要你的小命,只剁下你一条右臂即可,好为我兄弟报仇。”

陆小曼见大势不好,只得一个轻旋向左闪出。双足一点,一下纵身飞掠三丈多远。再一点足,身形再次纵起之时,忽然双脚一蹶跌倒在地。

那汉子知陆小曼想逃,便一个箭步赶上前来,举起手中刀砍落下来。